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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人的相貌都極好,像是餘光面前這兩位,即使被火燒的齜牙咧嘴,卻依舊是一副美人相。
正當餘光打量兩人時,一道偏梁砸下來,剛好落在那兩人後背上。
餘光用手輕輕在鼻前扇動,驅散那股肉皮被灼燒的難聞味道。
可惜了,這兩人現在不美了。
隨後餘光快速後退,對遠處來人喊道:「快來救老夫人。」
而她自己則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事發突然,大家根本沒注意到剛剛說話的女人是誰,只拼命的想要滅火救人。
柳松文此時也已經焦頭爛額,不只是因為他失了一隻耳朵,更是因為他發現這火根本滅不了。
房子是一間間燒起來的,等最後一間滅完,第一間便又燒起來了。
如此往復,就連京城的火龍車都來了也依舊沒能滅了這火勢。
最終,大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柳府燒成了廢墟。
房子被燒的乾淨,將軍夫人柳張氏淚眼婆娑的站在自己小院門口。
她雖然沒受什麼傷,可現在的心情卻比死了還難受。
如今她的庫房燒了,銀票沒了,陪嫁的細軟瓷器都毀了,漂亮的頭面都變成了金銀疙瘩,這讓她日後有何依靠。
好在下人賣身契和地契這些東西都在衙門有存檔,否則她才真是欲哭無淚。
第273章 我的白眼狼家族(6)
比起柳張氏,老夫人和柳李氏顯然更慘一點。
被人救出的時候,頭髮已經燒沒,半張臉也毀了,在房間中不停哀嚎,那聲音聽得下人們不寒而慄。
許是沒什麼東西可燒了,柳家的火勢終於被撲滅。
水龍隊的巡城官糾結的看著面前臉色漆黑的柳松文,按長公主令,這柳家的掌事人是要被拉去打板子坐監的。
但柳松文可是長公主的夫郎,如今長公主監國,他們的仕途都抓在長公主手中,這該如何是好呢!
柳松文則將手背在身後,冷冷的看著巡城司的這些傢伙。
這些不過是京城最末等的官員,居然也敢來招惹他,他可是...
駙馬兩個字在腦海中轉了一圈,迅速被濃濃的恥辱感壓下。
他可是要接父親班,成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人。
巡城官下意識後退一步,怎麼辦,他是真的不敢得罪長公主啊!
正當巡城官糾結之時,耳邊忽然傳來餘光的聲音:「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差別無非就是受到的懲罰不同罷了。」
看到餘光過來,柳松文的手指不自覺發抖,這女人竟然還活著,她為何就如此難殺呢!
餘光笑盈盈的瞥了柳松文一眼,轉頭看向巡城官:「我記得你是舉孝廉上來的官員,由於為人生硬,又不懂官場上的彎彎繞繞被人排擠。
只是你依舊一意孤行,不甘與其他人同流合污,主動投身於本宮門下,寧願做個小小的巡城司馬令,也不願走那坦蕩的贓官之路,是也不是?」
原主的腦子不好使,但治理國家卻能拎得清。
知道水至清則無魚,像這樣寧折不彎的官員丟進官場未必是好事。
原主索性給了他個與性格相配的官職,這一路升上去便是刑部大理寺一系,只要這人能堅持本心,今後也不是沒有出頭之日。
可如今看來,這人似乎沒有他自己認為的那般正直。
聽到餘光的話,柳松文震驚的望向餘光:這是準備報復自己了麼,可夫妻本是一體,抓他去坐監,餘光自己又有什麼臉面。
巡城官一臉慚愧的對餘光抱拳:「殿下教訓的極是,都是屬下狹隘,配不得這個官職。」
公主對他寄予厚望,他怎能讓公主失望至此。
真是不應該!
餘光點點頭,讓出自己身邊的路:「知錯能改,本宮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切莫再讓本宮失望。」
官員對餘光長揖到底:「微臣有愧公主信任,日後自然殫精竭慮為朝廷出力。」
餘光笑著點頭:「很好。」
柳松文還沒弄清楚情況,便被巡城司的士兵按住,當即氣的大喊:「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話音剛落,臉上便挨了餘光重重幾巴掌:「你是誰自己不清楚麼,為何要問別人,臉面這東西向來都是自己掙得,你覺得你掙了個什麼回來。」
柳松文之所以能輕易得手,原本就是仗著原主的那點喜歡。
可如今換成了她,柳松文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兒。
柳松文被餘光打蒙了,震驚的望著餘光:「你...」
如今府上餘光最大,要負責也輪不到他!
不等他將話說完,餘光直接看向巡城官:「怎麼還不把人堵上嘴帶走,是等著本宮徇私為他求情嗎?」
看著氣勢全發的餘光,巡城官連連點頭:「是,下官這就去辦。」
說罷,便帶人押走了柳松文。
以往原主在時,在外面都給足了柳松文面子,對柳松文的要求更是無有不從。
柳家人見到公主不必行禮,柳張氏可以同公主平起平坐,原主甚至同柳李氏行晚輩禮。
柳張氏習慣了這樣的原主,感覺自己與公主之間也無甚區別。
原主極少接觸後宅這些事,柳張氏私底下做過不少小動作,讓原主在老夫人那邊敗光了好感。
柳張氏心裡也曾因自己壓公主一頭為傲,如今望著行事如此利索的餘光,柳張氏下意識瞪圓了眼睛,公主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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