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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鎮定地看著遠處。「我的計劃多著呢,一個不行再換一個就是。」
戶倉家,家主戶倉翼看著眼前的男人,笑得比哭還難看。他面前的男人面容清秀,帶著一絲陰森的冷意。額頭上的縫合線昭示著他的姓名。
羂索,這個咒術界內嚇哭所有小孩子的名字。活了一千多年的極惡詛咒師,他讓咒術界一千多年來的強大術師復活了二十多個,讓現在特級咒術師們累個半死的罪魁禍首。聽到都覺得心里發寒。
「我現在來收利息了。」羂索微笑伸出食指指向戶倉翼的額頭。幾百年前戶倉家就與他簽訂了契約,現在他們不想履行也不行。他這裡沒有虧本的買賣。
今夜是一個不眠之夜,全國各地的咒術師們在和古代受肉重生的術師們大戰,其間夾雜著部分咒靈。家入硝子在京都高校為受傷的人治療,直到手冢結月騰出手在總監部給人治療,才減輕了她的負擔。
警方更是忙得飛起,不僅要給咒術師們清場,安撫離家的民眾,還要善後處理被打毀的建築。好不容易忙到天亮,才在辦公室里趴在桌子上小睡一會。
上午8:30,正是早尖峰時間,總監部里手冢結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給別人治療也是很費體力的。她眼底還留著一點青黑,天藍色的頭發肆意地散落著,身上蓋著一床米白色的毛毯。
只是看見這一幕,五條悟嘴角就不禁露出淡淡的笑意,一個晚上的戰鬥,在此刻都不值一提。他伸出手想摸措結月的臉,手卻停在半空中,擔心會吵醒她。
察覺到外面有人想敲門,五條悟在對方敲門前一秒打開了門。
伊地知差點敲到五條悟胸口,他正要說話,五條悟用食指放在嘴邊,他乖乖退後兩步。
五條悟輕手輕腳地走出來,關上門。「發生什麼事了?」
伊地知哆哆嗦嗦地遞上剛剛收到的文件。「地鐵新宿站被降下了一個巨大的『帳』。內閣那邊收到傳真,要BOSS交出虎杖悠仁,不然就殺光新宿地鐵站的人。」
五條悟疑惑:「虎杖悠仁是誰?」咒術世家裡沒有姓虎杖的,咒術師里也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伊地地對上他的眼神,身體抖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啊。」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手冢結月打開門,揉揉眼睛,「我知道了。伊地知,你先去忙吧。」她的聲音裡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慵懶,還有著一絲疲憊。
五條悟輕輕擰眉,滿頭問號:「虎杖悠仁是誰?羂索為什麼要他?」
「他是羂索為兩面宿儺準備的身體。」手冢結月聲音裡帶著惋惜。
手冢結月跟五條悟一起來到新宿的「帳」外面,警方清過場,外面沒有其他人在,只有一列警察守在警戒線邊上。
樓上的巨幕屏亮起來,顯示出一句話。「把虎杖悠仁帶過來。」
手冢結月看著面前黑色的屏障,譏諷地笑了。羂索,你就只會這兩招嗎?
五條悟放出一個小小的【赫】,撞在屏障上,【赫】放出耀眼的紅光,爆炸開,屏障沒有反應。「這個『帳』破除起來有點麻煩。」
萬一收不住力,把裡面的人一起炸上天,那就不好了。
手冢結月看著那巨大的顯示屏,「我們視頻通話吧。」
沒有回應。
「切。廢物,這點勇氣都沒有。」
手冢結月閉上眼將自己的咒力化作幕布一樣貼在「帳」上面,施展術式【消失】。
「砰。」
黑色的屏障在他們眼前碎裂,裡面的人像潮水一樣泄出來。
急著上班的人群匆忙地走著,不停地給公司打電話,「課長,您好,我剛剛被堵在地鐵站,今天的地鐵不知道怎麼回事,癱瘓了。」
「社長,我馬上就要到公司了。今天地鐵出問題了。」
沒什麼能阻擋打工人上班,除非世界末日。
通過街道監控見她輕輕鬆鬆將「帳」內的人放出來,羂索終於坐不住了。在戶倉家內室撥通了手冢結月的手機號碼。
「你很聰明,但是你沒發現少了些什麼嗎?內閣官房的所有人都在我手上,你如果不將虎杖悠仁送給我,你將身敗名裂。」
羂索從不懷疑手冢結月對權力的渴望,他對手冢結月的一生經歷了解得清清楚楚,甚至知道她12歲就開始組建自己的勢力(收小弟)。這樣一個人,對名與利的追求是她畢業所求。
手冢結月冷笑著掛斷了羂索的電話,然後發給他一段視頻。粉色短髮的虎杖悠仁閉著眼,被吊在大火爐上。熾熱的火焰熏得他臉頰發紅,繩子搖搖晃晃,隨時都要斷裂開。
里梅一看見虎杖悠仁有生命危險,立即面色大變。「你快想辦法!萬一他死了,宿儺大人怎麼受肉重生?」
羂索:手冢結月真是個狠角色,很少碰到比他還狠的人!
還沒等他們倆吵出個所以然,院子裡的警報聲響起,下一秒,戶倉家的結界破裂。上面又立刻覆蓋了另一層結界,防止裡面的人逃跑。
羂索向來從容不迫的臉上也浮現出震驚的神色:「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他低頭看到手上的手機,靈光一閃,「是剛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