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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結月咬牙切齒:「現在可以摘下來了嗎?」
「不行,說好了戴一個晚上的。」
手冢結月的手停在眼罩上,想摘下來,又猶豫不決,已經帶了半天,這時候摘下來就前功盡棄了。
五條悟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她羞惱地想將他推開。五條悟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齒輕磨。「你真可愛。」
手冢結月剛剛放鬆的身體又一陣發軟。
…………
早上9點半,手冢結月的手機響起來,五條悟伸手摸到,接起來。
「老大,您今天哪裡不舒服嗎?」
手冢結月很少會遲到,輔助監督們上班時間沒有看到她,幾個人划拳,輸了的人負責給她打電話。這個倒霉蛋戰戰兢兢地撥通了她的電話,祈禱她沒有起床氣。
「我們昨天聚會,她喝醉了。今天會遲點到。」
倒霉蛋長舒一口氣,掛掉電話。
手冢結月聽到動靜,在被子裡掙扎了幾下,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五條悟的身體僵了一下,這光滑的觸感讓他又心思浮動。他親了親結月的額頭。「你再睡一會。」
「不行,今天有重要的事。」手冢結月仿佛仍在夢中,大腦想起床,身體不同意。
五條悟看看手機,「你再睡兩個小時,我叫你起床。」
似乎就是在等這句話,手冢結月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五條悟有些懊惱,昨天好像太過份了。他隨即又想,是戴著眼罩的女朋友太過可愛,讓他想換著花樣多吃幾遍也很正常。
床上是不能待了,不然今天兩人都沒法工作了。他起身給夜蛾正道打電話請假,理由仍是昨天聚會喝醉了。
夜蛾正道很好說話的同意了。
只是家入硝子得知後,一臉便秘的表情,你們倆昨天喝得是奶茶,這也能喝醉嗎!
五條悟洗澡後,將一片狼藉的浴室收拾乾淨。
下午2點,咒術論壇上最新消息,《五條悟將五條家財產按繼》另有一行小字,加茂家緊隨其後。總監部決定在咒術界推行繼承法,確保人人得到屬於自己的利益。
加茂政彥看到這條新聞時,心髒都要驟停,明明是他逼著五條悟分家產,在手冢結月筆下,就成了五條悟率先做出表率,加茂家只是做了跟屁蟲。好名聲是五條悟的,他加茂政彥只能得到無數咒術世家的罵聲。
禪院家長老們看到這則消息時,無不對五條悟與加茂政彥破口大罵。
禪院直毘人喝得醉熏熏的,咕噥道:「你們決定吧,是跟著他們做,還是咬死不分。」
禪院家長老們分成兩派,吵得不可開交。
人人都知道手冢結月和五條悟鐵了心要改革整個咒術界,但是少有人能放棄眼前利益。禪院直毘人知道咒術世家大勢已去,除非咒術世家再出兩個堪比五條悟的咒術天才,且與長老們一條心,才能改變這個局面。
可這談何容易,手冢結月將咒術世家的下一代一網打盡,全撈進了她所創辦的咒術小學和中學裡。接受了現代化思想教育的咒術師們,怎麼會站在在這群長老們這邊。
這一手真是太狠了,她明著給咒術師灌輸公正、平等的法律意識,誰也沒法說出不對來。只有極少數嫡系子弟的利益受損,可加茂家未來的家主對她既信服又崇拜,五條家的家主是她的男朋友。只有禪院家狠狠地得罪了她的老師。她恐怕正盼著禪院家跟她作對,正好有理由對禪院家下手。
禪院直毘人解下腰間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手冢結月早就說過會怎麼對付禪院家。那是在給他提醒,讓他別不識好歹。明天要是還沒吵出結果,他就把反對的人打包送給手冢結月。
「你們居然為這個問題吵起來?」禪院直哉兇狠地推開門,「父親,我們要一直在手冢結月手下忍氣吞聲嗎?」
「你打得過手冢結月還是五條悟?」
禪院直哉一噎,臉上仍是不甘的神色,「我不相信五條悟真會捨得將大半的家產分給旁支。」他的雙手捏成拳,眼裡快要噴出火來。
「他分了,你能怎麼做?」禪院直毘人心里直搖頭,一點腦子都沒有,比五條悟差遠了。咒術界還是讓手冢結月這種有腦子的人掌控更好。
禪院直哉又想到一個突破口,驚喜地說:「這麼多年,手冢結月宣稱要毀滅世界的羂索和兩面宿儺連影子都沒看到。他們一定是假借這個消息方便掌權。」
禪院直毘人差點吐血。重點不在於羂索和兩面宿儺,而是整個咒術界他們的實力最強。手冢結月不管用了什麼手段,她讓其他3名特級咒術師都站在她那邊,就足以顯示她的能力。
他不想跟搞不清重點的兒子解釋。直哉不過是不願將未來要繼承的家產分出去而已。直哉真能繼承禪院家嗎?他不相信手冢結月會讓直哉順利成為禪院家家主。
艷陽高照,晴空萬里。潔白的雲朵低低地掛在天邊,好像登上高樓就能摘下來。
內閣官房辦公廳里,窗明几淨,桌子上的資料擺得整整齊齊,所有坐著的官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額頭的汗水流到眼睛裡時,才慌忙搖出手帕擦拭。所有人都偷偷地瞟站在中間的手冢結月,然後快速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