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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獨攬大權。
羂索做夢也沒想到忍了總監部十多年的五條悟,突然對總監部高層發難。他不得不調整計劃, 派人監視東京咒高。他收到消息, 夏油傑獨自拎著漏壺的腦袋出了東京咒高。
羂索:夏油傑什麼時候跟東京咒高開始合作的?
身為躲藏千年的詛咒師,他對情報工作要求非常高, 可惜五條悟最近在咒術界動作太大,內線也不是會時時向他匯報最新情況, 他獲取的情報有些滯後。
這可是他等待千年的好時機。【咒靈操術】使誕生了。他利用身為【天與咒縛】的伏黑甚爾殺了星漿體天內理子, 打破了【六眼】與星漿體之間的聯繫。沒有星漿體的天元會進化成類似咒靈的存在,可以成為【咒靈操術】的術式對象。多麼好的機會啊!
他曾兩次殺死過【六眼】, 可惜很快又有新的【六眼】誕生。自此之後, 他就明白,【六眼】只能封印。
在此之前, 還要讓【六眼】和【咒靈操術】自相殘殺。畢竟,兩人都是特級。
夏油傑沒有將漏壺吞服的原因,羂索也猜得到。夏油傑的【咒靈操術】使他在吞下咒靈之後,咒靈的實力便不再增長。漏壺現在只剩一個頭,夏油傑一定想讓漏壺實力恢復之後再吞服。
花御想救回漏壺,真人也要跟他一起去。兩隻特級咒靈救回漏壺的機率更大。
真人是一隻由人類對人類的憎惡、恐懼中誕生的詛咒,身上布滿了縫合線。他將一切人類視為玩具,卻將同為特級咒靈的花御和漏壺視為家人。
而花御是由人類對森林的憎惡、恐懼中誕生的詛咒。花御十分擅長隱蔽自身氣息,他的氣息無限接近於精靈,天元在高專周圍布下的結界會將花御識別為植物,因此花御可以自由出入高專周圍的結界而不觸發警報。
花御有一個招式叫花田,瞬間從地面上生長出大量花朵,形成一片花田。花朵散發出的香味可以使人意識鬆懈,放鬆警惕。這個術式非常適合用來營救漏壺。
…………
手冢結月坐在朱紅色的鳥居上,等著夏油傑的求救信號。這個行為在大多數人看來是對神明的不敬,即使是咒術師也很會這樣做。
高專悟也跳上鳥居,坐到她身邊,「看來你真的很討厭他。」
手冢結月閉了閉眼:「我們回去之後,我要至少一星期不跟傑相處,才能保證自己不遷怒他。」
高專悟吃驚:「這遷怒得有點過分了吧!」
手冢結月故作不滿:「我本來就很喜歡遷怒。」
月光下,少女的眼睛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高專悟的心頭一疼,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伸出雙手把她抱進懷裡,親了上去。
手冢結月沒有抗拒,閉上眼睛,溫柔地回吻。她心裡的傷痕被這個吻撫平了。
一吻結束,高專悟臉上升起淡淡的粉色。這個時候好像應該說點什麼?
手冢結月撒嬌道:「我剛剛差點掉下去。」搞突然襲擊時也要注意點場合。
高專悟自信地說:「不用擔心,我用【蒼】吸住了鳥居。」
手冢結月笑倒在他懷裡。這是什麼直男式發言。
「我還挺好奇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像斯萊林那樣嗎?」她的頭埋在高專悟懷裡,聲音仍帶著笑。
高專悟有些羞惱:「你直接說德拉科·馬爾福就是了。」見鬼,又是一個金髮!
手冢結月又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是那樣嗎?」
她應該讓甚爾帶她去看看小時候的五條悟,現在真是越想越好奇。原諒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冷漠神子愛上我》。
高專悟的耳朵都羞紅了,轉移話題:「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手冢結月眨著眼睛賣萌:「就常常打架。」她和兩個幼馴染都父母雙亡,很容易就成為別的小孩欺負的對象。
高專悟困惑:「你打不過?」咒術師不應該比一般人強得多嗎?
手冢結月無語:「我一個打一群好嗎?」多打幾次就沒人敢欺負他們了,她仗著體術好,開始在校外釣魚執法。
教師悟站在一邊,聽得一清二楚:什麼情況?怎麼伏黑甚爾的兒子和徒弟都喜歡打架。
伏黑惠因為打架沒少被請家長,教師悟偶爾也會去一下學校,關心他的成長。
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月亮,冰冷的寒風帶來不詳的感覺。
夏油傑早有準備讓咒靈快速調轉方向。
一隻像烏龜一樣的咒靈掉到他面前,向他撲來。
夏油傑眉頭一皺,這只是一隻三級咒靈。他正要殺了這隻咒靈,卻看見咒靈的臉和人類幾乎一樣,咒靈哭著說:「求求你,殺了我。」
夏油傑一拳擊飛這隻咒靈,同時心裡一緊,這不像是普通的咒靈。
在他愣神的時候,另一隻長長的觸手向他襲來。他敏捷地用拳頭帶著咒力揮過去,咒靈的觸手被強大的咒力轟碎。
夏油傑召喚出醜寶,從它口中抽出一把長刀,正要將漏壺的頭塞進丑寶口中。
一個藍色長發的人型咒靈跳到他身邊,向他伸出手,夏油傑的身體警鈴大作,他快速從咒靈身上跳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