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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寫好了?明早我給你寄出去。」孟驍掃了眼,就見著了阮橘手邊壓著的信封。
「好,麻煩你了。」阮橘沒推辭,一口應下。
待在一起過了段日子,像這種小事,她已經習慣了相互間的幫助,道來謝去反而麻煩。
第二天信寄出去,可等到下午,阮橘又收到一封信。
阮大興夫妻倆的宣判下來了。
上封信寄出來的當天下午就判了,派出所的人特意通知了宋家,宋家忙給她寫了這封信。
打開看了沒幾眼,她的眉就皺了起來。
信里面說,罪名全都被張翠攬下了,阮大興被摘了出來,處以短暫的處罰後就會被放出去。
她不自覺的咬起了唇,惱怒和失望交織。
阮橘一直以為這次能把阮大興送進去,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張翠到底是怎麼想的?
「橘,走上山摘桑葚去。」下午外面有人叫阮橘,正是盧清的嫂子趙蘭花,對於這個乾脆利落的女人,阮橘很有好感,短短几天兩人就已經相處的不錯了。
「誒,好。」阮橘說。
她粗粗收拾了收拾,帶上東西出門,趙蘭花和好幾個人都正等著她。一見盧清不在,她鬆了口氣,抿著嘴笑了。
幾個女人頓時打趣的笑了起來,都知道阮橘是為什麼這個樣子。
「盧清上班去啦?」阮橘也不掩飾,輕快的問。
盧清的性子直白火辣,一開始就看她不順眼,雖然後來克制住了,但隨著她和趙蘭花打好關係,那小姑娘瞪她也瞪得越厲害,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去了,她沒壞心,你別怕。」趙蘭花也忍不住笑。
「我不怕,就是被瞪得不自在,總感覺她想咬我似的。」
說說笑笑的,一群人出了營地,往山上走。
摘桑葚是前兩天就說好的,這片山地物資豐富,住的人又少,後面山里就有一片桑樹林,這會兒已經掛滿了桑葚,正是採摘的好時候。
一路爬上半山腰,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片林地中,穿著土黃色訓練服的戰士們忙碌的訓練著。
阮橘忍不住看了眼,下意識想找孟驍,但那麼多人,根本找不出來。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她眼睫顫了顫,收了回來。
「找孟營長呢?」趙蘭花一直注意著她,瞧見笑了,說,「他今天帶人出海,沒在那兒。」
「出海?」阮橘有些驚訝。
她來到營地後沒怎麼出去,也就沒注意,原來這裡離海那麼近嗎?
「對,每個月一換,今天剛好輪到孟營長他們了。」
阮橘恍然又懵懂的點了點頭,沒有細問。
趙蘭花看了眼,笑了,到底是新婚的小夫妻,還有的磨呢。
「對了橘,孟營長身上那身衣服是你做的?真好看。」聽趙蘭花一提,有人頓時想起了這件事,略帶詢問,讚嘆的開口。
這年頭大部分人都會做衣服,但會做跟做的好看還是有區別的,像孟驍昨天晚上穿的那身,明明沒什麼特別樣式,可就是怎麼看怎麼舒服。
阮橘應下。
大家都誇讚了幾句,有人忍不住就開了口,想讓阮橘幫著給家裡人作身衣服。
說話的是周營長家的韓大姐,她黑黑胖胖,身子壯實,據說從小是被家裡人當男孩養的,家裡家外是一把好手,可就是不會做衣服,以前她都是找的周圍別的鄰居,這會兒見著阮橘的收益,頓時就動了心思。
聞言,另一個瘦小的女人立即抿起嘴角看了眼阮橘。
趙蘭花也看了眼女人。
阮橘含笑搖頭,溫聲推辭說,「不好意思啊韓姐,我身體不好,醫生說我要好好養著,不能勞神。」
韓大姐看了眼阮橘,倒也沒懷疑,大大咧咧的說,「也是,看你這樣,是該養養。」
矮小的女人鬆了口氣。
「我記得你身體是你那個爹給你下藥害的?你那爹怎麼樣了?怎麼也該判了十幾年吧?」趙蘭花引開話題,說著倒是真的感了興趣,聲音也帶上了氣憤。
聞言,阮橘沉默,神情低落下來搖了搖頭。
「沒,我剛收到的信,罪名都讓我繼母承擔了,他沒事。」
「什麼?」
一群人都驚訝了,七嘴八舌問哦好一會兒,才確定這件事的始末。
「怎麼會這樣!」有人氣憤的說,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前因後果阮大興推得趕緊,張翠又都扛下了,阮大興最後也只能以包庇偽證等罪名收監一段時間。
「你繼母到底是怎麼想的?」趙蘭花納悶了。
她也有繼母,不過不同的是她繼母在她爹出事後乾脆利落的嫁人了,連自己個生的孩子都不管了。她以前恨她,但等懂事後,倒也想開了。人家想過自己的日子,不想把自己一輩子被一個死人耽擱,沒什麼問題。
對比之下,張翠的做法實在讓她無法理解。
阮橘沒有說話。
她也不懂。
「這麼說還好橘你來了,不然誰知道你那個爹還能幹出啥事來。」後續番外整理在滋,源峮妖兒污要死藥死妖爾這時,一直不怎麼說話的矮小女人說,十分慶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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