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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相宜拿出手機點開計算器軟體,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動作飛快的計算她的勞動價值。
不可否認她是真的喜歡溫晏舟,可她是心智成熟智商正常的成年人,不會為了情情愛愛尋死覓活失去自尊。
既然要離婚更不會故作大方,為了表達「愛過」而選擇半分錢都不要,瀟瀟灑灑乾乾脆脆的放手。
宋相宜沒有獅子大張口,只是在合適的範圍要她的勞動薪水。
「零零總總各項加起來共是150萬,這筆酬金您是要給支票還是銀行匯款轉帳?」
她算了算手里的錢再加上旗袍店,離婚後小日子不說大富大貴,在消費昂貴的京都城立穩腳跟還是沒問題的。
宋相宜抬起頭望向溫晏舟,暗含不舍的眸光停留在男人的臉上。
商業界有句話叫做——有錢有顏有身材的男人才能叫霸總,其他的男人都只能被稱為企業家。
溫晏舟財貌雙絕身材健壯誘人,可惜結婚這麼久她都沒能親身體驗過。
她不爭氣地默默吞咽口水,神色冷漠沒流露出饞人身子的跡象。
溫晏舟中途沒出言打斷宋相宜,安靜耐心的充當「事不關己」的聆聽者,可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卻出賣了他。
他雙手合十提醒,「不止這點錢,衣帽間裡的珠寶首飾你都能帶走,婚姻法有明確規定婚姻期間的首飾屬於女方的個人私有財產。」
宋相宜的眼睛變亮。
那些珠寶首飾每一樣都價格不菲,加在一起即使不上班也能讓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你說真的?不開玩笑?哇,溫總您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宋相宜態度虔誠的感謝他。
驟然被發好人卡,溫晏舟被她說出口的一番話給氣笑了。
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到她的面前,彎下腰,寬大的手掌撫上她的臉,感受她細膩肌膚的溫度。
「你還真的準備離婚?」
「對……對啊,不然嘞。」
宋相宜磕磕絆絆、結結巴巴,感受到眼前男人的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見狀,溫晏舟啞然失笑,剛才心裡升起的緊張憤怒頓時消散乾淨。
他低下頭與她鼻尖抵著鼻尖。
「相宜,老婆,親愛的,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離婚?」
溫晏舟一直喊她的名字,突如其來的親密稱呼打得宋相宜手足無措,眼睛因為震驚瞪得溜圓。
「啊?不離婚?你不害怕枕邊人美貌的皮囊下住著不知名的孤魂野鬼?」
「就算是鬼相宜也是好鬼。」
宋相宜嘴角抽搐,被他換湯不換藥踢回來的好人卡堵住嘴。
溫晏舟站直身體,「你想知道我與觀潮主持的第一次交易內容嗎?」
他在這時提起大慈恩寺主持,很大概率說明這件事與對方有關係。
「想。」宋相宜不假思索地點頭。
話音落地,溫晏舟拿出一枚做工小巧精密的鑰匙走出門,沒過幾分鐘後拿著一份文件回來。
宋相宜一直很疑惑溫家是底蘊深厚的百年名門望族,宋家不至於貧寒,但在京都能找出無數這樣的普通家庭,溫晏舟為何會娶原身。
原著里沒提過這點,溫家姐弟、豪門圈裡的其他人也都不清楚內幕。
這份文件讓她知道了本該是兩條平行線的人走到一起結為夫妻的原因。
原來,觀潮主持給溫晏舟算過卦,卦象內容顯示溫家籠罩著劫難,唯有「來自世界之外」的人才能化解劫數,改變既定的結局。
溫晏舟施展金錢法術,觀潮主持盡心盡力耗時多日推算出大概的方位,於是他找到了原身。
他摘下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她當時剛與前男友分手不久,在家中也沒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安慰。或許她是想要逃離不幸福的原生家庭,在我提出結婚後哪怕她並不了解我的性格為人,思索片刻還是答應了。
她唯一提出來的條件是給父母一筆豐厚的彩禮錢和能居住人的別墅。她可能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不再虧欠,在心靈上與原生家庭兩清。」
宋相宜知道這個「她」指的是原身,從溫晏舟的隻言片語里她推測出原身很有可能患上了抑鬱症。
前男友拋棄她,父母愛財不愛她。
這段記憶是原身不想記起、刻意埋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所以宋相宜剛穿書到這個世界時沒能想起。
來到陌生的溫家,原身膽怯害怕,抑鬱症加重渴望被愛被關注,才會出現原著里被小白臉噓寒問暖、輕輕勾搭就跟對方私奔的劇情。
「我最初並不相信所謂的劫難,這樁交易像是花錢買心安。」
他花錢買原身進溫家當擺設。
原身把自己賣掉脫離家庭。
溫晏舟:「你開始改變時我沒起疑只當你是學會放下過往的一切,隨著你的變化越來越大我有了猜疑。」
原身學的確實是服裝設計專業,他調查過原身的設計風格,細節處理方面與宋相宜的截然不同。
他疑惑卻沒質問。
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想吐露的秘密。
溫晏舟找過觀潮,主持面對他的疑惑給了句神秘莫測的「時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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