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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名為《血霧》的戲劇本是導演耗盡心血苦心打磨之作,劇組演員經過嚴格的層層篩選全都演技在線,江季不明白伯父江導為何要給溫明沐遞劇本,畢竟眾所周知溫明沐的演技爛的辣眼睛。
江季如實問出心中疑惑的問題。
江導放下手裡的涼茶杯子,「放眼望去劇組演員全是沒名氣的新人,或是十八線的糊咖,不可否認他們有演技,可也沒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劇組資金有限後期做不到鋪天蓋地的宣傳,溫明沐流量熱度不低能帶動宣傳劇組。至於演技爛?茅坑裡又臭又硬的爛石頭經過我的打磨後總會有點改變吧!」
江導毫不擔心溫明沐會影響劇組,對自身調/教演員磨練演技的本領頗有自信把握。
江季恍然大悟。
……
溫明沐一連多日在家磨練演技,為能一鳴驚人閃瞎溫暖暖溫景霖的狗眼,他特意花錢請了培訓機構的老師,一對一對戲指導。
他苦心磨練劇本里的劇情,得到老師的點頭通關後收拾包袱進組,《血霧》劇組所在的影視城離京都不遠,宋相宜讓董哥跟導演打招呼後前往劇組探班。
太陽懸掛空中炙烤大地,普通演員們頂著烈日演戲熱得汗流浹背。
她到的時候溫明沐正在拍戲,導演拍戲並不是按照劇情的進展先後順序,而是看情況拍攝。
溫明沐正在拍攝的這段劇情是杜明朗的義軍身份暴露被偽軍抓入大牢,嚴刑拷打。
他雙手被鐵鏈緊緊鎖住無法逃脫,多日滴水未進導致臉色蒼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沒凝結成疤,鮮血溢出,氣息微弱形象狼狽不堪。
咔嚓——
鐵門被打開,審訊杜明朗的是一位穿著偽軍的軍裝,頭髮利落盤起,英姿颯爽的女軍/官。
「我聽說有句話叫做當發現一隻老鼠的時候實際上老鼠已泛濫成災,交代出軍情特務處的其他臥底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輕鬆點。」踩著軍靴的女軍官面無表情地站在渾身是傷的男人面前。
杜明朗滴水未進嘴唇乾裂,胸膛震動喉間溢出嘲諷的笑聲,「嚇破膽了?想想每日圍繞在身邊的人或許是臥底,隨時隨地可能會背刺你,身為無恥賣國賊的你是不是擔心哪日人頭會不保?死心吧,我不會告訴你任何消息。」
男人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透過鐵門似是想穿過暗無天日的囚牢去看看晴朗明亮的天空。
「死到臨頭的狗東西,嘴還挺硬。你以為你藏住關鍵證據就能保住軍情特務處里的其他臥底?呵,我一定會把你費盡心思想掩護的人逮出來,讓這人陪你一起上黃泉。」
審訊多日毫無線索,女軍/官的耐心漸漸被消磨殆盡,心中怒火翻湧,走到杜明朗的面前粗暴地攥住他的頭髮,揚起手朝他的臉上扇打。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卡!」
一同響起的還有導演的聲音,「衛沁你懂不懂演戲,審訊無果,你現在的情緒應該是怒火中燒,你打溫明沐的時候竟然動作停頓對他的臉犯花痴?!」
江導手裡拿著喇叭大聲咆哮,眉頭緊鎖氣得怒火攻心,猛灌幾口涼茶,怒火平息後喊重新拍攝。
宋相宜注意到溫明沐沒找替身,拍攝的這場戲是極為重要的高光片段,為求真實扇巴掌是真打沒借位。
啪——
「憤怒啊憤怒,衛沁你面無表情板著一張臉幹什麼?!」
啪——
「你到底提前看劇本沒有,念句台詞都能磕磕絆絆說不清楚?」
飾演女配角軍官的演員演技不佳,錯誤頻出導致多次重拍,最後一次導演勉強通過,她發現溫明沐頭頂的頭髮被用力扯掉落了一小撮。
宋相宜站在角落看完這場戲份,等戲份結束中場休息,演員們各自散開,她才上前走到溫明沐的面前。
她緊抿嘴唇,目光落在他被打得泛紅的俊朗側臉上,「助理呢?怎麼沒人給你敷藥。」
宋相宜沒開口質問他為什麼不用替身而是選擇親自上陣挨打,溫明沐是四肢健全智商正常的成年人,做出這樣的選擇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不用敷藥,她力氣小的很,打在臉上根本不痛一會兒就好。」溫明沐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扯了扯衣服的領口,熱得大汗淋漓不顧形象地蹲下,不見昔日豪門闊公子的驕矜紈絝。
她沒相信他的胡扯,招招手喊來跟隨在身後的一名便衣保鏢,讓對方去最近的藥店購買跌打消腫藥。
劇組裡大多數演員都沒有助理,與許多人不同的是剛才那名飾演偽軍女軍/官的演員衛沁,她拍完戲回到躺椅上躺下休息,身後圍繞著七八個助理。
有人拿著小風扇扇風,有人將提前買好的冰沙飲品遞給她,有人在旁邊幫忙看劇本念台詞希望她能記住。
衛沁喝了口冰沙飲品,不悅冷臉,似乎是不滿意冷飲的味道,嫌棄地丟到一旁吩咐助理重新購買。
現場的人們對此見怪不怪。
溫明沐察覺到宋相宜的視線,「衛沁是《血霧》這部劇投資商的人,有錢就是爺有點特權很正常,畢竟導演面對投資商也得夾緊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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