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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氣昂揚的說完，溫幼幼貼了貼宋相宜還有小夥伴姜甜夏的臉頰。
她抬起下巴，周身縈繞磅礴氣勢，像即將上前線奮勇廝殺的戰士。
溫明沐咽下滿腹的疑惑不解。
一群人來到比賽場地。
溫幼幼的比賽順序在中後段，因此沒急著跑回後台準備。
場館位置寬闊，台下坐著許多陪伴孩子來參加比賽的家長，台上放著五張評委席。
「有請一號參賽選手，卓清樂。」
這時，一位穿著紅色衣裙，手拿同色系扇子的女孩兒走上台。
她雖是第一位上場，但落落大方，面色淡然，鎮定自若的模樣讓台下觀看的家長們讚賞地點頭。
女孩兒禮貌鞠躬道：「各位評委，觀眾們好，我叫卓清樂，我為大家帶來的舞蹈是《九兒》。」
宋相宜穿書前報過舞蹈班，舞技不算精湛卻很愛了解一些舞蹈蘊含的故事背景。
九兒改編自莫言的同名小說。［注1］
故事發生在上世紀的30年代，生活在山東高密的九兒不甘屈服命運，努力衝破封建禁錮追求愛情，在日-本人侵略領土時用生命保衛家園。
「身邊的那片田野啊——」［注2］
音樂伴奏聲響起，悲涼、淒婉、壯烈的感覺直擊靈魂。
宋相宜認出這位叫做卓清樂的女孩正是和溫幼幼同一舞蹈機構的孩子。
伴奏聲響起，女孩舒展身姿，看得出來舞蹈基本功很紮實。
卓清樂掃過宋相宜這一排的席位，眼裡慌亂一閃而過，沒跟上音樂節奏，她收回視線想加快動作調整，可越慌越亂節奏徹底被打亂。
「砰——」
倏地，腳踝扭傷跌倒在台上。
一連串的事故僅僅發生在一瞬間，觀眾席上坐著的家長們不禁感到唏噓。
「這孩子剛上場時我還覺得她的心態很好想讓我家囡囡和她學學，原來是面色不顯心裡緊張啊。」
「普通孩子哪見過這麼多人？正規比賽面對評委肯定會不自覺緊張。哎，這孩子的音樂和舞蹈都選得很好，跳得好情緒表達到位其實很容易獲得高分。」
「要我說跳得好的當然不會心慌，說到底還是實力不足心裡沒底。」
有人惋惜，有人在為自家孩子失去一位競爭對手而感到竊喜。
溫幼幼嘟嚷著嘴唇：「好可惜哦。」
坐在旁邊的宋相宜側頭望向女孩，溫幼幼白皙的小臉上沒流露出一丁點兒惋惜的神色。
溫幼幼敏銳地察覺到打量的視線，無辜地攤了攤手說道：「誰知道她是不是做了虧心事見到鬼敲門，心慌意亂、惶惶不安才導致的比賽失誤呢。」
宋相宜想到兩個孩子打過架的事，還有走廊里對方倉皇失措的背影，以及溫幼幼無害眼眸里泄露的煩躁不屑，思索間拼湊出了部分線索。
她招招手讓保鏢去調取監控。
比賽時間逐漸流逝，一位接著一位的參賽選手上台表演，台下觀眾們的精神逐漸變得萎靡不振。
直到激昂的鼓聲響起，打破平靜，人們睡意全消，視線被台上跳舞的身影深深的吸引。
*
「清樂，你不等比賽結果了嗎？」舞蹈機構的老師面色擔憂地望著腳腕已經纏繞上紗布的女孩兒。
「不等了，我有急事要回家。」
卓清樂低垂下頭。
老師窺探不到她的神色，卻能感受到縈繞在女孩兒身邊陰冷的氣息，將她心情鬱悶意志消沉的原因歸咎在比賽失誤上。
舞蹈老師有心想要勸解下次努力，但卓清樂眉頭緊鎖壓根不想浪費時間，收拾好背包推開化妝間的門準備離開。
「這位小姐，你恐怕還不能走。」化妝間的門口站著位穿著黑色西裝，威猛彪悍的男保鏢。
發現到對方來者不善，老師站上前護住孩子，疾言厲色道：「我記得先生你是幼幼家裡的保鏢，你攔住我們清樂想要干什麼？」
被護在身後的卓清樂咬著下嘴唇，右手不自覺地攥緊裙子，力道大到將質地上好的衣裙捏揉出亂糟糟的褶皺。
溫幼幼……
溫幼幼……
溫幼幼！！！
怎麼哪裡都有她！
暴躁煩悶的情緒充斥著大腦，呼吸不知不覺間變得急促，唇瓣被咬破溢出絲絲鮮紅又略鹹的血液。
「保鏢攔住你們的行為有點無禮，我在此感到很抱歉。」比賽結束，宋相宜牽著溫幼幼的手和姜家姐妹，以及溫明沐一起返回化妝間。
「因為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需要占用卓同學和老師你的部分時間。」宋相宜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警察應該快到了，我們到警局詳聊。」
機構的舞蹈老師不知發生何事，可聽到要警察介入才能處理，心中明白這事肯定非同小可。
「我不要去警察局！」
卓清樂猛地抬起頭，充滿憤恨的目光落在溫幼幼的身上。
「小朋友，你的抗議無效。」
溫明沐目光陰沉。
他確實痴迷姜鍾靈，不愛回家，可這不代表外人能欺負他的家人。
比賽完後在他鍥而不舍的追問下，溫幼幼總算吐露出她是被卓清樂關在洗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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