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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予心虛的順著他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下面,發現沒問題以後,鬆了口氣,尷尬的抓住褲腰提了提。
還好,一切如常,不然就解釋不清了……
良久,應元珩別開了臉,「景王誣告你與後宮嬪妃有染,父皇明日會傳你進宮對質。母后讓你早做準備。」
「知道了,讓你娘別擔心。」喬知予說道,「還有……」
她頓了頓,補了一句:「別告訴她。」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個大大的人渣,甚至連呼吸——都充滿了人渣的味道。
應元珩定定的望著她,通紅的眼眸中滿是失望和痛心:
「叔父,是你告訴我,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從小到大,最敬重的就是你,連父皇都排在你後面,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令人不齒的事情?」
好嘛,看來她這個爹從此就從「慈父」淪落成「渣爹」了。
她冤枉啊!
此刻再怎麼解釋都像找藉口,喬知予只能迴避道:「大人的事,小孩兒別管。」
「那是我二哥!」應元珩落下淚來,痛心疾首的質問道:「叔父,你怎麼能和他……」
「他不是。」喬知予斷然否認,「你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珩兒,記住你是誰的兒子。」她從懷中摸出一塊帕子,仔細為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男兒有淚不輕彈,不准哭。」
第97章 第九十七癲
三千鬼面軍在夜裡無聲集結。
喬知予迅速點兵,隨後令她們潛伏到北門廣玄門旁。整個宮城地勢北高南低,從北向南攻,以高制低,更利於騎兵俯衝。
廣玄門的守將是錢成良的舊部,她與他們本就相熟。昨日她與他們有過接觸,並暗中許以擁立首功收買。
祿存帶著八千不言騎在北郊嚴陣以待,如逼宮不順,他們會衝進宮中相助。八千不言騎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只是演習,那裡唯一知道計劃的只有祿存和鬼面軍秋雨池,一旦祿存心有異志,想要臨陣倒tຊ戈,秋雨池會將其控制。
逼宮是政變,而非戰鬥,其實並不需要太多兵力。大燕時期,曾有權臣僅靠五百禁軍就逼迫皇帝禪位,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需牢記簡、速、密,即人員精簡、速度快捷、注意保密。
辰時末,如計劃中商議好的那般,應元珩來到廣玄門前接應,鬼面軍魚貫而入。
每到一宮卡,應元珩就以嫡皇子身份,用自己的銅魚符令守軍打開宮門,不明就里的守軍只好照做,將這一小批面容清秀的親衛放入宮中。當然,他們很快就會嘗到這些「親衛」的悶棍,紛紛躺倒在宮門下,迅速被拖到角落扒去盔甲。
很快,方才的「親衛」就穿著守軍的盔甲,站到了宮門之下,然後將後方的大批鬼面軍放入宮內,讓她們前往下一處宮門。
等到整個宮城核心地帶都在不知不覺間被鬼面軍所掌控時,喬知予便往御花園走去。
巳時已到,在太液池的紅葉亭前,宣武帝、景親王、還有兩個作證的太監,以及近三十多個宣武帝的親衛已經等在了那裡。
架勢擺開,人多勢眾的,看著怪嚇人。
「十一,你可知道朕今日為何傳你進宮?」宣武帝坐在石桌前發問。
喬知予搖了搖頭,適時地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朕對你非常失望。」
宣武帝擺出興師問罪的姿態,「近日你頻頻入宮,有人親眼目睹你與多位嬪妃私相授受,穢亂宮闈,你怎麼說?」
聞言,喬知予不敢置信的抬起頭,開口道:「臣入宮只是探望姻姻!就為了這些荒誕不經的傳言,陛下便急召我前來受審。」
她別過臉,悲愴的笑了一聲,「三哥,你變了。」
看著十一這幅模樣,宣武帝心中湧起一陣愧意。但他知道,不往十一身上潑髒水,他永遠不會成為他的東西。
喬遲太強,又在軍中頗有威信,還是一族之長、世家之首,想占有他,就必須先玷污他、破壞他,將他毀去,再將他的碎片撿拾起來,重新拼湊。
天下大定,四海承平,新一批的文臣武將逐漸長成,能用得上喬遲的地方越來越少。太平之世不需要一個將軍,但他作為天子,卻需要他,渴求他。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會像抓住一抹月色一樣,抓住他
「朕也想信你。」宣武帝凝視著面前人,「只是人證物證俱在,你若有證據,也可呈上來。」
喬知予向他回以凝視,良久,不盡諷刺的啟唇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兔死狗烹,情理之中。」
沒有無窮無盡的欲望,沒有蟄伏不發的耐心,沒有自私虛偽的性情,就坐不上天下至高之位。古今帝王皆是如此,先是求黃金滿地,美人橫陳;再是求天下俯首,四海稱臣;最後求成仙成佛,不死長生。至於舊情舊人,在權力和欲望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她會成為天子後宮之中的一個藏品,身份、地位、學識、智謀,都會成為藏品身上的紋路,供他賞玩。等他厭棄了,就會把她丟到一邊,然後感嘆一聲這至高之位寂寞如許,他真是一個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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