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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谷大師聽冷情回答的如此乾脆,這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向外走去。
而冷情卻在心中感嘆,這玄谷大師哪都好,就是這麼大年歲了,和主子下棋總愛悔棋。
難道不知,落子無悔才是真君子嘛。
但如果按大師的性格,他這麼說了,怕是大師又有好一番大道理等著。
也罷,他命人將這棋看好就是。
這廂玄谷大師和皇甫傲塵一前一後向主殿而去。
方丈已在大殿陪了多時。
之前親自為當今皇上瑞景帝遞上了特製的檀香,要比普通的大上不少,連點燃出的味道也要醇厚許多。
瑞景帝拿那檀香也只隨意的對著佛像點了三下頭,就算對佛祖施禮了。
方丈依舊慈祥的就那樣看著,未發表任何意見。
而他身後一老者看著這一幕臉色有些難看。
可畢竟那是當今皇上,別說只是不對佛祖施禮跪拜,就是要拆了這寺廟,他們這些和尚也只能坦然接受。
而輪到後面的三位朝中重臣就好上許多了。
三人謙恭的從方丈手中接過檀香,對著佛祖就連磕了三個頭。
上官老將軍身體看著很差,他跪在蒲團上,對著佛祖好一番相求。
聲音之大,一旁的皇上都聽的一清二楚。
說什麼,希望佛祖保佑讓他儘快見到治好身體之人,如果是年歲小的大夫,必會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認她為干孫之類等等。
說完之後,又特意拜了三拜。
這才費力又艱難的起身。
可起了數次,竟都沒從蒲團上起來。
方丈親自去扶,看了老將軍的面相,特意說了句:「阿彌陀佛,老將軍一生殺戮過重,想要安度晚年,還是要留在府中多休養才是!」
這話雖有提點之意,但多少也觸及了朝中之事。
一個身經百戰老將軍的去留當然不能是一屆方丈說了算的。
果然,瑞景帝聽到這話,臉上神情多少有些不悅。
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說出什麼。
只是對方丈有些不悅的說道:「聽說朕的九皇弟在此剃髮修行,不知他身在何處?」
猛然聽到這話,在場幾人頓時神色各異。
九王爺竟剃度出家了?何時的事,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上官老將軍和杜大將軍不由的在心中想著。
而郭丞相聽到這話卻是很平靜的依舊站在皇上身後。
方丈起手:「阿彌陀佛,睿王爺一直和玄谷大師在禪房內品茶論道不假,但貧僧並未聽下面的小沙彌說睿王爺剃度出家,不知這消息皇上從何而來?」
瑞景帝聽到此話,眉頭已深深皺起。
「方丈此話何意,難道說朕當著佛祖誆騙你等不成?」
「阿彌陀佛,貧僧不敢。
只是皇上說的此事,貧僧著實不知。
待貧僧命人請睿王爺和玄谷大師出來一見便知。」
眾人說話間,玄谷大師和皇甫傲塵,已經一前一後到來。
要說瑞景帝還能在他差不多年紀的方丈面前,耍耍威風,但在已經沒有人知道活可多久的玄谷大師面前,卻不敢隨意發火了。
「阿彌陀佛,施主別來無恙!」
玄谷大師起手施禮。
瑞景帝握著的拳頭緊了緊,叫他施主,這玄谷大師一直從未改變呀。
以前大瑞還未建立時,他年齡雖小,但這玄谷大師叫他施主。
後來他隨父皇一起建立了大瑞王朝,他也成了皇子,這玄谷大師還叫他施主。
如今已貴為皇帝,依舊叫他施主。
叫他說這老和尚是真的看破紅塵呢,還是食古不化呢。
瑞景帝雖不憤,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也起手還了一個佛家禮。
隨後看向他身後的裹的很嚴實的皇甫傲塵。
「九弟怎麼如此打扮,皇兄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嗎?」
「皇兄!」皇甫傲塵聽他如此說,果真起手打了聲招呼。
瑞景帝的怒氣壓在心中,真是難受極了,握著的拳頭又緊了緊。
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跟著玄谷這老傢伙學什麼高深莫測了。
他很快控制了心情,鬆開緊握著的拳頭,淡笑著說道:「你這個當皇弟的也真是,中秋團圓的日子,之前請你去宮中,請了兩次你都未去,朕這個當皇兄的想你了,只得親自過來看看你。」
「多謝皇兄關心,本王在這清修之地,和玄谷大師下棋品茶甚好,無需皇兄掛念!」
說著再次起手施禮。
雖寥寥幾句,但也算有禮。
如今世人誰不知曉,當朝九王爺本就是個清冷的性子,能這麼客氣的回答幾句,已經算是非常給面子。
「皇弟不讓掛念,朕這個當皇兄的怎能真不掛念,不然怕是九泉之下的父皇母后也不會輕饒了朕。」
他說著還真像個兄長一般來到皇甫傲塵跟前,想拉開他的斗篷,摘下他的面具,好好看看他。
就在他抬手之即,皇甫傲塵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用力之大,猶如鐵鉗,瑞景帝怎麼也掙不開,一張臉很快有些慘白。
一雙眼眸眯了又眯,幾次才強自壓下怒火。
皇甫傲塵卻突然鬆開他的手,語氣輕快的說道:「皇兄如此關心臣弟,父皇母后九泉之下定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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