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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個人一共弄壞了七個花瓶, 五幅字畫, 還有幾件青銅器也被他們砸變形了……
其中字畫的損毀最為嚴重,上面被潑了紫色的飲料, 司老師一行人不得不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全力修復這幾幅字畫。
杜嬙也跟著他們忙活到晚上8點多才回去。
過往兩個月的平靜,似乎在這一天被完全打破。
城郊有一段路的路燈壞了,路上光線太暗,全靠車子的大燈照亮前路,她也就沒注意到地上散落的釘子。
車胎漏氣後,越野車被迫停了下來,杜嬙推開車門下車檢查車子。
她在車前蹲了下來,手電筒的光照在汽車輪子上,看到車輪上的圖釘後,她的眉頭皺了皺。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風聲,杜嬙的身體側了下,躲開了身後的攻擊,但她面前的車輪卻沒能倖免於難,車胎被戳了個大口子,徹底宣告報廢。
杜嬙往邊上滾了一圈,再次回頭時,手電筒的光照在偷襲者的臉上,杜嬙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躲在馬路和田埂的交界處,只露出腦袋和上半身,可能是手電筒的光太強了,他的眼睛變成了豎瞳,他的鼻子和嘴巴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一米多長的口器。
兩人之間的距離超過兩米,從距離判斷,他的口器應該可以隨意伸縮。
杜嬙:「……」這個世界不僅蟲子噁心,有些蟲化人的長相也相當辣眼睛!
「咻——」那長長的口器再次朝她襲來。
杜嬙下意識伸手去抓,口器表面滑滑膩膩,全是黏液,雖然她抓住了,但因為口器表面的黏液太多,口器很快又從她手裡滑脫了,只剩下滿手黏液。
杜嬙:她髒了!
杜嬙從空間裡拿出許久沒用的黑劍,看到她竟然憑空取物,那人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後謹慎地後退幾步,想要重新藏進黑暗裡,杜嬙卻不給他後退的機會,她猛地擲出手上的黑劍。
黑劍穿透他臉上的口器,直接把人釘到地上。
杜嬙跳進田埂,拔出他頭上的黑劍,順便把手上沾到的黏液在他衣服上擦乾淨。她拿著手電筒在四處照了照,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幾具屬於人類的屍骨和一輛報廢的汽車。
杜嬙沒管他們,她重新回到大馬路上,她把車子收進空間裡,越過這段撒滿圖釘的馬路才把車子重新放出來,換了新車輪後繼續上路。
回到家裡後,韶雪告訴她,隔壁家的男主人回來了,他和阿姨就孩子的教育問題大吵了一架,吵著吵著,兩個人都情緒失控了,然後他們就打了起來……
杜嬙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家人,想到部分蟲化人的體力遠超常人,她問道:「沒出人命吧?」
韶雪搖頭:「沒有,春香嬸聽到動靜後跑過去勸阻他們了……他們受了點皮外傷,但兩人冷靜下來之後又和好了。」
禹博瀚:「我這幾天一直在觀察村里的蟲化人,他們除了樣子怪了點,平時跟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們只要情緒失控,行為就不受控制,等他們冷靜下來,又會恢復正常……」
杜嬙嘆了口氣:「這才是最可怕的,他們保留著正常人類的理智,情緒失控的時候卻會傷害最親的人,等他們清醒過來,回憶起自己之前做的事,該有多後悔啊……不說這個了,咱們什麼時候搬走?」
禹博瀚:「明天吧!這兩天家裡的蟲子越來越多,走廊都不安全了……」
杜嬙:「好。」
吃完晚飯後,她給司老師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回來的路上碰到了搶劫的,這兩天路上不安全,想請幾天假,等外面沒那麼亂了再回去上班。
消息剛發出去,司老師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老太太嚴肅著一張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沒受傷吧?」
杜嬙搖頭:「沒有。」
司老師:「你這幾天好好在村里待著,出門儘量和朋友結伴,這兩天到處都很亂……」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段話叮囑杜嬙要注意安全。
杜嬙發現,這個老太太平時雖然一心撲在工作上,但她對自己的學生還是很關心的。
「……休息的時候也別落下了專業知識,我上次說的那幾本書你好好看,你的基礎知識有待加強。」
杜嬙:「……」她收回剛剛的評價,司老師果然還是那個司老師!
第二天四人起了個大早,告別了春香嬸後,開車離開了村子。
山里光禿禿的,幾乎看不到一點綠色,車子開了沒多久,車玻璃上就覆蓋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飛蟲,杜嬙早已習慣這樣的場景,她熟練地打開雨刷驅趕這些飛蟲。
禹博瀚:「昨天噴的驅蟲水好像失效了,你靠邊停車,我再補一點……」
杜嬙搖頭:「不用了,馬上就到了……」
那個印著「博山考古」的帳篷還在原地,因為蟲子的啃咬,它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帳篷邊上有很大一片空地,杜嬙便直接把車停在帳篷邊上。
四人下車後,禹博翰立刻收起越野車,拿出空間裡的房車。
「咱們這算不算在人家墳頭上蹦迪?」韶雪開了個玩笑。
杜嬙:「應該不算,那邊才是墓穴的入口,主墓室還在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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