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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羅、南韓、扶餘的三國公主們,更是手足無措了。這時候,他們覺得哪怕是求爺爺,告奶奶也得想法子啊。若不然,三國還有活路嗎?
想一想三國以前的宗主國東海國, 現在哪兒?
呵呵, 國王一家被軟禁了, 目前是死是活?外人是不知道的。而那些投降了的東海國的官員嘛, 還在大齊朝廷里, 謀了一官半職。至於那些被擒來的官員顯貴們,東海國都沒了, 這些人的下場真不好呀。
男子是在午門外,被砍了腦袋。女子盡數是在奴隸市場上,被貶為奴隸售賣給了各家宗室勛貴們為奴為婢。
這等命運若是降臨到三國頭上?
光想想,使節和三國的公主們,就是覺得前途黑暗一片。
「若是使節們在九月末時,沒有法子,真要回歸家國……」話到這裡時,屋內本來坐著的新羅國善真公主是起身, 抿著嘴唇說道:「我是不會離開了大齊京師的。」
善真公主的決心似乎是下的很大, 她說話時, 更是語氣堅定的。
「可是,咱們弱女子, 留下來又如何保護自己?」南韓國的秦吾公主問了話道。
「離開了,咱們回歸母國,怕也是一條死路吧。善真姐姐、秦吾姐姐,我聽說上國已經在集合大軍,要去攻打我等母國了,對嗎?」扶餘國的彩姬公主說這話時,那是淚眼婆婆的。
作為一個敵國的京師,在這裡生活著,三國公主受到的排擠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她們都是身負了重望的公主呀,她們連逃避的機會都不會有,連逃避的地方更不會有的。
「所以我要留下來。」
「天定不負我等苦心人。」新羅國的善真公主說了這兩句話。
「姐姐可是尋得了庇護之人?」彩姬突然問了話道。
這一問,挺突兀的。可南韓國的秦吾公主就是這一句提點,眼神亮了。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善真公主,問道:「前面一些時日,你天天出門,善真姐姐可是有奇遇了?」
「哪位好心人肯幫忙咱們忙呀?」扶餘國的彩姬公也跟著問道。
新羅國的善真公主卻是苦笑連連,回道:「是有人肯伸手,但……」話到這裡時,善真公主的心情莫名的酸了。
「但是什麼呀?」彩姬急切的問道:「善真姐姐,你且講一講,若咱們能幫忙的,一定幫襯著的。都是落難人,何苦還彼此相互間沒了信任呢。」
「善真姐姐,我等以你為尊的,自然聽你的行事了。」南韓國的秦吾公主是這般回了一句道。
見二位妹妹都動心的模樣。
善真公主才說道:「那是上國的一位公爵大人。他有心幫咱們,只是他的幫忙不過穿針引線,還要咱們自己去說服了上國的其它大人物。」
說服?
三國使節與三國的公主們,拿什麼去說服呢?
沒好處的事情,有人肯辦嗎?
扶餘國的彩姬公主道:「既然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了。善真姐姐,不如請大使們前來一起商議吧。他們在外面奔波,一定知道更多的信息。」
善真公主望了一眼彩姬公主後,說道:「其實,我已經與我國的大使商量過了。我的話,就是我們共同的決定。」
這話一出後,南韓國的秦吾公主和扶餘國的彩姬公主都是驚訝了。
當天,明珠看到了封秘奏。
在讀完後,明珠愣了好半晌。然後,她提筆在上面一個「可」字。爾後,又是想了想,明珠拿起了這封奏章,走到了榻上正歪坐著,一邊看了長子耶律安描紅大字的夫君身邊。
「給你瞧瞧。」
明珠說話道。
保寧帝耶律賢是丟開了手上,小太子耶律安的描紅貼子。然後,拿起了妻子手上的奏章。翻開仔細看了後,他笑道:「韓元嗣是一個聰明人。」
「賢哥,你不覺得他這揣摩了人心的法子,顯得過於聰明了嗎?」明珠笑問道。
「無妨,他既然敢坑了咱們的勤王叔父一把。如今又是獻上了忠誠於皇家。那不就說明了,他是堅實的保皇黨嘛。對於這等人,多多為善。」
保寧帝耶律賢點評了話道。
「我就怕他太聰明了,將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明珠說了這麼一句話道。
保寧帝耶律賢卻是挺平淡著,毫不在意了韓元嗣的未來,他道:「未來之事,天才知曉。咱們呀,能用時,就用一用。不能用時,藏於匣中便是。至於寶劍會不會朽壞了,於咱們何干?天下間,想做官兒,能做官兒的讀書人,比比皆是嘛。」
人才一大片呀,保寧帝耶律賢表示,大齊朝廷離開了哪個官兒,還是照顧行使的。
「成呀,有你這話,我便是依了你。」
「不過,你真捨得呀,把那三國的小公主就賞了那些兒女都比人家大的老家伙們?會不會使美人蒙塵呀?」
明珠笑問這話時,想到了唐伯虎的那一句詩「一枝梨花壓海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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