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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塞外天很冷了。
明珠披著大氅,依然是騎馬而行。
馬兒,就像是她最好的夥伴,他們彼此間,有一種在戰爭的血腥味,薰陶出來的默契。
北京城,皇宮內。
保寧帝從得到了漠西的勝利喜訊時,整個人就是滿面春風。
當晚,他還是難得的,飲了小三杯的桂花釀。
桂花飄香,酒微熏人。
在朦朦酒意里,保寧帝有些想念妻子了。
「紅梅含苞在枝頭,素雪銀裝繞城樓。」
「花開無限相思意,漫漫千里相思愁。」
一首七言的《相思》,保寧帝耶律賢是隨口念來,越飲酒,越相思濃愁。
於是,帶著微熏的酒意,他去看望了一雙兒女。
過了時辰,耶律安和長壽兩位小殿下,自然是睡著了。
侍候的宮人們想行禮時,被保寧帝揮手,制止了。
在殿內,保寧帝靜坐了小會兒,他也是有些憨憨睡意了。
「來人。」輕喚了一聲。
保寧帝的身後,全瑞福公公聽命而躬身,道:「奴才在。」
「傳熱水,朕今日,且歇在椒房宮的偏殿。」
這偏殿,自然就是耶律安和長壽兩位小殿下的寢宮旁邊臥室。
熱水,很快準備好。
保寧帝在宮人的引路下,進了耳房。
待沐浴出來後,保寧帝是神清氣爽。
他這會子,也無睡意。就是隨意的拿了一冊了書,仔細於燭光下,看了起來。
時辰,一點一點過去。
有些睡意上頭時,保寧帝起身。
然後,他發現了,在那燭光處,立著一位麗人。
那是一個身段非常婀娜,體態微微豐滿的宮裝佳人。她似乎精心打扮過,眉修剪過,唇上了胭脂。那臉蛋兒,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細膩而光滑。
保寧帝欣賞了一會兒,在宮裝麗人越發高興,而且微微行了一禮時。
保寧帝開口了,問道:「你是誰?」
宮裝麗人款款行禮,一娉一笑間,似乎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雙頰飛紅,聲音婉轉的回道:「奴婢是皇長女殿下的奶娘。」
保寧帝聽得宮裝佳人的自稱後,眉頭動了一下。
「你自稱什麼?」
宮裝佳人顯然有些迷糊的微抬頭,帶著楚楚動人的神情,回道:「奴婢……」
「你應該自稱民婦。」
「你不過是皇家挑選出來的普通婦人。」
保寧帝這會兒,表示了他的不高興。
皇家的皇子皇女們,吃奶時,挑得是民間的清白家世的婦人進來奶孩子。等皇子皇女們年紀稍大些,斷奶後,這些奶娘賞些銀錢,就會打發走了。
真正照顧皇子皇女們的,是教養嬤嬤和宮人們。
呵呵,保寧帝這會兒,已經想了許多。
因為,在前不久,保寧帝就是透露了他的一些打算。那便是讓全瑞福這位大總管,挑選了皇子皇女的教養嬤嬤。兩位小殿下,各兩人。
保寧帝的意思,從選了教養嬤嬤里,就可以看得出來。那奶娘在年前,就全部要辭退了。
皇宮的生活,皇家的富貴。
貧民出身的婦人,有幾個不被愰花眼的。
只不過,有人膽小,不敢有非份之想。而有人膽大,準備走後宮路線嘛。
「來人。」
一聲大呼後,原本退出了殿內的全瑞福公公,以及親衛們,都跟著進來了。
然後,保寧帝指了指宮裝打扮的奶娘,道:「押下去。」
侍衛們押著被嚇傻了,愣在當場的奶娘,趕緊退出了殿內。然後,保寧帝是望著全瑞福公公,問道:「殿內突然多了一人,這是誰在糊弄朕?」
說這話時,保寧帝的語氣,有一些的陰冷。
全瑞福公公是躬身一拜,道:「聖上,奴才哪敢。」
「這……」
「這是娘娘臨走前的意思。」全瑞福公公考慮沒了一秒,還是實話實說來著。
保寧帝耶律賢聽得這話,神色有些愕然,然後,他道:「全瑞福,你是好膽。」
「皇后有何吩咐,你居然敢隱瞞朕?」
保寧帝的大怒,讓全瑞福公公就是拜了一禮,回道:「聖上,那奶娘有不軌的心思,皇后娘娘也有察覺。只是,長壽小公主似乎挺喜歡這位奶娘……」
「娘娘臨走時,吩咐奴才網開一面,由得這奶娘做戲一回。」
「娘娘說,聖上最是至情至性之人。這等小事,聖上處理,隨手捏來。必然能兩全與長壽小公主之間的父女之情。」
「娘娘說,她若是處理,就必然是落狠手,非有聖上的十全十美手段。」
全瑞福公公的話中,那是好話講了一通。
當然,全瑞福公公不撒謊的。這些話,還真是皇后娘娘說出來的。
第56章
冬月初十日, 明珠歸京。
皇后歸來,挾漠西大勝。這等消息,自然是北京城上下老幼, 人人皆知。
對於勝利嘛,從來是鼓舞人心的。所以,朝廷在這方面,是表現的非常大方,恨不能全天下人共同慶祝。在皇家耶律氏的眼中,這也是提高了皇氏威望的機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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