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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討厭花心大蘿蔔……」
明珠順口說了一句俗語啊。
明珠的話,耶律賢聽在耳中,卻是警鈴作響。
他自然是相信明珠的話,對於丙三在明珠眼中的印象,耶律賢是從曾考慮到的。畢竟,在耶律賢的印象中,跟明珠嘴裡的丙三完全好像是兩個人一般……
「你若不喜的話……」耶律賢沒有猶豫,他道:「待春狩回南京城後,我便許了丙三一幅嫁妝,讓她覓得良緣便是。」
「真的,你捨得?」明珠反問道。
「為何你會認為,我捨不得?」耶律賢反問道。
「可她一直在府邸里,當大管家啊。我以為……」明珠話未完,耶律賢伸了食指,覆在了明珠的唇上,他「噓」了一聲,至於明珠禁聲。
此時,明珠不說話了。
耶律賢開口,說道:「明珠,我在意你。」
「這天下間,我只在意你。」
「所以,你不應該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在我心中,任何人都比不過你的。這一點,你要記著,一輩子都得牢記著。」
「聽清楚我的話了嗎?」
耶律賢反問道。
明珠這會兒,心頭如吃了蜜一般,她伸手,拿下了唇邊耶律賢的食指。二人兩人十指相握,明珠笑語盈盈,道:「你的話,我全記著。」
「將來,我不負你。」
「你呀,也不能負我。」
統歷十七年,四月初一日。
明珠十九歲的生辰。與她同一天生辰的耶律賢,這一日,滿十六歲。
這時,春狩的隊伍,已經準備要拔營返回了南京城。所以,整個北京城,雖然還算得熱鬧,卻也是最後繁華的餘韻。畢竟,帝駕離開後,各族的首領們也會離開,然後,朝陽山腳的北京城,沒了帝王氣,總歸會沉寂下來的。
明珠和耶律賢過生辰,二人就是去逛了北京城的大大小小街道與巷子。說是為丹青採風,更多的還是樂得與彼此一起,消磨了一天的時光。
次日的清晨,耶律賢得到了一個消息。
統歷帝暫時不回南京城了,原由嘛,是皇太孫晚間受了涼,突然發病了。
皇太孫是一國儲君,他病了,自然是天大的事情。
整個北京城裡,氣氛就變得壓抑了。畢竟,這時候,誰也不敢惹了脾氣暴躁的統歷帝和秦王殿下。要曉得,皇太孫對這二人而言,那可謂是重中之重的。
當天,午時。
北京城的郡王府邸書房中,耶律賢聽得伴當韓謹來傳話,說是甲一求見。
耶律賢示意甲一進了書房,然後,讓韓謹守了院門。
這時候,耶律賢自然要與甲一談一些機密之事。
「郡王,安王府有異動。」
甲一開頭的一話,讓耶律賢是心中一緊。他面上卻不顯,口氣平靜的問道:「具體情況如何?知道目標為何嗎?」
「屬下前來,是查明了兩件事情。」
「其一,之前元宵節襲擊郡王者,已有眉目,可有確認是西黎郡王的暗中人手。」
「其二,西黎郡王帶了人馬,悄悄回南京城了。」
聽得甲一的稟報,耶律賢在思索著,甲一的信息里,有些具體的什麼東西。
良久後,他問道:「西黎郡王有異動,安王府的其它人呢?」
「安王與世子閉府謝客。」
甲一回道。
耶律賢點點頭,不再多話。
他想了想後,又道:「再去查一查,秦王那邊有什麼動靜……」
在這一次皇太孫的重病中,耶律賢總覺得他以往一定忽略了什麼。所以,才會對北京城的變化,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甲一恭身應諾。
待甲一離開後,耶律賢在書房又是思考了許久。最終,沒得到了一個確切的答案。到底還是消息來緣太少,有些霧裡看花的感覺啊。
酉時,突然有人來了北京城的長樂郡王府邸。
耶律賢心頭覺得奇怪,做客這般晚了,也是突兀。
待見到了來人,耶律賢卻是莫名的有一種預感,發生天大的事情了。
「賢弟,為兄有一事,要你去做。」
秦王耶律仁的親自,讓耶律賢感受到了北京城暗流下的涌動啊。
「大兄,您怎麼親自來小弟的府中啊。有何吩咐,你差人傳喚一聲就是。」耶律賢不管心頭如何想,面上確是非常的鎮靜。
「為兄要你去說服一個人……」秦王耶律仁開門見山的說道:「讓那人替為兄辦一件事情。」
耶律賢不推脫了,直接問道:「大兄,不知道是何人?又是何事?」
「禁軍校尉孫子謀。」
吐出了人名,秦王耶律仁又道:「至於讓這位孫校尉辦的事情嘛,就是行個方便。今晚,本王要進宮。」
這宮,自然就是皇宮了。
而孫子謀嘛,是耶律賢生母李氏的親妹夫,也就是耶律賢的親姨父。
這等人物的位置關鍵啊。可以說,為了避閒,為了不招人惹眼。這些年來,耶律賢對於這位在禁軍中謀了一官的姨父,是不怎麼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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