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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魚愣愣地跟上,好似丟了魂。

  江飲冬垂在身側的手握了下。

  兩次清醒著,摸對方的玩意,心裡沒絲毫的噁心,連著上回,都莫名的愉悅。

  江飲冬被魏魚拽著袖子,心裡越發覺得不妙,從和人魚親嘴的小把戲,變成了如今這般,快收不住了。

  他竟也不想收。

  走到半道,魏魚腿軟地撐不住,江飲冬背了他一會,到了村口的河邊,他扭頭撞了下肩膀上的腦袋,「去洗洗?」

  魏魚半睡半醒,瞧見水流,點了點頭。

  許久沒用尾巴,也沒沾水了。

  兩人還對先前在河裡碰見鴛鴦鴨的事很膈應,這會挑的最上游的河道,沒打算洗個暢快。

  魏魚脫了褻褲坐在岸邊,下半身泡在水裡,一條墨藍魚尾從河水中蜿蜒甩出,輕巧地在水中搖晃。

  江飲冬盤腿坐在他身邊,撩了把水洗手,眼睛一錯不錯地落在閃著晶瑩光澤的尾巴上。

  這般瞧著,竟覺得這尾巴,連著上面那張臉蛋,都美到了他心頭裡。

  他摩挲著手心的繭,突然扭頭問:「舒服嗎?我手心的繭子。」

  水裡晃的尾巴僵住了,魏魚口齒不清地唔了聲,小臉不敢對著江飲冬,不用猜,也是紅透了,跟今夜裡紅彤彤,包著糖衣的山楂果一樣。

  「尾巴也給我摸摸,」江飲冬語氣正經:「指定也舒坦。」

  尾巴尖在水裡蜷起,顫巍巍地抬起,抖掉幾顆水珠,魚尾輕輕搭在了江飲冬腿上,它的主人大方又鎮定,「摸吧。」

  江飲冬不客氣,大手覆上去,順著鱗片從上到下摸了把。

  每碰一處,涼滑的魚尾都會細小地僵硬一下。

  江飲冬忽地有些好奇,視線定定落在魏魚腰腹,「尾巴上的那玩意在哪?我瞧瞧。」

  借著夜色的掩映,也掩不住他名目張膽的對人魚耍流氓。

  偏有魚縱容。

  魏魚還懵了會,反應過來咻地收回尾巴,憋著口氣,結巴著「你」了半天。

  江冬子又覺醒瑟瑟技能了?瞧了之後幹嘛,玩一玩?

  到底要不要從了?!

  那可是他的尾巴……

  魏魚糾結地渾身都燒起來了。

  彎起的尾巴又被江飲冬拽放到自己腿上,他等了會沒著流氓漢子真去摸了那兒,鬆了口氣,意識到被耍了,心裡氣惱,尾巴尖一轉往江飲冬下三路,沒碰到地方,卻被人一把擒住。

  「還真想用尾巴給我?」江飲冬啞著嗓子凶道。

  魏魚僵住了,脖頸都紅透了。

  完了完了,他要被這不要臉的糙漢蒸熟了。

  魏魚悶不吭聲,乖乖被順著鱗片。

  和當初隨意抱著人魚時的觸感又不同了,江飲冬垂眼,瞧著那張故作不在意的臉,實際因為不敢全力壓下來,尾巴都在脫力打顫。

  魚尾的每一處都比從前更勾人,摸上了有些難放手。

  大抵不是尾巴的變化。

  到家天未亮,還能睡上一個時辰。

  這夜裡做的事實在是多,江飲冬也睏乏的很,他多睡了半個時辰,醒來吃了早飯便下了地。

  江飲冬帶著鐮刀到自家地里,路過的田裡全是彎腰割麥子的村民,他來的時辰算晚了。

  他家房子在吳家隔壁,田地也挨著吳家。

  江飲冬一下地,東邊埋頭忙活的吳嬸子就伸頭看了過來。

  若是從前,吳嬸早來搭話了。但這會兒,她眼睛在江飲冬和他地里的麥子上瞧了一圈,什麼也沒說,又埋頭幹了起來,臉色瞧著很一般,像是江飲冬惹了她不高興。

  江飲冬也不在意,吳嬸子這般表現,許是和他那待嫁的女兒一個心眼看人。

  吳嬸一家子,三個壯勞力,加上吳嬸也是個能幹的,收麥的進度很快,江飲冬來時,他們已經割了一畝地,昨日割好的也在地里。

  到了午時,吳秀枝帶著個黑娃子來田裡送飯了。

  那小娃是吳嬸孫子,非要攆著來,來瞧瞧他爹,又自個在田裡逮螞蚱。

  吳嬸一家坐在陰涼處吃午飯,江飲冬這邊孤零零的一個人。

  吳家大兒子埋頭扒飯,餘光看到江飲冬,說了句,「冬子一人還沒吃飯,要不要給他送個饃?」

  吳嬸瞥一眼,嗔道:「人家自有人伺候著,日子過的美著呢。你操啥心。」

  她兒子沒多說,從外面上工回來後,除了自家小妹的事,自然聽了江冬子的風流韻事。他們大男人的,除了那點酸,倒覺得不是啥大事。

  吳嬸小孫子也不嫌曬,頂著毒辣的日頭,撅著屁股在低頭捉螞蚱,捉了兩隻讓它們斗,臉蛋黑的和他爹胳膊一個色兒。

  不多時,江飲冬直起腰,抹了把汗,瞧見了往田裡走的人,汗津津的眉頭鬆了下來。

  魏魚走近了,江飲冬帶他走到跟吳家隔著一段距離的樹底下,抹掉下巴的汗珠,指了指臉側。

  魏魚放下竹籃,好在他有了雙腿後的是人的生理狀態,不然一出門,就能被曬成魚乾。

  他從懷裡掏出乾爽的帕子,湊到江飲冬身邊,在他臉上擦了兩下,帕子濕了一半,去擦脖子上的汗液,江飲冬攔了下。

  「讓你擦自己臉上的汗。」江飲冬拿開黏在他臉上的濕發,「頭髮都濕了。」

  魏魚不在意地甩甩頭,「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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