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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利亞不敢開口,生怕一張嘴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芙寧娜,是我要他去學唱戲的嗎?」阮欣冷著臉坐到了主位,「是他說為了慶祝我成為愚人眾第十一席執行官,所以想要表演一番。」
聽到這話,達達利亞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用嘶啞的聲音問:「第十、十一席執行官?」
「對啊,」阮欣漫不經心地把以前富人寄過來的那封信擺了出來,「唉,盛情難卻,這位自稱『富人』的執行官非要邀請我去那什麼愚人眾。」
達達利亞換了一個姿勢坐著,偏頭看了過去,上面果然是富人的筆跡。
「可是達達利亞,我都把我的朋友們請過來了,你竟然反悔,這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阮欣大爺似的翹腿。
鍾離看了一眼,她立馬放下來。
「嗓子,不能說話。」達達利亞的聲音更啞了。
阮欣像是才發現似的,露出驚訝的表情:「達達利亞,你怎麼了?」
他垂眸,目光極快地從眾人身上划過,其中有三人給原身寫了信,但她們很明顯是朋友,而且……
那位鍾離先生,不出意外就是岩王帝君,他看似不管事,但一副大家長的姿態不容忽視。
「病了。」萬葉替他回答,並迅速臨場發揮,「說起來,原來那位執行官呢?」
阮欣接過話茬:「聽說那位執行官得罪了博士,被他踢出了愚人眾。」
「哦?怎麼個得罪法?」鍾離突然感興趣地問。
阮欣眼也不眨地說:「好像是感情糾紛。」
達達利亞:「感情糾紛?」
她暗示道:「博士的某個切片是個大美人來著……」
達達利亞:「……」
他眼前黑了黑,差點沒繃住表情。
其餘人都似乎沒有注意他,可話頭卻一直在他身上。
「阮欣,你那些朋友到哪了?」
「他們都在路上,」說著,阮欣又問達達利亞:「對了,你雖然反悔說不唱戲了,那準備的舞蹈怎麼樣了?」
達達利亞:「……」
「哎?你不會也反悔了吧?」
幾雙眼睛同時看著他,達達利亞頓時如坐針氈。
他默了默,問:「我不擅長舞蹈,要不還是……」
阮欣:「可你不是『諸舞精通』嗎?」
達達利亞:「……」
他演不下去了,匆匆找了個藉口:「我現在有點事情,想出去一會兒。」
阮欣暫時放過了他。
達達利亞鬆了口氣,連忙起身往外面走,看方向是去北國銀行了。
「放心,哥倫比婭打了招呼,北國銀行那邊不會露餡。」
阮欣說完趕緊拉著芙寧娜躲到了外面,「錄下來沒有?」
芙寧娜:「都錄好了。」
「等會兒給冬妮婭發一份。」
芙寧娜:「好。」
她倆又鬼鬼祟祟回來,鍾離敲了敲桌子,問:「好玩嗎?」
「好玩好玩。」兩人點頭。
「他什麼時候恢復記憶?」
「估計兩三天吧。」
阮欣想了想,「也可能四五天。」
鍾離沉默一瞬,接著說:「注意分寸。」
「我懂我懂。」
阮欣摸著良心保證:「只是開個玩笑,保證不會出事。」
這頭做完保證,那頭達達利亞已經到了北國銀行,從愚人眾的情報網裡,他看到這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似乎是從坎瑞亞戰爭之後,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而至冬國還是他熟悉的至冬國,只除了他被開除這件事。
不僅如此,從北國銀行這些愚人眾的口中,達達利亞還知道了原身確實和博士有矛盾,甚至和富人也有齟齬。
另外,關於那個阮欣,她的存在實在過於突兀,又過於重要了。
想到這裡,打探不到更多消息的達達利亞決定先留下來觀望。
而在這個時候,與提納里和艾爾海森同行的溫迪已經來到了璃月港。
他輕快地和兩人談及聖遺物強化的玄學,恰好碰見了在聽書的鐘離。
溫迪正要去打招呼,卻見他突然轉頭看來,那眼神又深又遠,仿佛隔著無盡的時光,與平日裡溫潤的樣子截然不同。
溫迪腳步一頓。
艾爾海森和提納里也意識到了不對。
他眨了眨眼,仿若無事道:「老爺子,今兒怎麼來得早了些。」
鍾離沉靜地看著他:「巴巴托斯,毋須偽裝,我並非是他。」
溫迪目光微變。
往生堂。
胡桃揪著阮欣的耳朵不放,威脅道:「你整他們,我是完全不管的,但是你要是來捉弄我,等我恢復記憶有你的好果子吃!」
阮欣哎呦呦的叫喚:「不會不會,我肯定不會害你。」
「我不信。」
「芙寧娜給我證明,等會兒莫娜也來了,我當著她們的面保證。」
「我還是不信。」
阮欣直接道:「那你要怎麼樣?」
「我要當導演,不要當演員!」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