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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舍。」他低低念道。
「金鵬。」浮舍虛虛的看了他一眼, 嘴巴張了又張, 硬是說不出什麼話,忐忑擰巴的樣子看著阮欣著急不已。
她跺了跺腳, 眼珠一轉,便衝著浮舍比了一個愛心, 用口型說:「加油!」
浮舍眼睛一亮,晃了一下肩膀, 左邊兩條胳膊比出了一個愛心的形狀,右邊兩個胳膊也比了一個愛心。
頓時, 兩個愛心像翅膀一樣插在他的兩側。
說實話, 有點辣眼睛。
然後, 他用一種欣慰的口吻說:「金鵬, 你看起來年輕了啊!就是好像變高了?」
說著,他掃了一下魈的鞋子, 恍然大悟:「原來是換了新鞋子啊!」
魈:「……」
阮欣:「……」
為了搭配表演服, 魈的確換下了他的老北京……不, 戰靴, 穿上了高跟厚底的皮鞋。
阮欣只能說:「浮舍大哥,你觀察的真仔細。」
但你真的沒看到魈的臉都黑了嗎?
而魈的滿腹心事都被他這兩句話氣沒了,繃著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這時候, 浮舍終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鐘離。
「?!」
眼看著就要喊出那個稱呼,阮欣迅速反應過來, 及時堵住了他的嘴。
「浮舍大哥!」
阮欣哥倆好的拍拍魈的肩膀,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他們都是我的隊友,魈也是哦!」
接著,她將眾人的名字和身份都介紹了一遍,輪到散兵的時候,她稍微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胡桃則一臉篤定的替她說:「散兵?我懂了,你是為了讓他來接替你的基佬紫的吧!」
阮欣:「……」
散兵的臉色迅速陰沉下來。
「咳咳,」阮欣趕緊轉移話題,對浮舍說:「對了,魈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浮舍便將五百年前的事情娓娓道來,提及那場戰爭,他的神情肅穆,周身氣勢為之一變。
「我和伯陽本以為漆黑的魔獸來自層岩巨淵的下層,於是我們帶著千岩軍沿著礦道走到最深處後,卻發現魔物是從另一個空間過來的。」
「另一個空間?」
「是的,空間的縫隙在擴大,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其堵住。與此同時,我們又發現了一座沒有實體以虛影狀態存在的地宮,而地宮竟然對魔物有克制的作用!」
「這時候,伯陽拿出了一件仙家送的法器,名為『太威儀盤』,具有封印的功能。」
「所以,在不能堵住源頭的情況下,我們選擇將大部分魔物引入地宮封印。但地宮只能進不能出,就在我們做好了準備之後,地宮卻突然被某種力量扯到這裡。」
接著,浮舍長嘆一聲,「聽小丫頭說,已經過去五百年了啊……」
想到這裡,眾人皆感到物是人非。
阮欣又把自己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補充了一下關於那個願望的事情,著重強調:「誰能想到,話一說,就顯靈了呢?」
「都怪我對你們愛的深沉,當然,對後勤人員也一樣,尤其是行秋少爺。」
她厚著臉皮表白,還不忘舔一下氪佬行秋。
但大家已經不吃她的甜言蜜語了,溫迪更是無情地說:「如果我沒有想錯,你怕是一出層岩巨淵,就得撇下我們跑須彌去。」
「不對,你更想看我們的笑話。」
阮欣神情一肅,正色道:「你怎麼能這樣想?等出去後,我當然會去求助絕雲間的仙人,相信高潔的仙人們能夠證明我們團的清白!」
「可是……」
胡桃面露憂色,「岩王帝君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呢?雖然後面又回了天上,但那可是岩王帝君啊!」
「想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鐘離先生,會有一個靠譜的答案吧。」溫迪將話頭甩到鍾離身上。
浮舍在那裡聽得一愣一愣的。
鍾離鎮定自若,穩如泰山:「據千岩軍在現場的勘察以及對參演人員的調查結果來看,阮欣或成為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最大嫌疑人阮欣一聽,立馬憤慨道:「我都被岩王帝君砸下去了,明明就是受害者,怎麼還成為最大的嫌疑人了?!」
鍾離淡然道:「正如萬葉所言,你怎麼證明自己不是肇事逃逸呢?」
「對啊,夥伴,不是你做的,你跑什麼呢?」達達利亞附和道。
阮欣:「……」
她木著臉,狠絕地問:「刺殺帝君這事連坐不?連坐的話我就去認了,咱們團里的人一個都跑不了,都陪我蹲大牢去!」
其他人:「……」
她的同歸於盡式友誼徹底震撼了浮舍,不等他擔憂一下魈的交友狀況,胡桃又站到了C位。
「等等!」
胡堂主抬了下手,示意眾人看向她,「我有話要說。」
「您請說!」最佳捧哏溫迪立馬簇擁到她的身邊。
「是這樣的,」胡桃擺出了堂主的架勢,用手指著魈,「浮舍大哥是夜叉,還是五大仙眾夜叉之首,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