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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到了聖遺物,」阮欣回憶起溫迪的話,「聖遺物是地脈力量的具象化,有人這麼告訴我。」
「這種說法沒錯,但要是準確的說,聖遺物是一些遺落在地脈中的碎片,只有你能夠將那些碎片收集起來。」
阮欣又問:「那為什麼我不能使用聖遺物?」
「因為你沒有神之眼。」散兵答道。
她更迷茫了,「你不應該說是因為我沒有元素力嗎?」
「不,是因為神之眼。」
「擁有神之眼的生物可以使用元素力,可以使用元素力的生物卻並非全部擁有神之眼。同理,能夠佩戴聖遺物的,只有神之眼的擁有者。」
阮欣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散兵輕描淡寫的說:「這是艾爾海森的實驗結果。」
阮欣:「……你把我給你的聖遺物拿去做實驗了?」
「不對,你認識艾爾海森?」
散兵揚眉,「第一,我的確拿去做實驗了。第二,我認識艾爾海森有什麼奇怪的嗎?」
「不奇怪,只是你倆站在一起的畫風,屬實有點迷。」阮欣訕訕道。
納西妲倒是眼睛彎了彎,笑著說:「他們之間的相處的確很有趣,艾爾海森保持著聰明人的低調,斯卡拉姆齊做事卻總是高調至極。」
「兩人便時常有些口角之爭。」
阮欣:「我很難想像艾爾海森和別人吵架的樣子,即使那個人是散兵。」
「通常情況下,艾爾海森喜歡戴上耳機擋去庸人的聒噪,但斯卡拉姆齊把他私下裡的論文都拿去發表,以至於他成為了教令院裡最受歡迎的人。」
阮欣:「……」
「當然,艾爾海森也有他的回擊方式。」
「什麼?」
納西妲意味深長地說:「他寫了兩封信,一份寄往稻妻,一份寄往楓丹。」
散兵皺起了眉毛,「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納西妲眨了眨綠色的大眼睛,「現在可能已經送到了吧。」
「他寫了什麼?」
「一封是寄給鳴神大社的八重宮司,內容是有關於兒童教育的論文,另一封是推薦斯卡拉姆齊進入芙寧娜女士戲劇團的介紹信,正好戲劇團里離職了一位舞蹈演員。」
「聽說芙寧娜女士向來求賢若渴,最是喜歡三顧茅廬,前一位舞蹈演員還是她從蒙德帶回去的。」
散兵:「……」
阮欣:「哈哈哈哈哈!」
都是狠人,佩服佩服。
散兵聽著她肆無忌憚的笑聲,皮笑肉不笑地說:「希望你在御前和雷電將軍決鬥的時候也能夠笑得出來。」
「哦,不對,一心淨土裡還有真正的雷電將軍在等著你。」
阮欣果然笑不出來了。
但她依舊反唇相譏:「怎麼?你為什麼不直呼雷電將軍的神名呢?我看你喊布耶爾和巴巴托斯喊得很順口嘛!」
「難道——是怕挨揍?」
散兵:「……」
他無話可說。
納西妲見兩人還有要吵下去的節奏,趕緊轉移話題,對散兵說:「你還要繼續探查層岩巨淵嗎?」
「我懷疑這裡也有一根釘子。」
散兵拿著珠子照了照牆壁:「這裡的壁畫和雪山古國遺留下來的畫有著相似的風格,而世界樹里有關層岩巨淵的知識也很模糊,我不認為這是一種巧合。」
納西妲明白了。
「那阮欣……」
「我會將她送回去。」
聽到散兵的承諾,納西妲扭頭對阮欣說:「我先離開了,如果有危險的話,他會保護你。」
阮欣乖巧點頭,從這一刻開始裝起了鵪鶉。
「再見。」
納西妲的身影漸漸淡去。
散兵走在前面,背影挺直,阮欣老老實實跟著,也不多問,當一個聽話的腿部掛件。
棧道年久失修,腳踩上去嘎吱作響,刺耳的聲音在狹窄的峭壁之間迴蕩。
憋了半天,阮欣忍不住問他:「你知道那根釘子在哪裡嗎?」
「不知道。」
阮欣知道,但她不認識路,遂又閉上了嘴。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後,兩人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一根雕刻著棱形圖案的發光柱體高高地懸掛在半空,兩邊是斷裂的岩柱,而四周交錯分布的岩石呈現規整的矩形。
「這種岩柱,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形狀和切口過於整齊了。」
阮欣沿著岩柱走到了釘子的上方,「你看,這個釘子上面漂浮著發光的正方體。」
散兵蹲下觀察了一下,說:「周圍除了石頭再無其他痕跡,而先前看到的那些壁畫,距離這裡也太遠了。」
「所以我們沒有辦法斷定,這根釘子掉落的目的是什麼?」
阮欣回憶了一下遊戲劇情,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我們再在周圍找找線索。」她說著就要起身,散兵一把按住了她的胳膊。
「誰?!」他呵道。
阮欣一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暗處站了一個人。
那人緩緩走了出來,棕黃色的頭髮映出一道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