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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夢境一朝重合，孟毅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如果是夢就好了，是夢的話，他就能……
「唔……」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隻手按上方如有的後腦，慢慢深吻。
可，或許是太不適應，方如有的指尖打著顫，他極力克制著殺人的衝動，牙齒還沒合緊，就緊跟著被撬開，連帶著手上的力道都一併消散。
孟毅的吻很虔誠，並不帶有任何讓人不適的掠奪性。
接吻聲隨著呼吸的交錯不停順入耳朵，讓他的大腦也不自覺變成空白，身體……變熱了。
為……為什麼……
好不容易被放開，方如有身上力氣不大，薄唇分開，正喘息著想要逃離，碎發卻被孟毅試探著壓到耳際。
「不怕……」酥啞的聲音沉到耳際，孟毅……在哄他？
「不怕，我會……救你……」
救他……？
方如有笑了，一時間覺得荒謬，他是至今為止，傷害率最高的副本BOSS，即便現在被削弱了，名字依然在臥底模式玩家榜第一的位置掛著。
他不需要保護，也不需要被救。
「老大……」
孟毅喊他，熾烈的指尖慢慢撩過後背，解開衣衫，瑩潤的肩膀在月光下透出誘人的弧度。
方如有生的本就白，因為長年生病，幾乎一捏就紅。
似乎是覺得這樣舒服，慢慢的，孟毅貼上他的肩膀，仿佛要將他融化：「你不好好睡覺，睡著的時候總是踢被子。」
「第二天感冒了，還要吃藥，你不愛吃，我說：'那就不吃了'，其實，是偷偷把藥給你放進了橘子水裡。」
「水沏的甜了，你就……分不出來了。」
方如有：「………」把他當小孩兒呢？
「心口疼這些天有沒有犯？」耳側，男人的話還在繼續：「我找到了幾個別的副本有……止疼草。」
「已經讓幾個厲害的主播，結伴去取了，很快就好……」
「你疼的神志不清，就喜歡……咬我，手臂上的印兒，都是……你咬的。」
「老大……」
孟毅又叫他，灼烈的溫度像是要將他燒穿：「我好想……叫你老婆。」
心尖徒然一動：「你……」
說話間，整個上衣被褪下，有點冷，碰到孟毅的時候又覺得燙。
「就這樣抱一抱，可以嗎？」
抱著……會舒服一點。
方如有沒說話，鬼使神差一般，他被孟毅放倒在床上，內心毫無波瀾，眼神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卻……始終沒有推開。
現在的孟毅好像一條大狗狗，蹭蹭他，抱抱他，既克制又乖巧。
權當馴獸了。
這樣安撫著自己，方如有抬頭望著天花板，指尖微微抖著，仿佛這樣就能為他今夜的荒唐縱容找到一個理由。
可……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他被孟毅親的氣喘吁吁，良久，聽對方道：「老婆，你*了。」
第188章 叫他謝小七
他……
呼吸逐漸變亂——他沒有過……
手被握住，安全感的剝離讓方如有仰眸，更加認真的望著面前的男人，二十五歲，眉眼俊朗，是人類最好的年紀。
不一會兒，孟毅就抵上……！！
身體下意識繃緊，眼角無意識的變紅，有淚暈出，被孟毅溫溫柔柔親去，他說：「仰頭。」
為……為什麼？
方如有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孟毅解釋道：「剛才親你脖子，你很喜歡，反應也有點大。」
他……有嗎？有喜歡嗎？
方如有不知道，但脖頸被觸的瞬間，周身血流猛然加速，很想……
「嗚……」
.
毫無意外的，方如有暈倒了。
自從變成主播之後，他的身體就越來越差，在副本裡面還好點，在休息點就更差。
有時候發了病，喝個水，自己連水杯都拿不穩。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清洗好送回房間的，只是一覺醒來，渾身都跟著疼，尤其是腰和……
說實在的，方如有是個很自負的人，以前做副本BOSS的時候，他也曾真心對待每一個來到副本的人，然後，心臟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的被刨開，鮮血直流。
人們享受著通關的樂趣，同時，嘲笑著他的毫無防備。
然後，綁定系統成為主播後，他就跟著這些人，一個，一個，一個地全部殺掉。
有些厲害的大主播挑釁他，也被他培養的「獵殺模式主力軍」追到毫無還手之力，跪地求饒，搖尾乞憐的樣子好玩極了，非常具有觀賞性。
但當初在副本里，明明有其他的通關方法。
方如有很熱心的把正確的通關方法告訴所有人，那些人還是會選擇更便捷的通關方式，殺他，刨心！
簡直死有餘辜！
心臟的刀口不斷堆疊，砌出浸著黑暗的冷意，方如有慢慢將自己蜷縮起來，身體的疼痛便越發明晰。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
天還黑著，幽藍色的系統幽幽飄到他身邊，簡單看一眼時間：凌晨四點。
每次睡不著的時候，方如有都喜歡對著系統答題。
系統里有一個主播廣場，裡面全是各種各樣的問題帖子，點讚數多了，成為熱門回答，也可以賺不少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