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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鉗著編輯,將他從牆上拉近到自己身前:「你又想搞什麼花頭?明明已經是瓮中之鱉。」

  愈來愈近的距離,正是江亭遠等待的最佳時機。

  右臂痛麻了,軟趴趴的,確實如同廚師所言......但他這不是還有一隻手嗎?

  從空中落下的小愛就像一隻墜落的蛹碟,從廚師的肚皮上彈射到地面,不可置信的廚師,詫異的目光在兩者之間來回逡巡。

  【請注意!角色編輯佩戴的變態蘿莉稱號未激發。】

  江亭遠屬性陡然減半,熟悉的虛弱感席捲全身,但就僅僅是這樣的身體素質,也足夠應付接下來的計劃。

  步步為營就是為了這一刻的絕地反擊!

  江亭遠踩在廚師的肚皮上,空出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廚師的腹部,那正是之前拿刀撕開的皮肉傷。

  如果說剛剛的傷口只是小打小鬧,那現在的貫穿傷就如同暴擊。

  廚師滿臉的不可置信,江亭遠勾起唇角,左臂拼了命地攪動,廚師的肚子就跟棉花糖一樣柔軟,肥膩發黃的脂肪裹挾著粉嫩的皮肉,無法忍受的劇痛讓他即刻持刀反擊。

  「編輯,死!你死!」

  亂刀之下,哪裡還有準頭可言,江亭遠趁亂從廚師手中逃脫,他正伏擊在對方用刀砍不到的地方。

  雙方的處境都相當惡劣,江亭遠僅靠平衡維持著岌岌可危的姿勢,廚師被搞得身心俱疲,卻無法有效反擊。

  最終,還是他耐力不足——

  那一瞬,廚師反手將刀插-進身側的牆壁,他疼得說不出話,再加之編輯不小的分量,更是讓這座肉山在極其惡劣的濕滑環境下無法自持。

  水泥注澆的牆壁在剁骨刀下,也勉強只能支撐一二,他還在慢慢滑落,廚師的後背、額頭滿是大滴的汗珠,全身的肥肉都在顫抖。

  雙腳敞開,重心後仰,以有了傾倒之勢。

  與此同時江亭遠同樣扛不住了,他順著廚師後仰的方向就要整個人滑溜直下,但就在這時候,廚師反手抓住他,像鐵一樣的手掌死死焊住對方。

  這是死也要拉個墊背——

  雙方一報還一報,兩個惡人,實名誰也不能忘記誰!

  扯著江亭遠身子的手,硬生生將人甩到身下,如果不自救,那鐵定逃不過被壓死的命運,江亭遠脫力地重重仰躺在地面上。

  周遭的氣味斑駁,油漬酸菜沾滿男人的西裝,但他看著眼前慢慢落下的身體,陰鬱的嘴角卻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還記得那根隨取隨拿的金色傳說嗎?

  肉山金山抵不過鋼筋水泥的一捅千穿。

  悽厲的慘叫聲源源不斷,被焊死在撬棍之上的廚師扭動著,掙扎著......牆壁震顫,地板搖搖可墜,江亭遠通紅的眼睛目睹著那根撬棍插入皮肉,就像支撐棉花糖的竹籤。

  來不及逃離,也無法逃離,這就是最深的絕望!

  「好好享受!」

  江亭遠翻滾著,在血點子飛濺在臉上的殘忍畫面下,逃離了戰場,奠定了自己勝利的結局。

  「轟——」地一聲,不僅是廚師徹底沒了生氣,就連頂部的天花板也隨著掉落,出租屋危房石錘!

  從天而降的正是一堆尚未處理的肥肉......

  「活過來了。」

  彌天一直忍著沒說話,直到現在才輕輕嘀咕了一句。

  「是的,我們成功了。」江亭遠在一片狼藉中緩緩坐起。

  現在的他就跟個難民營逃犯似的,全身上下裹滿垃圾,黑泥似的粘稠液體帶著細碎的廚餘垃圾,以及不可言說的血腥味,黃焦焦的脂肪層。

  似鬼不似人,完全看不出原型。

  雖然狼狽,但很帥氣地解決了一位對他惡意滿滿的鄰居。

  撬棍不長但是很粗,廚師被捅穿了,出租屋裡少了一道粗重的喘息聲。

  彌天腦袋清楚著,他們好像是忘記了什麼東西,有點重要但是不多......

  江亭遠雖然心如磐石,但他實在靠譜,彌天想不起來的可不就是小愛嗎?工具人NPC,需要挖掘作案現場,才能掏出來。

  被棄在角落裡,沒有致命傷,挖出來清理清理,還是勉強能看出原本的模樣。

  江亭遠單手抹去小愛臉上的髒污,胸間有起伏,生命有保障,但她看起來比原先更糟糕了......

  整張臉青青腫腫,額角被瓷片拉了個口子,穿在身上的小裙子更是衣衫襤褸,說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都不會有人質疑。

  江亭遠顯然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從殺人犯手中成功拯救一名幼童人質。

  轉換成新聞稿,發到社交軟體上,路過的瀏覽者都要停滯在此處為他點讚!

  「肩膀沒事嗎?」彌天瞧著他忙前忙後,單手將小愛重新安置在沙發上。

  系統提示變態蘿莉稱號時激發時不激發,江亭遠看向小愛的眼神,很像盯著一塊垂涎三尺的珍貴道具:「右手動不了,但問題不大,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江亭遠要不是只剩下一隻能用的手,他多多少少要抱著小愛到處翻翻找找,屬性翻倍真得很香。

  「需要磕一顆試試嗎?」他從口袋裡翻出藥瓶。

  順帶一提,任勞任怨的濕巾紙早已消耗殆盡,光榮下崗......

  彌天暗暗思索,還是惦記著牆裡的光點,磕一顆再恢復恢復精力,也好過現在挺著傷軀到處行動:「磕一顆唄!再試試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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