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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色的長髮在月光下仿佛撒上了銀光,手上的刀靈活的在兩隻手中交替,鋒利的刀捅破一名老師的喉嚨然後拔了出來扎進了另一名老師的眼眶裡。

  這些沒有生命力只知道攻擊的人讓藺零想到了在書網上過去很流行的一個名稱,喪屍。

  這些人白天是衣著光鮮的人民教師,晚上就是趴在地上啃食屍體的喪屍。

  藺零過去認為這種東西應該是病毒的變異,而且這種病毒具有很強烈的傳染性,傳染的人會如同行屍走肉,會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然而這個副本的不一樣,他們仿佛還保留著神志。

  殺死了這一群人他看向了綜合樓的位置。

  秦桀抬腳把撲過來咬的人一腳踹開,身上的鐵鏈還綁著,也就是只能活動一隻腳。

  他蹦噠著把門給關上了兩隻腳踩著人,他本來是睡著了,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醒過來透過門縫發現那些學生會的人不知道怎麼的成了一副喪屍的模樣。

  身子一動讓鐵鏈發出了動靜,一個人聽見了朝著門走過來,推開門看見秦桀撲過來就咬。

  身後抵著門,手摩挲著門把門給反鎖了,腳下的人不停地動著,瞧見身上的鑰匙他迅速的拿了起來把身上的鎖打開。

  腳下的人還在動,他毫不留情的一腳踩中對方的腦袋,解開鐵鏈後拎著鐵鏈在對方身上甩著。

  老子活到這麼大還沒有怎麼挨過打,真他媽憋屈。

  腳底板重重的碾壓在這人身上一下又一下,直到這人徹底不能動彈了才停手。

  外面的人還在不停地敲門,他在屋子裡面找了找出了一張桌子凳子沒什麼了,還有的就是手上的鐵鏈。

  一腳把桌子踹在牆上,桌子迅速散架了,挑了塊結實的木棍在手上掂量了下走到門邊。

  聽外面的動靜估摸著門口有三個人,一隻手放在門把手上,他迅速的打開門,外面的人愣了一會隨即沖了進來,結果迎頭就是一棍。

  揮棍的力氣大的很,腦袋都被打歪了,秦桀有些懷念自己的銀九了。

  手揮動著木棍敲打著這些人,手掌都發麻了,人太多又不怕疼,險些還被咬了,嚇得他對著那人砸了好幾下。

  這群人沒有痛感,不知疲倦地張牙舞爪撲過來,秦桀瞧了眼門的方向引誘著他們進來屋裡頭一腳把離自己最近的一腳踹了進去然後迅速把門給關上鎖門。

  「一群傻逼——」

  木棍敲了敲門轉身就走了,結果一轉身就看見了剛剛趕過來的藺零。

  藺零身上的校服染上了血,頭髮上也難免沾到了,手上的刀還滴著血,看這樣子是一路殺過來的。

  「你怎麼來了?」秦桀甩了甩髮麻的手往他身後看了看,沒有人了。

  藺零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方思涵他們還在教學樓,走吧。」

  說完轉身就走,剛走兩步身後一陣勁風,他抬起胳膊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手肘被擊打的很疼,他溫潤的臉上多了些吃驚,似乎是對秦桀發出的攻擊表示難以置信。

  而秦桀對自己動手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言語可言,丟掉了手上的木棍揮拳而上。

  鋒利的刀尖劃破了衣裳,秦桀面不改色的給了他一拳,唇角被打破了,鮮血在口中蔓延,鐵鏽的腥味讓藺零想吐,黑色的瞳孔里閃過冷厲的光芒,大腦在迅速計算下一次出擊用多少力度什麼角度會劃破這人的喉嚨。

  「沒想到你個白斬雞還挺厲害。」秦桀一句話終止了兩個人的打鬥,這一場無厘頭的打鬥就這麼收場。

  藺零握著刀胸膛上下起伏著,他明白了秦桀為什麼會攻擊自己了。

  這是想要探探自己的底,上一場副本結束的太荒唐,甚至秦桀壓根就沒有怎麼了解就結束了。

  心裏面說不氣是不可能的,不過藺零心知肚明,沒有絕對的信任,他們只是隊友,不是能夠交付生死的同伴。

  「這個副本你都知道了多少?」秦桀撿起自己丟在地上的木棍,銀九不在身邊,這破學校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這玩應打人還算趁手,留著也好。

  他羨慕地向藺零手上的刀投去目光,沒有多少問這把刀怎麼來的。

  藺零轉身往外面走「邊走邊說。」

  綜合樓白天看就沒什麼人,現在這大半夜的看更沒人了,反而更多的是詭異。

  「這個學校是真實與虛妄構成的。」

  真實和虛妄。

  秦桀沒有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直白了,藺零好聲好氣給人解釋著。

  「從進入副本以來我們看見的校園,環境,人物都是真實的,他們有自己的姓名,班級,不同的人生經歷。」

  秦桀:「既然如此這個副本那裡來的虛妄?」

  前進的步伐停下,藺零走向一旁的花壇,花壇裡面開著月季,他伸手隨即摘了一朵問「這朵花有幾片花瓣?」

  秦桀看見了藺零手上的那一朵,他走過去眼前的花在黑暗中恍恍惚惚什麼也看不清。

  「是五片嗎?」

  耳邊的聲音讓他醍醐灌頂一下就看清楚了,是五片。

  藺零伸出了另一隻手,上面是摘下來的一片花瓣「我看到的是四片,你所看到的都是自己記憶中的外加他人的強化,並不是真實,可以這麼說,這個副本是由記憶中的事物構成,而這些事物都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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