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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客廳只有他一個人祝福的聲音,管家好脾氣地鼓了幾下掌,給他捧場。

  林初言捧著一束花走到懷源面前,半蹲下,把花放到他懷裡,道:「生日快樂,先生,祝您百歲無憂。」

  而在後面推著輪椅的顧陸言也適時開口,並遞來一個小盒子:「先生,生日快樂。」

  看著客廳內幾人或是興奮或是祝福的眼神,懷源笑了笑:「謝謝……我都忘了今天是生日。」

  他雖是笑著的,但心情不算愉快。

  這點不愉快被他很好地掩飾起來,以至於在場的四個人都沒發現這點異常。

  幫他慶生的只有三個崽,再加上一個照顧他許久的老管家,人不多,不過在場的都是陪伴他很久的家人。

  除了白落言進門的禮花,整個別墅內部的裝飾也煥然一新,各種氣球和彩帶作為裝飾高高地掛起來,最中心還有一張寫著生日快樂的橫幅掛在天花板上。

  懷源見放在牆角的巨大花瓶都被掛上了蝴蝶結,忍不住笑了:「怎麼弄這麼多裝飾,好花哨。」

  「先生,這些可都是我親手做的,您居然這麼說,都不誇誇我嗎?」白落言不滿意地哼了一聲。

  「好,誇你,落落最厲害。」懷源也被他的情緒感染了,內心總算升起一絲絲喜悅。

  算了,既然他們喜歡,那就過個生日。

  懷源想著,任由顧陸言將自己推到了餐桌前。

  與生日密不可分的,當然就是蛋糕了。餐桌上擺著一個巨大無比的紅絲絨蛋糕,雙層,上面的各種水果和裝飾物琳琅滿目。

  「先生許願吹蠟燭!」白落言邊說邊將已經準備好的數字蠟燭擺上,又取出打火機點了火。

  橙黃色的火苗慢慢冒出來,火光中倒映出懷源的影子,他看了半晌,嘴唇翕動,最後還是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望。

  過了一會,懷源睜開眼睛,火光在他琥珀色的眼瞳里閃了閃,接著吹滅蠟燭。

  白落言歡呼一聲,取走蠟燭開始切蛋糕,將第一塊盛給懷源:「先生,祝您身體健康。」

  「多謝。」懷源接過遞來的蛋糕盤子和精緻的銀質叉子,沒吃,而是將把玩著叉子,狀似無意地問道,「怎麼想起來給我過生日?」

  「這不是很正常麼。」

  「我的意思是,呃。」懷源低頭擺弄著叉子,仿佛上面的花紋多吸引他似的,「前兩年都沒……」

  「前兩年都沒過?!」白落言疑惑地重複一遍,隨即像是被惹怒一般,大聲道,「你們怎麼回事!」

  後面一句是他朝著林初言和顧陸言兩個人說的。

  林初言好像也極其不可思議,扭頭問顧陸言:「你怎麼回事,我這兩年經常在外面跟劇組跑。」

  顧陸言:「我……」

  他解釋的話語還未說出口,懷源便搖搖頭,道:「沒事,我只是問問。」頓了頓,將手裡撥弄的叉子放回盤子裡,笑道,「二十六歲了還過生日,感覺怪奇妙的。」

  他既然這麼說,白落言自然不會再追著不放,憤懣不平地瞪了這兩個討厭的哥哥幾眼,今天是先生的生日,暫且不多計較。

  剩下的蛋糕太多,不可能全部吃完,每人分了一塊,還一起唱了生日快樂歌。

  漸漸的,懷源的情緒也被調動起來,心裡那點不愉快完全壓下去。

  理所當然,下午也就沒去研究所了。

  第二天是周末,是休息日,也不用去研究所,不過懷源依舊起得很早。

  原因是白落言邀請他去參加自己的講座。

  「先生,我都聽說了,您陪顧陸言去過公司,也陪林初言去過劇組,陪我去個學校怎麼啦。」白落言振振有詞。

  懷源啞然失笑,但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沒拒絕,應下了參加講座的邀請。

  和白落言出門要麻煩許多。

  出門的車子肯定不是自己常坐的那一輛,而是對方出門的專車,這車經過了改裝,安全性極高。

  除此之外,後面還有一輛車跟著他們,防止半路出現意外,就連演講的大會堂也早早有人去準備警戒。

  市中心離S大不遠,在堵車的情況下,也只花費了二十分鐘。

  他們來早了半小時,但會堂里依舊坐滿了人,白落言站在後台看著座無虛席的前排,不滿意地撇撇嘴:「早知道我讓他們占座了。」

  「沒關係,坐在後排也挺好的。」懷源安慰他。

  白落言還是不怎麼高興:「那先生,下次講座您還得陪我來一趟,一定要坐在前排。」

  懷源笑著同意了。

  隨後就有人帶著他去二樓地勢較高的地方,能不被前面的人擋住,也能看到整個會堂的全貌。

  找好位置後,帶領他來的保鏢就暫時離開了。

  懷源左右看了看,周圍都是陌生人,熟悉的一個也沒有,心裡有點彆扭,但自己行動不便又不可能到後排去。

  正糾結著,就有人在他身邊坐下,聲音很熟悉:「懷先生,好久不見啊。」

  懷源偏過頭一看。

  熟悉的風衣與西裝襯衫,這次打了領帶。

  果然是邊樊。

  「好久不見,邊所長。」懷源同樣打了個招呼。相比邊樊的陰陽怪氣,他就和平了許多。

  邊樊直視著下面的講台——現在已經開始了,白落言正慢慢走到台上——眼睛一眨不眨:「懷總大忙人,昨天早退,今天還來參加講座,我要是沒記錯,他應該是您的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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