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系統從沒經歷過這種情況,難道這和宿主的情緒崩潰有關係?
它連忙拿出從主系統那裡獲得的解毒藥劑,淺淡的藍色亮起又凐滅,床單上出現一瓶藥劑。
瓶身是單調的白色,沒有任何說明的標籤。
「宿主,這是解毒藥劑,他還沒有死,還有機會救活!」
何星洲眼前一亮,他抬手抹乾淨眼眶裡的淚,手緊張到發抖,快要捏不住外表打滑的瓶子。
「謝季限!」
「謝季限,我不要記住你。」
「謝季限,我叫何星洲!」
據說人最後消失的感覺是聽覺,何星洲不斷喊著謝季限的名字,他扒開瓶子上的木塞,想給謝季限餵下去。
謝季限唇色慘白,不像活人一般溫潤而澤,或許是大限將至,液體根本餵不進去,順著嘴角滑落,沖淡了床單上的血色。
何星洲不想哭,可是他好害怕失去一個陪伴的人。
「系統,我到底怎麼樣才能救他,怎麼樣才能留住他呢?」
系統空間裡的震感並沒有結束,系統慌亂的提建議: 「宿主要不然用口餵服呢!」
顧不得害羞,何星洲仰頭喝下解毒藥劑,含在口中,一股苦澀的味道瀰漫,他雙眼禁閉,捏著謝季限的唇渡過去。
唇與唇碰觸,血腥味與苦澀的藥味混合,何星洲清楚感知到謝季限的身體再回溫,他睜開眼睛,看到謝季限還沒有醒。
只是唇舌自發尋找苦澀的解藥,何星洲想要起身看看解藥瓶子裡還有沒有藥劑,雙手撐在謝季限肩頭,唇舌脫離的那一瞬。
謝季限像是活了過來,冰涼的大掌按住他的後腰,猛地扣向自己,身體緊緊相貼。
何星洲感覺自己像是貼在一塊冰塊上,他的兩隻腕子被一隻手攥緊,力道之大仿佛骨頭都要碎掉。
手腕處的疼痛令何星洲止不住的掙扎,抬腿踢向謝季限時,反倒讓謝季限得到機會,翻身將何星洲壓在身下。
何星洲抬腿,謝季限同時抬腿將他壓下。
全程謝季限都沒有睜眼。
發現這一點,何星洲不再掙扎,他忍著疼,大聲喊謝季限的名字。
「謝季限!」
「謝季限!」
帶著哭腔的聲音,像是冰原上樹梢的雪滑落,清清冷冷的,又充滿破碎感,可惜無人在意。
謝季限聽不清楚,也看不見,他只能根據聲音的來源,鎖定目標。
「謝季限……唔……」
剎那間,聲音消失,謝季限繼續舔舐餘留的解毒藥劑。
很快,解毒藥劑發揮作用,身體各處的器官重新運作,血液繼續循環,體溫上升,謝季限大腦逐漸清醒。
身體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他緩緩睜開眼鏡,看著身下被自己禁錮住的人兒,愣在原地。
身下人眼圈通紅,眼下淚痕斑斑,雙手被他用力按在床頭,身上衣服凌亂,領口大開被扯得不成樣子,臉蛋陷進柔軟的棉被中。
雙眼緊閉,明明害怕的要命,卻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他喉嚨一緊,聲音嘶啞。
「洲洲,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何星洲睜開眼睛,他動了動手臂,謝季限有眼色的鬆開。
他眼裡含著淚,卻使著小性子捉弄人: 「別叫我洲洲,你都把我弄疼了。」
謝季限的一大優點,道歉的速度飛快。
「對不起洲洲,是我的錯,你不要哭了。」
本來前半句話,何星洲滿意極了,後半句話,讓他用手背抹乾淨眼淚,瞪圓眼鏡問: 「你說誰哭了!」
大有謝季限回答不好,就現場絕交的意思。
謝季限輕聲哄著人轉移話題: 「洲洲,我好暈啊。」
或許是剩餘的毒素殘害身體,解毒藥劑完沒有還全發揮。何星洲頓時心急: 「我看看還有沒有解藥!」
可惜的是,解毒藥劑的瓶子空空如也。
見話題轉移成功,謝季限眼底划過一絲暗光,他用手指揩去人兒眼角的淚珠。
暗示道: 「或許還有其他的地方有解藥。」
起初,何星洲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隨著謝季限的目光轉動,從上到下,落在他的唇角上。
他明白了。
何星洲握住衣角的手指關節泛白,身體不自覺發顫,之前是危機時刻,主動自然沒有羞恥感。
但現在,在目光的注視下,紅暈從胸前露出的皮膚,向上蔓延,玉潤的耳垂艷紅欲滴,如夏日的鮮桃,咬一口汁水噴濺。
謝季限見身下人態度軟化,更進一步,充分發揮弱勢群體的好處,央求著: 「洲洲,我沒有力氣了。」
「就一次,沒有下次啦。」
何星洲顧不得自己,連忙答應,閉上眼睛的同時也錯過了謝季限臉上得逞的壞笑。
————————
我又回來啦!!
昨天答應一位讀者寶寶會更新,結果沒有更新,讓讀者寶寶白等了,真的超級抱歉。
所以想在這裡解釋一下昨天的倒霉過程(真的超級倒霉)。
原定昨晚更新,結果手機壞了,跑前跑後去手機店維修(時間好久),終於修好可以回來更新,高興的太早啦,又壞了,徹底打不開了。
借了一個備用機準備更新,卻無法登錄寫作助手嗚嗚嗚,所以只能拖到今天了。
真的超級抱歉,讓讀者寶寶白等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