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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再泡上一杯清茶解膩,趙禮輝美滋滋地坐在堂屋裡,左邊是葉歸冬,對面坐著趙禮輝和陳翠芳。
今晚又在下雨,還打雷呢,所以沒有開電視。
「我今天買排骨的時候,遇到你以前那個同事,就是那個,」陳翠芳使勁兒想了想才想起對方的名字,「鮑文雯。」
趙大根正在喝茶,聞言差點嗆住了,「哦哦,她啊,確實幾年沒聽到她的消息了。」
看出趙大根臉色不自然的趙禮輝和葉歸冬好奇地看著陳翠芳。
陳翠芳輕哼一聲,「那個時候我懷著老三,整個人浮腫得厲害,瞧著也難看,有一次你們爹忘記帶東西了,我看到在桌上,就趕緊送到紡織廠去,結果人家看到我,覺得我不配你們爹,後來搞了些亂七八糟的事,再後來就自己離開了紡織廠。」
哦~
原來是爹的爛桃花啊。
看到兒子和兒媳婦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趙大根放下搪瓷杯為自己正名,「也不算是她自己離開的吧,我直接警告她,如果再騷擾我和你們娘,就向上級舉報她,結果她自己心虛,就自己辭了工。」
「她明知道爹娘結了婚,還生了兩個孩子,肚子裡也正懷著一個,怎麼會上趕著想破壞你們的家庭呢?」
葉歸冬問道。
「問得好,」陳翠芳笑了笑,「說起來她也是個苦命人,剛結婚半年男人就死了,她回不了娘家,在婆家的位置也尷尬,那兩年腦子也不正常,就盯著自己的同事禍害,你們爹是第二個,第一個是孫記文。」
「不過孫記文腦子清楚,而且不願意自己惹上什麼桃色消息影響升職,壓根沒接她的茬,倒是某位趙同志,」陳翠芳笑眯眯地打趣著趙大根,「人家在他面前摔一跤,讓他扶,他就真去扶了。」
「我、我怎麼知道她是裝的,」趙大根臉紅得不行,「後來我發現她不對勁兒,我立馬就跟你說了,而且後面離她遠遠的,我可沒有動過什麼心思哈!」
「知道,不然我還能笑著跟歸冬他們說?」
陳翠芳也不再打趣他了,「她看來老了好多,頭髮都白了一半,這人還不到五十呢,也不知道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變成這副模樣。」
聽父母說了一會兒年輕時候發生的事,眼看雨越來越大,雷聲越來越響,一家人各自洗漱然後睡覺了。
「鮑文雯,」趙禮輝抱著葉歸冬,「這個名字我覺得挺耳熟。」
「既然在咱們這邊肉聯廠排隊買肉,那肯定是住在這附近的,覺得耳熟也不奇怪,」葉歸冬說。
「有道理,」趙禮輝點頭。
然後當晚趙禮輝做了個夢,夢裡有個人一直纏著趙大根,後來還去廠里舉報趙大根和自己搞破鞋,陳翠芳又病重在床,孫記文跳出來指責趙大根,導致趙大根在紡織廠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最後被停職待調查……
翌日早上趙禮輝站在堂屋門口,看著霧蒙蒙的天,總算想起鮑文雯是誰了。
這人是原主在趙大根的棍棒下,痛心拒絕女主給男主其中一個弟弟在紡織廠找關係弄工作後,孫寶珠一家特意找出來噁心報復趙大根的人。
就因為當初鮑文雯纏過趙大根,加上孫記文也知道對方日子過得不大好,當年離開紡織廠又有趙大根的原因,所以才找到對方。
孫寶珠的最終目的是讓趙大根停了職後,用低價把工作賣給男主的弟弟,事實上對方最後也成功了。
而孫記文之所以這麼幫著孫寶珠和男主,也是因為原文中男主在機械廠混得風生水起,孫寶珠在紡織廠的日子也很不錯,甚至還給孫大江找了個不錯的工作,孫記文唯利是圖,對女兒和女婿好得不行,自然和這輩子不一樣。
趙禮輝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現在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但鮑文雯這個人也得防著,如果她敢纏著自家人,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在趙大根起來時,趙禮輝把人拉到一旁,低聲叮囑了幾句,「小心點那位鮑同志,看到了就遠遠躲開,既然過得不好,那指不定還想纏著你呢,到時候往紡織廠遞一封舉報信,真是有嘴也說不定了。」
「我不是那種人,你就放心吧,我保准離她遠遠的!」
趙大根沒有被兒子叮囑的羞惱,反而十分地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上下班騎著自行車都儘量和水井巷的幾位同事一起走。
然後小心翼翼的過了三天,趙大根一臉驚恐地在趙禮輝夫婦下班回家時等在水井巷門口,把人帶到一旁低聲說起自己遇到的事兒。
「她在跟蹤我!早上的時候跟著我去上班,下班的時候跟在我後面,要不是我身邊一直有人,肯定就湊上來了!」
葉歸冬聽得一愣一愣的,趙禮輝眯起眼,「看起來精神狀態怎麼樣?」
「我不敢多看,」趙大根撓了撓臉,「不過看起來有些瘋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衣服扣子都扣得不整齊。」
葉歸冬:「……爹,您不是說沒仔細看嗎?」
「不敢多看,還是仔細看了眼她想幹什麼,什麼表情,」趙大根嚴肅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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