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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翠芳和趙大根對視一眼。
「查的是我們水井巷的人嗎?」
「是、是隔壁鞏先陽夫婦嗎?」
「是,至於他們犯了什麼案子,我不知道,廖哥的意思是我們知道得越少,對我們來說越安全。」
趙禮輝點頭。
「說什麼租住的話,直接過來住就是了!」
陳翠芳手一揮,很是豪氣道,「我們能幫上忙,早點把人抓住,我們心裡也高興啊!」
「說得有道理,不過,」趙大根猶猶豫豫地看了看趙禮輝,問出和葉歸冬一樣的話來,「那什麼,你昨天的直覺,和三十幾年前那個案子有關係嗎?」
「沒有吧,我覺得沒有,」趙禮輝面不改色,「當年那是兩個同胞兄弟,這隔壁是一對夫婦啊,這怎麼可能是那兩個兇手呢。」
他昨天就這麼說過,但趙大根好像忘記了。
「也是,」趙大根後怕地拍了拍胸口,「那兩個人簡直不能叫人,就是畜生啊!你們年紀小不知道,他們不是簡單的殺人,而是虐殺!」
「你跟孩子們說這些幹什麼?嚇著他們了怎麼辦!」
陳翠芳不悅地看向趙大根。
「娘,沒事的,」葉歸冬抿了抿唇,「我們也想聽聽,以後對著陌生人,也有警惕之心。」
「是啊娘,」趙禮輝見葉歸冬不怕,便順著她的話點頭,「那個案子我也是剛聽人提起,這麼多年來,還真沒聽別人說過。」
「就是因為太可怕了,所以才沒人提起,」趙大根見陳翠芳沒阻止自己,便低聲說起當年那個案子有多可怕,「那對夫婦被活生生捏斷了脖子,屎尿失禁不說,還被開腸破肚了,據說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那對夫妻的心。」
葉歸冬只覺得渾身發涼。
趙禮輝輕輕擁住她。
「有人猜測他們把心吃掉了,不然怎麼會找不到呢?」
「他們被收養的時候那么小,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趙禮輝覺得奇怪。
「據說他們在孤兒院的時候,力氣就非常大,和別的小朋友打架,輕輕鬆鬆就把人胳膊打斷了,」趙大根搖頭,「有這麼一把好力氣,長大了多好找活兒做啊,那日子不得越過越好?真是想不開。」
葉歸冬被他這話聽得忽然覺得不是那麼可怕了,「是啊,這麼好的力氣,真是沒走對路。」
「那對夫婦……有虐待過他們嗎?」
趙禮輝好奇地問了一句。
「當年查的時候也有人這麼想過,可住在他們附近的鄰居說,沒有聽到過打罵孩子的聲音,」陳翠芳搖頭,「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事,能讓十歲出頭的孩子,對兩個成年人下手。」
還挖走了心。
趙禮輝想到鞏雪蕾拔毛的那隻公雞,沒有見血,雞極可能是被擰斷了脖子而死的。
「我們家有什麼遠房親戚嗎?很多年沒見的那種,和廖哥年紀差不多。」
趙禮輝又問。
「倒是有這麼一個人比較適合,」趙大根和陳翠芳對視一眼,「你們有一個表叔,要是還活著,今年剛好四十三歲,他從小身體就不好,還帶有喘病,命也苦呢。」
「是啊,還不到十歲,父母就離開了人世,他是被他舅舅接走的,他舅舅長住在北方,所以就跟著去那邊了,」趙大根嘆了口氣,「前幾年我收到信,你們表叔已經去世了,他無兒無女,還是他臨終前請他舅舅的女兒寫信過來告訴我的。」
「我們的關係一直不錯,他小時候常跟在我屁股後面跑呢,」趙大根想到那個人,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假扮他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懷疑的。」
「表叔叫什麼名字?」
「易長生。」
趙禮輝和葉歸冬聽到這個名字,心裡都有些難過,可見那位表叔的家人,是多想讓表叔和名字一樣,長壽安康啊。
「禮輝啊,那位廖同志,他既然是咱們市的人,那要是有人認出他來怎麼辦?」
陳翠芳有點擔心這個。
「廖哥說他們是暗警,時常修面掩容,而且幾乎沒在同一個地方長住過,所以讓我們不用擔心。」
這還是廖國光為了讓趙禮輝安心,自己說的。
「那就好,」趙大根夫婦聞言確實安心了不少。
他們倒不是怕事,只是擔心廖同志被認出來,那就不好抓人了。
睡覺的時候,葉歸冬縮在趙禮輝懷裡,緊緊地抱著他。
「嚇到了?」
趙禮輝將人抱緊。
「有一點,你說,那兩顆心被他們藏到哪裡去了?難不成真的吃了?」
葉歸冬咬了咬唇。
「真要是吃掉了或者是藏起來了,那我覺得他們身邊肯定跟著那對夫婦的鬼魂,」趙禮輝輕拍著她的後背,「有些禁書上不是寫過嗎?這人死後身體殘缺不全,他們就不會去投胎。」
「誰害得他們身體不全,就會一直跟著對方,一直到他們交出那些東西,才會放過他們,你說他們躲藏了那麼多年,要是身邊真跟著那對夫婦,我們和他們還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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