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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水眾人:「......」
還是罪魁禍首最先打破沉寂,抬手打了一聲招呼:「嗨。」
應家三人和池氏兄妹都在這裡,完好無損,至於方才出了大醜的人士是池時聞。
看清楚忽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干修者後,他怒吼一聲,捂臉彎腰扭胯遁走,躲在老妹身後哭哭啼啼:「我高大偉岸的光輝形象,我自尊自愛的高尚人格,我超凡脫俗的高潔靈魂......這一切——」
池知雪不耐煩地打斷:「別嚷嚷了。」
「清者自清,」她很認真地勸誡道,「再說了你本來就不乾淨,裝什麼裝。」
「......」
池時聞決定將這份沉重的責任推卸給中二病晚期的叄水諸少年,後者不服,做著蒼白地辯解:「可笑!我們從來不這樣做......我們正常、平凡,除了懷有救濟蒼生的宏大願景外完全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修士。」
冷冷清清的另一側,池珮孑然而立,她安靜地聽著,只覺得可以將進入兩個空間之初看到的畫面並列起來,合稱「類人群星閃耀時」。
最後還是應冰吟的一聲重重的咳嗽讓眾人從辯論賽中回歸正題,她的威懾力具有通用性,並不局限於本家族,視線一掃頓時止住紛爭。
「還不快想想辦法,只有將這把劍從地面拔出才能離開此地,不然就會被一直困在這裡。」
應晚凝長著一張嬌憨可愛的圓臉,只要不陷入某特定狀態,笑起來說話時就顯得十分和氣,師姐下場她登場,出來唱了個白臉:「我們方才都一一上去試過了,沒一個人能拔出來,現在還請你們加油。」
她說話時,池珮已然站到了近前,仰起頭又退後了數步,才能看到高處閃著鐵光的劍尖,然後再度靠近了,雙手合抱,勉強握住了劍柄。
池珮:「......」
她連想都不敢想,應晚凝她們到底是怎麼嘗試著去拔的。
其餘人抱有同樣的想法,就算其中有「力拔山兮氣蓋世」之輩,也是仰頭注視,默默沉凝,隨著池珮的失敗歇了那份心思。
拔出來?
晚上睡覺前把枕頭墊高點,興許還有半分實現的可能。
池千硯抬眸看了半晌,忽然便道:「試過損毀巨劍的辦法嗎?」
依靠狂轟濫炸製造一堆破銅亂鐵,末了給它全從土裡刨出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拔劍?
「試過了。」
池知雪以一拖二艱難地走過來,氣喘吁吁:「這劍不知是什麼材質,火都燒不斷,怎麼打都打不壞。」
池千硯點點頭,又看向巨劍所在的方位,然後便是一怔。
「好了。」
池珮站起身,把做標記的筆甩進儲物袋,雙手叉腰不住地點頭。
她轉過頭,招招手,深情呼喚:「全十一州最美麗動人修為高超才貌雙絕的知雪姐姐!」
話音落下,池知雪笑逐顏開,聲音很甜地「噯」上一聲,幾瞬閃現到了身邊。
接著迎來了一通指指點點——
「冰凍一下這部分,冷氣開最大......對對對就是這樣,給它凍脆嘍。」
「還得是你,一點就通。」
池珮又扭過頭,二次呼喚:「全十一州最會畫符超級可愛的晚凝妹妹!」
......
一刻鐘的時間過後,巨劍轟然倒塌。
池珮負手而立,極目遠望,語調深沉:「不用謝,我只是結合挖地道的經驗,利用熱脹冷縮的原理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比如說什麼把巨劍周圍的地面全部凍了再加熱,加熱了再凍,如此反覆數遍之後成功從根部解決了問題。
不是自戀。
有時候她真的會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的才華多得將近溢出。
只是對於池珮的不走尋常路,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是在場眾人,而愁的自然就是處於對立面的應、容兩家弟子,他們如今也在地宮,只不過境遇相比起來要比絕大多數人好得多。
即便有血緣關係的牽扯,應家家主仍舊對親女兒持懷疑態度,他認為,此子桀驁不馴、做事從心所欲,只怕會壞自己好事,所以他只告訴了應冰吟前半截計劃,直到「將眾人騙入地宮」這塊就戛然而止,並對侄子應沙茶委以重任。
知道地宮所有機關與部分隱秘的應沙茶就這麼帶著隊友暢通無阻。地宮裡有個空間類似於監控室,他們如今就在那裡盯著眾人的一舉一動。
容雲川從容地站在水幕一側,看似氣定神閒,實則確實很閒。
這空無之境是應家的,他處於被動地位,而且同盟看起來一點合作精神也沒有,剛愎自用,猜疑心重,對他大概也很有主觀上的意見,兩者相加的後果就是他們容家什麼事都不能插手,混得跟打雜摸魚的沒什麼區別。
眼見眾人一路勇闖天涯,按照這勢頭,遲早給他們闖進地宮核心區,室內吵吵嚷嚷,商議聲不斷。
應家弟子甲:「要不就隨了他們,等都進了核心區再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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