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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珮恍若未覺, 還在催促:「怎麼樣?」
「非常好。」
池千硯第一個應聲,平靜支持:「『發情期』有時又名『虛弱期』,絕大多數妖獸一旦進入發情期就會按捺不住□□欲望,攻擊力大幅下降,直至完成求偶過程才會恢復如常。
所以說,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讓所有妖獸一齊進入發情期再想方設法快速下山,或是找個地方躲藏,是個再好不過的法子。」
池家兄妹終於找回自己的神智,純粹出於現實地問道:「可這就有兩個問題,一是怎樣才能讓妖獸集體進入發情期,二來,是短時間內要怎樣找個地方躲好。」
下山這條路直接被忽略了。三大家族製造的楓山結界來自四面八方,當初讓他們入山時只是解開了那一處山口,要是想御劍或是飛行法器走人壓根不現實,而循著原路線返回又太複雜。
前一個問題很好回答。
池珮後撤幾步將整個身子掩在包圍圈裡頭,眾弟子順勢收緊了圈子,原先的位置由另一人暫時頂上,而她也沒耽擱,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套藥罐杵臼。
說來還要感謝池父池母的磋磨,從前在族學中有什麼課本學具需要添置都讓她自個想辦法,她便只得在正經修煉之餘,又多學了一門營生的手藝。
直至後來修為高了上去,能接一些制止村莊火併的小任務,對醫藥這行當的接觸才漸漸地少了,但技能還未生疏,這下剛好能派上用場。
她看向池千硯,後者立刻波瀾不驚地報藥名,同時靈劍就跟生出了靈智般,粉蝶戲花般輕描淡寫地轉了幾圈,最後挑來幾簇陌生的花草跌進藥罐中。
池珮眸中閃過狠厲之色:「想當年,我在江湖上也有花名,人稱——」
她握緊了杵臼便注入靈力,開始細細地搗:「神杵小池珮!」
兩人搭配默契,只是讓眾人抽出半刻功夫眼花繚亂了不久,即刻大功告成。
應冰吟將信將疑地撥來少許,一劍餵進了隨即衝上前端的妖獸嘴中,恰巧它身後便有一頭模樣大差不差的妖獸,估摸著是一個品種。
再然後的畫面不宜觀看,需要打上一層馬賽克才能展出。
富有衝擊力的影像活生生地發生在近前,應冰吟微微失神,卻並非因為這個,而是池珮補充的一句話:「不論等階,不論種類,對於所有妖獸都能適用。」
池知雪撓撓頭:「你這話讓我想到了話本里的反派採花賊拿著即將下給大家小姐的春天的藥,一邊陰笑著說道,不論是貞潔烈婦,還是什麼什麼,只要一服下這種藥,馬上就會化為一灘春水。」
「......要不幫我一起杵,要不滾。」
「說的什麼話,我哪能不幫你。」
池知雪一臉的大義凜然。三步並作兩步近前,包圍圈再度縮小。這會兒功夫,池時聞已然拿起另外拿出一套工具準備幹活。
他們兩人也有過藥理學的初步鑽研,正是再好不過的幫手。一邊研磨著,前者一邊疑惑發問:「可後一個問題咋說,這可還沒解決呢。」
答案被隨即發生的意外給出。
撞向身側的柔軟觸感讓應冰吟猛然驚醒,轉身便有溫香軟玉迎面傾入懷中,她兩手抱住了,穩定了身形。
隨著甩出的赭黃符籙自尾端向上燃作灰燼,一頭鳥獸模樣的妖獸也從天空墜落,頃刻間被不知哪來的火舌舔成一團火球,末了連片掉落的羽毛都不剩。
「應師姐,你剛才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痛感後知後覺地傳來,應晚凝的臉一下就白了,聲調也慢慢變得有氣無力,「你可得好好謝謝我,多虧我及時發現,不然那怪鳥啄上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別說了,」應冰吟面色難看,感受到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更是扶住了不敢放手,難得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除了心口,你都還傷到哪了?現在感覺如何,還好嗎?」
她不問應晚凝傷得重不重,這是明眼就是看出來的事。
她自己雖是躲過了怪鳥攻勢,卻有人代為受過。鳥喙下嘴夠狠夠尖利,戳破了前大襟那部分的衣料,連皮帶肉地啄去了不小一塊血肉。那鳥估計還有不小的毒性,傷口那一圈的肉都變得烏黑髮紫。
打臉來的太快,某人方才還在被決絕相拒,現在就聽她飛快地改主意,斷然說道:「晚凝的傷勢拖不得,待會我們就從那處洞穴下山。」
容雲川微笑應好。
敢情這人的底線是靈活機動的,家族機密固然重要,應晚凝的安全更是排在前頭。
「池珮,你那邊進度如何?」
「快了......好了!」
池珮在遞去大包藥粉時也是訝異,只覺得今天的煉藥怎來得如此輕快,也沒耗費多少心神,一切順利的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於無形之中襄助。
鑑於劍術問題,將□□粉散發到方圓十里的艱巨任務由她與池千硯一同承擔,但聽白刃長鳴一聲,隨後穿花尋路,直入白雲深處,而後藥粉便如雪子撲簌落下,馬上引起了一片轟動。
應冰吟半抱傷員獨領在前,眾人趁此乘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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