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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內涵到的某廢物面色一沉。
池珮偏偏就不依不饒了,她說得超大聲:「我不是針對誰,我的意思是,靠著辰砂堆砌修為的都是垃圾!」
「......」
池思源一張還算過得去的臉徹底黑了。
在喜怒不形於色這方面,他的能力顯然遠遠遜色於一位故人。
......咦,那故人是誰來著?
池珮很快就將這個突然冒出的疑問拋之腦後,因為她沒想到池思源能執著成這樣,也沒有想到他能不要臉成這樣。
他面上笑意不改,只是微微俯身,投下的陰影籠住了池珮半張臉,聲音細聽透著種陰柔,仿佛毒蛇吐出森冷的信子:「令堂令嚴都是金丹修士,按理而言,每年都需外出執行家族任務。」
多餘的不再贅述,想來二人都懂。
再然後,不甚清楚池珮家庭環境的池少主終於看到了一部分心愿的實現,心情頓時舒暢了起來。
池珮大吃一驚。
還有這種好事?!
她低下頭,再抬起時眼睫垂珠,聲淚俱下:「不,你不能這麼做!」
「所以?」
池珮一秒拒絕:「沒門。」
「??」
池思源的面色肉眼可見的陰沉,池珮知道,如果不想個法子解決掉這個隱患,後邊他肯定還會有各式層出不窮的手段。
就像是那護衛隊,池思源完全有能力把她安排到自己身邊,但他卻選擇在這時告知,並假模假樣地給她選擇的餘地。
這麼做,無非是為滿足將弱小的獵物一點點攥入手心的掌控欲,對著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取樂。
......怎麼辦好呢?
池珮注視著他,誠懇道:「少主,前些日子您說的那事,我之所以沒有應下,是因為——」
咬咬牙,她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池思源皺了皺眉:「是誰?」
心裡想著等問出來了就找個法子把他弄死。
池珮自是知道這點,於是在合適人選上犯了難,忽然,餘光掃到路過的一人,有了主意。
她悄咪咪地往邊上一指。
池思源扭頭一看,眉頭皺得更深了,半晌不知該說什麼,來時文質彬彬的面具全然破碎,甩下一句意味不明的「很好」,扭頭就走。
直至再看不見他的身影,又偷偷瞄了路人一眼,看他神色如常大抵是沒聽見,池珮在心中升起愧疚的同時鬆了一口氣。
事實證明,她提起的心放下的太早了。
第二天,池珮被遣去分到的那位主脈弟子的洞府。
在對方面前站定了,她正想恭恭敬敬地行禮,就聽那長身玉立的青年冷不丁地說道:「聽說你喜歡我?」
池珮:「......」
第89章 勸告
事發突然, 池珮沒來得及想好怎麼回答,或者說是如何編出適當的理由,一時踟躕。
池千硯卻似是隨口一說, 未有繼續深入的意思, 撂下話語便轉身回了內室。
前者不是會在原地茫然無措地傻站著的那種性格, 扭頭也跟了上去。待他坐定了, 極其自然地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態度不可不說是畢恭畢敬:「主人,還有什麼是需要我來做的嗎?」
「有。」
池千硯也不客氣,端起啜了一口,旋即抬眼望向池珮,微微頷首:「你可以回去了。」
池珮乍一聽聞愣了愣, 才反應過來以逗號為分隔符的前後兩部分彼此關聯。
這意思是,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就是打道回府,不要留在這裡干擾他?
應了聲「好」,池珮又偷偷覷了眼他, 初步打定了一個標籤。
——這人的確是表里如一, 表現的同外在一般冷淡疏離、不易親近。
雖是如此, 卻也沒順從離開,而是問起了目前最為關心的一件事:「請問,我可以住在哪間房?」
話音落下,池千硯從書頁中抬起頭,漫不經心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隨意,你想住哪就住哪。」
語罷低下了頭, 視線移回墨字之上。
池珮能怎麼辦, 她只能——
「好好。」
走到門邊上,忽然又聽青年泠泠如佩環相鳴的聲音遙遙傳來。
「還有, 把你的稱呼改掉。」
池珮:「好好好。」
她回首望向池千硯,試探著說道:「池師兄,那我走了?」
「嗯。」
成為主脈弟子護衛的支脈弟子要搬入前者洞府與其同住,但池珮的所有身家都還在原先所住的小院中。
她回去了一趟,池父池母還有那池小弟正巧都不在,估摸著是正縮在小角落裡對著自己被選入主脈的好運嫉妒得發狂。
這個場面,池珮光是想想就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支脈同主脈生活在兩片截然不同的區域,她以後大抵很少有機會再會回到這裡了,因此帶著這般好心情去了學堂和一干同窗道別。
眾人神情各異,有玩得好的祝願前程似錦,有平日就不對付的忍不住語調泛酸,而更多的,面上同情隱約。
最後的那一種,池珮全當沒看到,接著上門造訪了秦長老。
對方對於她可謂是恩師般的存在,時常關心,多有照拂,對比擁有血緣關系的那家子,兩者簡直不是一個量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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