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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夏對此還存有些許異議,神情中浮現出絲絲縷縷的擔憂,見拂冬順承應下:「是,小姐。」同時瞥了眼自己,她也就閉口不言,結伴轉身離去。
就在兩人一路於殺陣中闖關斬將,身影快要消失在視野中時,天魔忽然動了動。
已然確定這群修士沒有什麼威脅,那麼在看到嘴邊的食物中有兩個要跑掉,它又怎麼會放任不管。
天魔的速度很快,簡簡單單的一個上撲的動作卻迅如雷電,捷如鷹鶻。
此地有一定限制,不能夠在上空御器,兩人只能用最原始的行動方法——走路,而腿腳再這麼快也不可能跟一下子長了翅膀飛出去似的。
眨眼間就要落到身上,吐出的裹著黏液的長舌即將纏上脖頸將其勒斷。
長劍破空而來將其輕而易舉地割斷,宣珮揚手收劍,望著地上不住蠕動的那截舌根皺了皺眉。
這是不是.....太容易了?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阻攔起到一定效果,天魔停留原地遲疑了一息。
它似乎不能離開某個既定的範圍,在兩人踏出某個邊界後就只能望著遠去縮小的背影乾瞪眼,周身籠罩的氣場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
無聲躺在地上的舌根化作一團黑霧打著旋飛到天魔下臉猙獰的裂縫中,再張開那張嘴,依舊是一根完整的長舌。
接著雙眼一眯,倏地一個轉身撲到宣珮近前,看樣子是把這份仇記到了她身上。
後者拔腿就跑,這時也有好消息從陣法師口中傳來:「我搶到陣法的一半控制權了,現在可以暫時關掉這一塊地方的設置!」
下一刻,那些五花八門的攻擊果然原地消失。
由衷感謝的同時,宣珮在踏出幾步後招出法器貼地飛行,不管怎麼說,外力要比雙腿好用許多。
宣珮一邊分出靈識控制速度,一邊支起劍氣防護罩應對天魔口中噴出的黑氣,一邊還在出招試探,可以說是分身乏術。
針對第三項行為,她想的是任何能力都有個限度,能試探出天魔在受傷後能夠恢復的最大程度更能方便之後的行動。
只是情況比想像的還要糟糕,萬劍齊發抑或是流雲飛袖,無不是在接觸到黝黑身軀的剎那,在忽然由實體變作的黑霧中穿行而過。
霧氣再度聚攏,天魔完好無損,朝她露出標準八顆牙的微笑。
「?」
宣珮會以一笑,接著加快速度狼狽逃竄。
比起自己的攻擊,那黑氣卻具有極強的腐蝕性,二三下就把堅如銅牆鐵壁的防護罩融穿了。
一方有難,眾人迅疾馳援。
俗話說的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首先上場的必然是化神境大妖。
褪去往日春風拂面般的柔和,她望向沈若芙的方向,厲聲呵道:「織幻術!」
說罷早已開始動作,雙手掐訣,指尖吐出細細絲線纏向天魔,
沈若芙不敢懈怠,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趕忙也迅速掐訣貢獻了自己的力量。
幻術屬於是一加一大於二,弱者施以的力量不會被強者覆蓋,反而對整體攻擊力的提升有所助益。
見天魔已被萬千絲線團團裹住動彈不得,黝黑的膚色淹沒於雪白絲繭之下,朝姬嘴角微揚。
抱著一擊必殺的決心,她可是使出了拿手絕技——
編織幻境勾出對方心中的黑暗,讓對方在無窮的自我拷問中灼燒靈魂,在自我毀滅中重獲新生。
通俗地來說,就是我殺我自己然後再去投胎。
只是笑容剛剛掛上臉,立馬又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僅僅凝滯了一瞬,天魔兀自橫衝直撞,將牢籠撞碎為滿地散落的金光,隨即馬不停蹄地奔向前方,嘴角也勾起一抹暴戾的笑,像是在嘲笑渺小螻蟻的不自量力。
作為惡念聚集的天外來物,它根本沒有心,又何談拷問!
施展此類幻術需要動用血脈中的本源之力,因為幻境被暴力破壞,朝姬也在天魔奔來的前一秒慘遭嚴重的反噬,捂住心口幾步閃到十丈外,哇地一下吐出大口鮮血。
天魔並未窮追不捨,它扭過身,目光在場上掃視幾下,在防禦陣法中的幾人身上停留了一下。
雖然這個陣法在它看來不堪一擊,破開好歹需要花費幾分力氣,渾濁的眼珠隨即轉動,落在另一人身上。
它飛速沖了出去,同時黑氣如箭矢般發射。
沈若芙拿出了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氣勢,腳下生風,跑得淚流滿面:「為什麼是我?!」
實際心裡早有答案。
正常人都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作為在場修為最低氣息最弱的軟柿子,這份殊榮非她莫屬。
而此刻被短暫放過的防禦陣法內。
蘇之瑤無暇他顧,正在嘗試著連接上這一殺陣中蘊含的靈識去破解陣法。
沈夫人清冷的面容上寫滿焦急,相當擔心外頭女兒的安危,無奈太過虛弱站都站不穩,只能立於原地干著急。
連一息都未曾遲疑,夾起的兩指間多了枚玄色圓球。
賀知雪方才正欲將江樂水喚醒讓對方試試,看看噴出的火焰能不能對天魔產生傷害,只是用盡百般手段對方仍舊睡顏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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