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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珮試圖再辯解一下,然後就被止住了。
薛冰吟站起身:「你要是不想要,那就丟掉,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去的理。」語罷抬步而去。
傅晚凝也虛張聲勢地附和:「就是就是!」
「......」
對於薛冰吟,心中還有感動,對於她,宣珮只能說是拳頭硬了。
謝過眾人好意,幾人紛紛道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峰。
原本傅晚凝還要纏在宣珮左右,說是大家打算中午在飯堂設宴為兩人接風洗塵,然而宣珮自吳坢村回來以後已經太過疲憊,方才所為皆是強撐。
如今一散場眼皮就耷拉了下來,連那本絕世心法的封面都懶得翻開,困得要死只想趕快回去好好睡上一覺。
見她實在疲憊傅晚凝也不糾纏,戀戀不捨地揮手同她道別。
回去後,宣珮關上房門馬上撲到床上,慢吞吞地除去衣物,被子一蓋,當真不管世事睡了個昏天地暗。
她尚且處於睡夢之中,旁人可是在斬獲一眾寶物後精神抖擻地回了峰,就比如陸西,在面對同峰師兄關切的問詢之時,他毫無保留地訴說了此回驚險萬分的經歷。
眾所周知,記敘文四要素分別為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前兩者是故事背景,而後兩者是文章核心。
於是,在講述過程中,陸西理所當然地以自己的角度,突出了本次見聞:「師兄你是不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英雄自古出少年,我這次任務碰上那個宣珮了,好厲害的。」
「要不是她和那位謝千硯謝師兄一同制服了元嬰期妖獸,還在對打化神魔修時救了我幾次,你師弟我可就回不來了。」
「臥槽,這麼牛!」
而眾所周知,在轉述一件事情時,為了突顯出事件令人吃驚的程度,人們往往會不自覺地對其使用一種名為誇張的修辭手法,並略微將其中主要人物的身影擴大地更為偉岸幾分。
「你聽說了嗎?那個宣珮雖然方才築基,但不比尋常築基,在面對元嬰妖獸時綽綽有餘,三兩下就制服了它,我師弟和她一個隊伍呢,他剛回來,親口說的!」
「!!!」
......
睜眼已是天明,第二天醒來,宣珮忽然想起在這次歷練中似是對劍道有了些新的感悟,腦中又竄出那同心蠱的身影,連忙起身穿衣,準備先去演武場比劃一下,然後再去找師父尋求後者的解決辦法。
一直到抵達演武場,原定的計劃仍是極其順利,並未出現分毫偏差。
直至進展到尋找測驗新領悟的試驗品那一環,宣珮毫不猶豫地抓了和自己有仇的三位師兄之一,縱身一躍便竄上了演武台。
甫一站穩,對方撲通一聲就給她跪下了,涕泗橫流:「好漢饒命!我認輸!我認輸!」
宣珮:「?」
她抱著心愛的靈劍擰眉看向他:「說什麼呢?」
為了拯救自家小弟,錢師兄拼著性命也跟著跳了上去,聞言拉起小弟,呵道:「沒錯,你說什麼呢?!」而後按著他的頭,一同撲通一聲跪下了:「要叫英雄懂不懂,英雄饒命!」
宣珮看向他倆的目光頓時充滿了難言的情緒:「??」
不是,哥們你腦子沒問題吧?
很快,這一疑惑就在台下眾人的竊竊私語中得到了解答——
「這錢師兄怎麼這麼慫,這不還沒開打嗎,同樣是築基,水平不是旗鼓相當嗎?」
「一看你便是有所不知,他對面的那是普通的女修嗎?聽說啊,她曾經一拳打死了一頭元嬰期的妖獸!」
一拳能打死一頭妖獸的女壯士本人:「???」
人言可畏,流言惑眾,古人誠不我欺。
第63章 發覺
「不會吧, 不會有人連如此離譜的傳聞都相信吧。」
宣珮冷笑一聲,抬手唰地抽出靈劍,挑起面前之人的下巴, 仰面不屑:「別廢話, 快跟我比一場。」
那師兄渾身一抖, 拽緊了身旁老大的衣角哆嗦著往後退, 色厲內荏地喊道:「宣師妹,我警告你哈,強制同門上演武台比試是犯法的,哦不,是觸犯門規的!」
他顫抖的聲音有如風中蕭瑟的秋葉,沒有一點說服力。
眼看宣珮全然不顧, 恍若未聞般帶著迷之微笑步步逼近,劍尖在青石鋪就的地磚上曳出令人牙酸的尖聲,被選中的師兄急了,往身側一指, 含著泡眼淚悽厲吶喊:「執法堂的在嗎?!這人要逼良為娼你們管不管啊?!」
執法堂?
宣珮握緊了劍, 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遠處, 被特意清出來的一片空地上,幾個蓮紋玄衣的弟子正手不釋捲地大聲朗讀弟子門規,其中還有一人與一人面對面單獨訓導,不巧,皆是相識之人。
每周一,執法堂都要執行門規宣讀任務, 確保本宗門規深入人心, 並依照慣例進行修真界反詐宣傳。
這一回,他們還帶來了一位典型的反面教材。
「雲舒逸師弟是吧?」
作為執法堂堂主, 謝千硯肩負起這項擬人化國家反詐中心的重任,手持卷宗,背手負身,神色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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