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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傅晚凝?
那是不可能的。
話音落下,宣珮想也不想當即否決。
果不其然,對方即刻揚起聲音道:「欺負我,還給陸師兄灑了一身水?這事情哪有這麼容易過去。」
面上露出一抹獰笑,傅晚凝握緊了拳頭:「我當然是馬上就給那幾個東西踹河裡了。這麼喜歡玩水,我就偏要告訴他們什麼叫做玩水自淹!」
「好!」
宣珮第一個鼓起掌來。
薛冰吟也雲里霧裡地跟著鼓起掌,心中還在想,她記得這人原來不這樣的,總是擺出一副與人為善的怯懦樣,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吱聲,這下真是不一樣了。
卻是越變越讓她喜歡了。
說完這一茬,宣珮轉而提起另外一個問題:「你們方才出去,有找到線索嗎?」
「沒。」
陸西換完衣服推門而入,順口接道,說著嘴角不自覺往下拉了拉,一臉沮喪。
謝千硯也倚在門邊贊同起他的話,低聲道:「自從選完了井址,玄真子便一直呆在村長家裡閉門不出,說是要靜修,想來是直到崛井那一日才會出現。」
難辦。
宣珮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哀嘆一聲。如若不能找到玄真子的弱點,那麼就算是削弱其實力,他們群策群力能夠打過的可能還是微乎其微。
鬼知道這個削弱能削弱多少,而且,化神大佬之所以能被稱呼一句尊者,靠的哪裡只有一身修為,還有積攢的法器等寶物。
場面尚未沉默多久,聞雲川從容地翻身下床,泰然行至桌前,動手倒出瓷瓶中丹藥的舉止之間洋溢著說不出的優遊自如。
服下回靈丹後,感受著大量靈氣順著四肢百骸蔓延而上,他眯了眯眼,轉回頭看向眾人:「不用擔心,我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的弱點在哪。」
縱使那份容貌在聞雲川看來極其地陌生,但畢竟這些事務都是由他親自經手的,這麼久的時間,加上此時此地,這麼明顯的線索,也足夠他從記憶中將此人搜刮出來了。
宣珮疑惑地「嗯」了一聲,隨即聽他篤定說道:「這玄真子,便是魔域的幽魄尊者。」
真的假的?
宣珮更傾向於前者,因為先前祝朧明在聽到他們現在所處困境時就讓她不要擔心。
她說自己在聞雲川身上嗅到了神宮那種因身份特殊而受天地法則眷顧的氣息,而這魔修若是真同血池有關,估計也同玄九神宮有關。
聞雲川也和玄九神宮有一定關聯,所以他們極有可能是一夥的。
綜上所述,她勸宣珮別太上火,然後馬上就在她的識海里睡著了。
當時宣珮還想給她表演一個翻白眼,現在倒是開始琢磨了起來。
薛冰吟驚喜道:「聞師兄,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好厲害啊!」
不過轉而又憂慮了起來:「幽魄尊者我有聽聞過,傳聞中面目兇惡,殺人最喜取人魂魄放進煉魂幡中。」
他們不是不知道這種化神魔修肯定會在魔域有名有姓,只是仔細想了想,發現這玄真子的外貌和那些大佬都對不上號,想來是做過什麼偽裝。
所以,薛冰吟又好奇問道:「聞師兄,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聞雲川略一頷首:「我自有我的辦法。」
宣珮:「......」
這不是照抄她的萬金油語錄嗎?!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有了頭緒,一說幽魄尊者大家也都反應過來了。
傳聞中,他以手中怨氣濃重魑魅橫行的煉魂幡為本命法器,將其視為最寶貴的命根子,還差點把元嬰挖出來融進煉魂幡里以求人幡一體。
這一瘋狂行為雖然沒成功,卻也讓他元氣大傷,胸口由此落下了永久的病根。
那煉魂幡儼然就是另一個化神境的他了,攻擊力不可小覷,所以到時候他們儘量躲避煉魂幡的攻擊,先集中火力把玄真子干翻就好了。
作為本命法器,在主人死去後,它就會自動灰飛煙滅一同陪葬。
眾人暫且放下了心,但還沒完全放下,畢竟保不齊玄真子的儲物袋裡還有什麼絕世無雙天級法器。
宣珮喃喃道:「最好是把他的儲物袋偷過來。」
「有點難,」傅晚凝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大可能實現,「他的儲物袋就掛在身上,就是他腰間月白雲紋的錦囊。」
人都一天到晚大門不出了,衣服也不換,儲物袋也擱衣服上掛著。
他們還能怎麼辦?
宣珮道:「掘井之前不是有一個祭天大會嗎?」
薛冰吟面露狐疑:「有這東西嗎?」
「沒有,」宣珮聳聳肩,說道,「但我們可以造一個。」
低下頭細思片刻,她重新抬起頭來:「學貓叫和寫紙條會不會?」
「嗯?」
「套麻袋打人會不會?」
「啊?」
宣珮又轉頭看向傅晚凝:「幻術類的符咒有沒有?」
使用符咒是不需要催動靈力的,對於此刻的他們而言正合適。
「有是有沒錯,」傅晚凝摸出幾張出來遞給宣珮,見她擺擺手說「還不到時候」又收了回來,好奇問道,「只是這三個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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