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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沈離霧是你中邪了吧!」
沈離霧頓住了。
她覺得自己又被捉弄,而且總是在襲家人跟前吃虧,尤其是襲如清,現在又加個襲少州,甚是可惡!
想著想著,眼淚不自覺地掉落,等襲少州反應過來時,沈離霧一張臉上沾滿了淚花。
他驚恐地湊上前,「不是吧?你怎麼又哭?」
沈離霧被他這麼一說,哭得更厲害了,最後更是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襲少州手忙腳亂,想去扶她卻又被她一手打開,不扶她她又哭得沒完沒了。
「啊啊啊啊!」
他很是抓狂。
似是想到什麼,襲少州也跟著坐在地上,與她面對面挨著,順手抽去她佩著的一傫黃符。
沈離霧:?
襲少州將一張又一張黃符貼在自己身上,貼的時候還故意在沈離霧眼前晃一晃,以至於能讓她瞧見,她確實瞧見了,止住哭意,愕然地看著他。
那些黃符都是請觀里資歷最老的道長畫的,他,他竟然全拿去貼了!
剛想上手去搶,被他躲開,而且貼的更快了。
三兩下,幾乎已經把他身上貼的滿滿當當,只不過這貼的時候偶爾掉落幾張在地上,襲少州滿不在意,貼的更歡了些。
沈離霧:「你在做什麼?」
襲少州:「貼符啊,你不是怕我中邪嗎?看,這下不會了吧!」
沈離霧咬牙切齒:「這些都是我爹好不容易求來給我保平安的,你全給我貼了?」
襲少州:「是啊,還是這招管用,我真聰明,你都不哭了。」
沈離霧用力攥緊拳頭,沉默不言地看著他,而後又默默地去拾取地上的符篆。
她臉上的淚痕半干不乾的,在夜色下有些模糊不清。
「不是吧,我又做錯了?」
襲少州苦惱地撐著頭,心想著換下一個法子哄她。
不料掛著淚的姑娘驀地笑了,將撿起的符篆再一次貼在襲少州身上。
襲少州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仿佛是碰到他的敏感處,止不住地笑起來叫「癢」。
貼完了才罷休。
襲少州捂著笑痛的肚子,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沈離霧,她擦了淚,神情自若地順著他的目光看來,驚得他急忙收回視線。
嘟囔了一句:「還是老樣子。」
沈離霧壓著他的肩膀站起身來,聽著他的嘀咕,隨口說了一句:「嘀咕什麼呢?不會又在想什麼嚇我的主意吧?」
襲少州站起來,頂著一身的黃符,道:「哪敢呢。」
見他一襲紫衣卻黃符加身,又有黑夜陪襯,還真是像被她生擒了的小鬼。
「噗嗤」一聲沒忍住,又笑了出來,襲少州擺著一副你開心就好的姿態讓她確實開心不少,破天荒地伸出手替他摘下那些黃符。
一開始他還有些牴觸,也不知做什麼扭扭捏捏的,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碰的,還是見她皺眉了,才讓了步。
要不是天色黑,沈離霧見他被憋得通紅的臉,指不定笑話他好久。
耽擱這麼久,說要往前走走看到現在都沒走出南殿,沈離霧撇了撇嘴,心有餘悸地盯著那條幽黑的小路。
下一刻,自己的手就被另一隻手給握住,她愕然抬眸,望見襲少州眼底零星閃閃的笑意,有些怔然。
「拉住我,丟不了。」
沈離霧別過頭,低低「嗯」了一聲。
順著這路走去沒多時,便又見到微弱光線蓋及二人所在之處,再走上前,便聽見不遠處似有參差不齊的人聲。
當他們完全走出這條路時,與對面那條路緩緩走出的人視線相碰著,而且還驚異地發現了石桌前坐著的人。
「小妹?」
「襲三!」
「襲三姑娘!」
*
兜兜轉轉許久,里外都翻了個遍,也沒在西殿尋到什麼人影。
不過,西殿內有女子生活過的痕跡,有首飾、衣裙和一些尋常見的用物,不過那些首飾和衣裙很是破舊,應是有些遠的。
襲鶴遠正到處翻著,不慎翻出了女子的貼身衣物,慌慌張張地收回去時,被凌瑛逮了個正著。
「你藏什麼呢?」
「沒……」襲鶴遠背著手,手上攥著還未來得及藏好的衣物,心虛道:「沒什麼……」
凌瑛覺得古怪,往前移了幾步,沉靜的眼眸此時專注在他身後。
被這麼盯著,襲鶴遠覺得實在煎熬,可若拿出去了,叫她該怎麼看自己?可若不拿,她下一步會不會繼續問?
正凝思間,襲鶴遠的臉上悠悠浮起淡淡的紅暈。
凌瑛狐疑:「你臉紅什麼?」
說著就要伸手去拿,襲鶴遠一時情急,扔了手中的東西,一把擁住欲上前探究的凌瑛,轉了一圈後語無倫次地喊了一聲。
「你是不是喜歡我!?」
凌瑛:?
襲鶴遠死死盯著地上被他扔棄的衣物,全身上下流淌的血液都滾燙起來,手上的力越收越緊,凌瑛無奈,靜等著他再開口。
話說出口那一剎,襲鶴遠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臉了!
哪有這樣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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