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憑你根本,比不上我。」

  吳長垣氣笑:「你!」

  「我說得有何錯?」

  身前的少年高出他半個頭來,俯視著他,眼中滿是嘲弄。

  吳長垣氣道:「我喜歡你阿姐,為何要同你比較,難不成你也喜歡她,要同她成親不成?」

  「是。」

  此話一出,吳家三人連連震驚。

  吳長垣踉蹌著往後倒退,伸手指著他,滿臉不可置信。

  夏棄雙眸微眯,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威脅:「吳長垣,死了娶她的心思,不然,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他不再掩飾,將負於身後之手緩緩垂下。

  屋外一道亮光閃過,與那白雪相映,銀白色劍鞘自他身側顯露。

  之前吳家人只顧著歡喜,未曾注意到他身後還藏著一柄劍。

  長劍自他之手緩緩抽出,隨即見夏棄踏入門檻,劍指吳長垣。

  吳長垣身形一顫,在河西村中生活這般久了,從未見誰家人會這般瘋魔,竟敢罔顧律法,將殺人這樣的事不放在眼裡。

  青年一身湛青色長袍,身上還披著些落雪,攜著令人瑟縮的寒意而來。

  他持著劍,神情寡淡,又狀似漫不經心。

  吳長垣指著他,卻又道不出什麼:「你簡直,簡直!」

  夏棄幽幽道:「簡直了。」

  旋即劍鋒一轉,對上吳長垣的臉頰。

  由於速度過快了些,他閃躲不及,生生劃出一道血痕來。

  血腥味在他迅速蔓延至他鼻尖,吳父吳母見狀大驚失色,慌忙拉下人來。

  夏棄收回劍,嘴角噙著幾分笑意,語氣溫和。

  「這是警告,死了娶她的心思,不然劃得不是你的臉,是你的脖子了。」

  *

  李溪之透過窗望著外頭,等了許久遲遲不見人影。

  外頭的雪下得愈發大,屋裡雖暖,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

  這麼大的雪,她還是頭一次見。

  可她現在是個盲人。

  歹毒的系統。

  看了這麼久雪景,眼睛都要疲勞了,休息片刻,終於見到一抹青色身影緩緩出現在院外,李溪之忙得帶上眼紗,裝作等待的模樣。

  片刻過後,只聽「吱呀——」一聲。

  門開了。

  「夏棄?」

  顧牽白關上門,低聲應答,往旁走去後又折返回來。

  「阿姐,放心,他們不會再來了。」

  隔著幾步路的距離,李溪之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氣,她皺眉道:「把手給我。」

  顧牽白先是垂眸,後又退了小半步,「怎麼了阿姐?」

  無聲。

  才僵持沒一會兒,顧牽白就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將手伸到李溪之面前。

  當她握住他手的一剎,她臉色微變,「怎麼這麼涼?快些到炭盆下暖暖身子,是不是穿的太少了?」

  轉而又撫上他的外衣,摸到冰涼的濕意時,眉頭緊皺。

  「你方才出去沒拿傘麼?怎麼由著雪在身上?」

  顧牽白往後縮了縮,泛著涼的指尖從她手心划過,帶著幾分癢意。

  「阿姐問這麼多,我該先說哪個?」

  一時無言,李溪之有些生氣,也不知自己的氣從何來。

  「傘給了陳婆,她年紀大了,身子骨不比我。」

  「不曾想到今日的雪會這般大,便沒穿多少衣裳,下次記住了。」

  「吳家人太過無理,我說了好半日才勸動他們不來說親。」

  「阿姐這是在關心我?」

  他自顧自說著,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

  進了屋,衣衫上的落雪融了開,變作雪水浸在其中,涼意更甚。

  「我換了衣再來同阿姐說。」

  李溪之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弄清楚顧牽白的意圖是什麼,這次不撐傘由著雪落在身上和上次生病不喝藥的行為,在她眼裡都是自毀行為。

  他到底為什麼這樣做?

  顧牽白換好衣服後從裡屋走出,不過面色依稀可見的蒼白。

  「阿姐。」

  李溪之不是不說話,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眼紗模糊了她的視線,看不清顧牽白的神色,只能瞧見他獨身立於屏風旁,無甚動作。

  接著,便見他坐下,靠著炭盆烤火取暖。

  他垂著頭,不知想什麼。

  看起來怪可憐的。

  良久,終是抵不過他,只能喚道:「夏棄。」

  顧牽白唇角微勾,徑直起身走向李溪之身側,乖巧道:「阿姐。」

  就像是獻寶一般,他將手伸到李溪之掌心,「別生氣,已經暖了。」

  「嗯。」

  寒風透著窗縫滲入,做出「嗚嗚」聲響。

  大雪飄紛,順著風落在窗柩上,堆疊起高高一層。

  顧牽白又半跪下身,固執地攥住李溪之的雙手。

  手上落下的力愈發收緊,叫人想掙都掙不開。

  李溪之微怔。

  落雪飄入二人之間,掀起一股冷意。

  可手上溫度依舊,甚至灼燙。

  他的聲音低啞,篤定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可手中的力不減分毫。

  「同我成親。」

  第18章 盲女(五)

  李溪之覺得顧牽白肯定是瘋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