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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這才知曉昨夜的「撞鬼」事件是件烏龍事件,幸好旁人不知道,不然估計還要鬧笑話。
吃過午飯,梁鳶剛坐下歇一會,陳澤嶼抱著兔子跑過來,「鳶鳶,要不要摸一摸。」
梁鳶低頭看著書,「不要。」
陳澤嶼嘟囔了句,「那我拿走了。」
一步三回頭,發現梁鳶始終沒有抬頭看他。
剛走出門,一個人跑了過來,「陳知青,等一等。」
陳澤嶼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連語氣都冷淡了不少,「什麼事?」
曹曉星把耳邊的碎發順到耳後,露出害羞的笑,「陳知青,這兔子能給我嗎?」
「不能!」
曹曉星沒想到陳澤嶼竟然想也不想拒絕,呆愣了幾秒,很快追上去,「陳知青,反正梁知青也不要,倒不如給我養……」
陳澤嶼滿身的不耐煩,直接繞過她往宿舍去。
別以為他不知道剛下鄉的時候,曹曉星和吳春紅經常對梁鳶冷嘲熱諷,結果吳春紅一出事她就立刻換了副嘴臉,前段時間莫名其妙攔住他說了不少的話,還在農忙的時候突然跑到他負責的區域裝模作樣的幫忙。
她和李青青辦事風格一樣,只顧自己開心完全不顧他人死活,怪不得能走得那麼近。
即便一再強調不要打擾他,可惜那兩個人像失聰了一樣,他現在已經忍到極限,倘若二人再來招惹,他就算不打女人怕是也會忍不住動手。
張亮見他垂頭喪氣回來,就知道他肯定沒送出去,「要不今晚再去一趟?湊成一對?」
「算了,鳶鳶不喜歡。」
陳澤嶼和梁鳶從下鄉起就在十里八鄉出了名,平日裡上工的時候,就有不少少男少女故意從他們上工的地頭走,偏偏陳澤嶼喜歡梁鳶喜歡的要死,只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張亮一個局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角落中突然響起一聲嗤笑。
不用看就知道是晉沖。
自從上次壓井事件後,這家伙就像神經病一樣,每次見到他和梁鳶都沒有好臉色,那次在縣城,晉沖莫名攔住梁鳶後被他揍了一頓後矛盾更是激化,二人雖在一個宿舍卻沒有說過話。
宿舍就四個人,張亮和盧林峰也看出來古怪,沒事就在其中調節氣氛。
旁人不知道什麼原因,陳澤嶼卻知道。
晉沖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梁鳶,想吸引她的注意又不知道如何做,只好選用惹梁鳶生氣的低級方式。
陳澤嶼白了他一眼,「狗叫什麼!」
晉沖頓時垮了臉,「都是讀書人,說什麼污言穢語。」
「嘖,這就是污言穢語了?」陳澤嶼坐起來雙眼盯著他,「那你最好堵上耳朵,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說出真正的污言穢語。」
晉沖懶得和他吵,拿著書蓋著臉睡覺。
陳澤嶼癟癟嘴沒有再說話。
既然他都跟著梁鳶來到鄉下,又怎麼可能允許身邊出現對她有覬覦之心的男人。
梁鳶的成績好,若真的恢復高考,她一定一次就能考上心儀的大學,大學裡的男人更多了,他就算天天擋在她面前怕是也檔不完。
他成績那麼差,難道要靠家里的關係回去?
不行,就算要回去也要靠自己,他不能成為梁鳶人生中的污點。
想到這,陳澤嶼徹底睡不下去了。
幾個人愣愣的看著陳澤嶼從行李箱中找出代數書看。
下午上工,陳澤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鳶鳶,你考考我代數。」
梁鳶嗓子不舒服,隨便出了幾道,沒想到陳澤嶼竟然都回答了出來。
見她詫異,陳澤嶼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紙,「我一直在背你整理的基礎知識。」
梁鳶注意到紙張上的摺痕,看來他確實下了不少功夫。
「繼續努力。」
陳澤嶼嘿嘿一笑,「鳶鳶,我想好了,養兔子費時又費力氣,有那些時間倒不如多看看書,我爭取追上你的步伐。所以,晚上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昨天的地方放生?」
反正自己也沒事,梁鳶很快點頭答應。
忙活到晚上九點多,梁鳶和陳澤嶼直接拎著兔子往河邊走。
路過一片玉米地的時候,陳澤嶼臉色變了幾變,最後竟然害羞的盯著她,聲音顫抖著,「鳶鳶……」
梁鳶擰著眉問,「怎麼了?」
陳澤嶼擔心再碰到野鴛鴦,「咱們走快點。」
「要不就在這放了,兔子應該認識回去的路。」
「也好。」
月色下,兔子的眼睛黑黝黝的,看起來格外的亮,見她有興趣,陳澤嶼把兔子抱近,「要不要摸一摸?」
梁鳶的手指剛落在兔子的腦袋上,玉米地突然出現一陣陣呻/吟聲,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聲音,她不自在的說,「咱們回去吧。」
陳澤嶼也輕咳一聲,「好。」
兔子不知道發什麼瘋,一口咬在的梁鳶的大拇指上,白淨的手指瞬間冒了血。
陳澤嶼猛地一怔,很快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捂住傷口,「鳶鳶,我帶你去醫療點!」
兔子的牙齒很鋒利,咬的傷口有點深,鮮血很快把紙巾浸透,梁鳶擔心兔子身上攜帶了什麼病毒,一步小心死翹翹就不好了,很快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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