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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恐怖的威壓從身體裡傾瀉而出,凌雲宗弟子臉色霎時一白,有修為低些的,已經要當眾跪下去了。
薛弦也攥緊了手中劍,一道無形的氣從她周身散開,勉強籠罩住凌雲宗的弟子,但也只能叫她們輕鬆些許。
她在心裡暗自驚訝,這是化神期能有的威壓?連她都險些承受不住。
不……她在對戰守山靈獸時也花了不少力氣。
所以才不敵葉南玉的。
是靈獸太過兇猛,而非她實力不濟。
薛弦正想著,葉南玉低頭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驟然加重了威壓,只聽得空氣中輕微的砰聲,薛弦瞳孔緊縮,她的屏障,碎了。
許多凌雲宗弟子受不住,被壓的單膝跪在地上,站在最前面的賀笙更是承受了莫大壓力,感覺渾身骨頭都要裂開了。
紀鈺初終於急了,素來清冷淡漠的臉上出現裂痕,上前幾步扶住賀笙,「你這是做什麼,南玉姐姐,你真的一點往日情面都不顧嗎?」
葉南玉給氣笑了,她們哪來的往日情面。
「怎麼,要他給我的魚道個歉,委屈他了?」
阿奴知道師姐是在為他出頭,愈發挺直了脊背,驕矜的望著那些人,十分悶痛散去一分。
哼,還以為師姐多喜歡那個未婚夫呢,原來還沒喜歡阿奴多,師姐可從來不會這樣對阿奴。
賀笙簡直在心裡吐一口血,搞這麼大陣仗,就為了要他給一條魚道歉!
他今天要是不道歉,萬一哪個弟子因此事受了傷,難免會被責怪。
瘋子,葉南玉就像個瘋子一樣!
「你不就要個道歉,我替師兄向他道歉,我道歉總行了吧,葉南玉,你快收手!」
紀鈺初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纖細的身形搖搖欲墜,似也承受不住一般,薛弦身為化神期倒要好一些,立馬就想去扶他,誰知紀鈺初撤了手,又往後一退,躲過了薛弦的攙扶,賀笙沒人支撐,砰一下跪在地上。
因為葉南玉在,所以也在意起那所謂的男德來了嗎?
葉南玉見她們比自己想像里還弱的出奇,才稍微收了收威壓,叫人得以喘一口氣,隨後正要嘲諷出聲,賀笙像是忽然想明白了,撐著自己的劍勉強站立,眼眶通紅,跟葉南玉欺負他似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哭腔,「你不就想讓我和他道歉嗎,我道歉就是了,你別逼小師弟!」
葉南玉:……
她什麼時候逼紀鈺初了,紀鈺初想道歉她還不稀罕呢。
誰犯的錯自然要誰道歉,讓別人替有什麼意思。
葉南玉扯開唇角,頗帶了幾分諷意,「行啊,那你快道歉,道完歉我就放你們離開。」
一時間所有視線都集中在賀笙身上,他臉紅了一片,倍感屈辱。
那條人魚更是魚仗人勢,挑釁的望著他,仿佛在問他,還敢罵我嗎?
他打從心裡憋屈的厲害,但還是只能頂著眾多注視,對人魚彎了腰,說出從未說過的話,「對不起……是我說錯了,我不該說你是狐狸精,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賀笙修剪圓潤的指甲幾乎戳破手心,眼睛一眨便能滴下一串淚來。
他還覺得自己委屈大發了。
葉南玉不搭理他,低頭摸摸魚柔軟的頭髮,「消氣了?」
魚因為她有未婚夫的事,其實還有點生氣,故意不理她,只是看向賀笙,皺著眉認真道,「我是人魚,是大海里的人魚,才不是狐狸成精的,你是看不見我的魚尾巴嗎?」
他甩了甩引以為傲的漂亮大尾巴,並抬著下巴輕哼一聲。
明明是被賣到拍賣城的,清白還不知道在不在呢,怎麼能這般洋洋得意?
不該是謹小慎微的性子嗎?他怎麼敢,在她們面前如此得意?以色侍人,看他能走多遠!
今日不止令賀笙感到羞辱,也是薛弦最恥辱的一天,她竟被葉南玉壓的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自己同門的人彎腰道歉,實在是奇恥大辱!
「葉南玉,今日的事,我凌雲宗記住了!」
葉南玉眉目頗有些冷淡,隨意瞥了她一眼,點頭,「嗯,你們可以走了,別在這占地方,小心我趕你們。」
每天都被阿奴強迫睡覺,身體已經習慣了,現在天色不早她只想吃完了趕緊睡覺。
薛弦還想說點什麼,紀鈺初從後面拉住她的袖子,聲音如雪般清冷,「走吧,我們還要找地方休息,不要浪費時間了。」
其他弟子在見識過葉南玉的力量,知道連薛弦也無法護住她們後,早就生了退意,連忙附和紀鈺初。
面對小師弟,薛弦臉色又溫柔了些,「嗯,秘境裡危機重重,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她故意在葉南玉面前表現與紀鈺初的親近。
紀鈺初挺直的脊背僵了僵,下意識看向葉南玉。
然而葉南玉,正低著頭問身邊人魚是想喝魚湯還是吃烤魚。
她這麼溫柔,人魚非但不領情,反而拿尾巴拍她。
紀鈺初眼眸黯淡的同時,心裡又有些不服。
憑什麼,一條魚能得到如此強者的青睞,他甚至沒有修為,僅憑那張臉嗎?
凌雲宗一行人離開了,葉南玉還在哄魚,並且無果,她額角青筋直跳,「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她們欺負你,我也教訓過她們了,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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