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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出岫搖搖頭:「不是這個,我好像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
雲出岫已經很久沒有聽見別人叫自己的全名,像謝歧,自己入了國師府之後,他就一直親昵叫自己阿柚,而府上的僕從,以前從丞相府帶過來的,私下里會叫自己小姐,國師府里自帶的,都會喊自己夫人。
沒有人會直呼她的大名,她那個便宜爹可能會這麼干,但是便宜爹的聲音可沒有這麼好聽。
再說了,因為之前的造反事件,丞相府早就被牽連,儘管保住了性命,可也被判處流放,早在大半年前人就遠離了京都。
謝歧一臉誠實地搖搖頭:「沒聽到。」
難道是自己幻聽了,還是那什麼古怪妖植給她製造的幻覺。
雲出岫一顆心立馬揪了起來,她警惕的左看右看:「謝歧,待會兒我要是不受控制的做出什麼危險舉動,你一定要及時的攔下我!」
謝歧用力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雲出岫這麼說,可是就算對方不說,他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雲出岫涉險的:「有我在,定然保阿岫無恙。」
「雲出岫,你聽得見嗎?」
這一次又是那個聲音,而且和之前斷斷續續,虛無縹緲的聲音不一樣,這次雲出岫聽到的聲音更加清晰。
雲出岫有些不安:「謝歧,這次呢,這次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謝歧仍然搖搖頭:「阿岫,我什麼都沒有聽見,你聽到了什麼,別擔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外面的人顯然從幻境中雲出岫的反應判定自己成功和她聯繫上,後者長話短說:「雲出岫,聲音不是你的錯覺,這個聲音也只有你能聽見。你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而是清虛宗的掌門,現在正在進行元嬰期的比賽。」
雲出岫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
那個聲音又說:「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千里江山圖搭建的幻境內部,因為玄魔藤的存在,元嬰期的比賽出現了一些問題,原本比賽失敗,你們就會被傳出幻境。但是現在,所有人都被困在幻境之中,無法離開。」
那個聲音簡要的說完現在的情況,就提出來自己的要求:「現在外界可以看到還沒淘汰的修士只你一個,接下來我會儘可能地助你恢復記憶和修為,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宗門的修士,合力找出一條平安離開的通道。」
外面的人原本在猶豫要不要告知還「活著」的選手就剩雲出岫一個,但是商議一番後,他們還是選擇了全盤托出。
這也算是告知雲出岫,為什麼不找別人,只找她,希望這位雲道友能努努力,多有一點責任心。
雲出岫扯了扯嘴角,感覺自己著實病的不輕,這個幻聽不僅嚴重,而且還挺有邏輯。
什麼叫只剩下自己一個,她已經過了中二期的年齡,不會幻想自己就是什麼世界的中心,做什麼救世主。
但是這個聲音說完話後不久,她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敲響的晨鐘,嗡的一聲,那些被遮掩的迷霧驟然散開,大量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
「阿岫!」
等到雲出岫甦醒過來的時候,她還躺在幻境中床榻上,一張盛世美顏的臉滿臉擔憂的看著她,見到她醒來,那雙眼眸如同盛滿了星光:「阿岫,你終於醒了!你突然昏過去,怎麼喊都喊不醒,快把我嚇死了。」
雲出岫搖搖頭,神色有幾分尷尬:「放心,我沒什麼事。」
禁制解開之後,雲出岫的真實記憶就恢復了,她竟然早就穿越了,不是什麼丞相府的嫡女,而是清虛宗的現任宗主雲出岫,
系統的存在也佐證了這一點,針對她的特殊禁制被解開之後,系統的面板就發生了變化,重新變成記憶里的樣子。
難怪,她之前就覺得自己拿到這劇本虛幻又離譜,也難怪國師見到自己好感度就是百分之一百。
謝歧雖然是國師,但性格並不是那種天真單純的人。一見鍾情很正常,可一見鍾情就到了至死不渝的地步,確實不符合常理。
雲出岫問:「我昏迷的時間有多久?」
後者回答:「大概是半炷香的時間。」
半柱香,那大概就是三十分鐘,也不算很久。
也是,這要是耽擱了很久的時間,謝伏枝還不得擔心得發狂。
她問眼前人:「謝伏枝,你記得多少?」
謝歧突然瞪大了眼睛,表情古古怪怪變化:「阿岫,你叫我什麼?」
雲出岫平常只喊自己謝歧,哪有什麼謝伏枝。
得了,看到他控訴的眼神,雲出岫就知道謝伏枝應該不知情。
雲出岫於是又喊:「師尊。」
銀髮國師表情更是哀怨:「阿岫,你莫不是把我當成了別人?我是你的夫君,可不是什麼師尊。」
他隱藏起自己的殺心,這殺心不是對雲出岫,而是對那個不知道在哪的師尊。
什麼為老不尊的師尊,肯定仗著自己閱歷大,欺騙勾引天不諳世事的夫人。
阿岫是不會有錯的,一切都是那個恬不知恥的男人的錯。
好吧,看來師尊的記憶沒有那麼容易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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