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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遙久違地感到被他噎住了，吐槽道：「……你丟龍肉火燒的不是這樣說的。」
哪吒坦然極了，「不一樣啊，奶茶是你喝的，你又不吃龍肉。」
提到這點，他看起來還有些遺憾。
「這個不是真龍身上的，日後我看看有沒有什么小龍不長眼，你給我燉龍湯。」
要不是因為現在是和平社會，多少年沒有起過干戈，晏遙覺得光憑哪吒一個就能把四海龍族搞成瀕危。
相當於人間的大熊貓那樣。
「你想得美。」他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之前是誰和我保證說不惹事的。」
哪吒著奶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進行地圖炮，「肯定有不長眼的小龍，龍都沒有眼力見。」
「而且他們龍血的哪裡來的？肯定有龍助紂為虐，惡龍當斬。」
晏遙耷拉著眼皮，相當嫻熟地敷衍他，「是是是，你說得都對。」
哪吒推了下架在鼻樑上的巨大墨鏡，順著杆子繼續朝上爬，「當然，也不看看是誰說的。」
他們問顧大白要了兩張記者證，所以做了一番比較符合記者打扮的偽裝。哪吒帶墨鏡抗攝像機，而他則是單手抱著奶茶單手抓著話筒，準備以採訪的名義先去踩個點，探一探口風。
至於正式的打探，還是要等晚上的演唱會開始之後。
界三公司的分公司附近靜悄悄的，連鬼都少，更不要說垃圾桶這些了。
哪吒隔了老遠就已經奪過了他手機只剩下幾顆碩大珍珠的奶茶，直接繞過門衛的視線，從側邊丟進了公司的圍牆裡。
絲毫沒有在人間那種畢方給個糖都要朝旁邊垃圾桶扔的公德心。
「不是說公司裡面沒有人嗎，那乾脆就堆在那裡了唄。」哪吒相當輕描淡寫，就和在某景點瀟灑寫出到此一游的遊客一樣，「有人的話就順便幫我們把垃圾處理掉。」
簡直蔫兒壞。
但是晏遙就覺得他這樣很好，又壞又可愛。
「你小點聲，那邊有門衛的。」晏遙咳嗽，並沒有對他這樣的舉動說些什麼。
甚至提醒他小心一些，別說話被門衛聽見。
界三有限公司打著全自動的幌子歸幌子，但是防止別人隨便進出查探的門衛還是雇了的。
公司很高，二十多層，是黃泉古鎮及附近最高的建築。與刻意保留古風的黃泉鎮不同，這裡充滿了現代化的氣息，從院子到公司大樓的那條道的兩邊都種了草，自動灑水器就沒有停止工作過。
剛靠近大門，他們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我是實習記者。」晏遙亮出手上抓著的話筒給他看，又指了指旁邊正扛著攝像機，墨鏡遮住大半張臉的哪吒，「這是我攝影，我們是黃泉電視台的，準備做一期地府實業發展採訪。」
記者證就掛在脖子上，他並不擔心保安不相信。
「哦，是記者啊。」確認身份無誤之後，保安點了下頭，「還是實習的，難怪會找上來。」
他看起來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拉開了保安室的窗口，從裡面遞過來一個小本子，「採訪的話你們先登記，等來人會聯繫你們的。」
晏遙裝作茫然的樣子，愣了一下，這才接過那個記事本，寫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當然，是假的，查無此人。
「這裡是不給採訪嗎？還是說公司內部比較忙，沒有接受採訪的時間？」他睜著眼睛，明知故問道。
可能因為他點名了是實習生，而且態度也十足和善，那名安保人員手臂支著窗，乾脆和他聊了幾句。
「不，我們這邊是全自動化公司，裡面沒有員工的，只有技術人員會定期來檢查。」保安一邊說一邊和他比劃，「高科技懂嗎，就是那種設定好，它自己生產自己包裝的那種！」
從言行來看，他似乎並不知道內情。
「別看我是個保安，指不定你們記者工資還沒我高……」
眼看話題即將扯遠，晏遙趕緊開口詢問，「也就是說裡面沒有人，所以不可以隨便進對吧？」
「這可是商業機密，肯定不可以隨便進啊。」保安一副你在想什麼的表情，「而且你們運氣不湊巧，前幾天那隊技術人員還剛來檢查過，就算預約採訪上了，估計也要過好久才會把你們順道一起捎進去。」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我們懂了，謝謝保安大哥。」晏遙慌不迭點頭，藉機和哪吒交換了一個眼神，示意哪吒把攝像機放下來。
「那我就在門口錄一段可以吧？」他揚了揚手裡的話筒，「就簡單說兩句，好歹不能白來。」
「你拍吧，站外面拍沒事，順便讓我也入個鏡。」保安大叔不疑有他。
晏遙按照一早打好旳腹稿，握著話筒說了幾句客套話，簡單介紹了一下這邊的情況，也表達了不能採訪的遺憾之情。
儘管他清楚正拿攝像機對著他的哪吒連機器都沒有開。
那邊哪吒朝他做了個OK的手勢，晏遙這才把話筒收好，鬆了口氣後朝保安大叔告別。
至少從目前來看，保安是沒有問題的，並不知道內情。
倒是對方提到過技術人員，應該就是之前顧大白口中經常進出公司的人。
可惜錯過了機會，不然跟在那些人後面指不定能發現什麼。
離開界三分公司的範圍，晏遙才用手肘搗了一下哪吒，「剛剛你不是拿神識探查了嗎？有沒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