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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喜歡她,便不會以「治病」為藉口接近她,更不會在得知懷有身孕時,第一反應是開心而非惶恐。
他卑劣又自私,妄想能夠得到綾兒的一點點喜歡。
如今,她竟然親口告訴他,她有些喜歡他。
梅霽歡欣至極,卻不敢外露,小心翼翼地看著傅綾,見她先是微微瞪大了眼,旋即又蹙起了眉——
「師父,你對我是哪種喜歡?」
她怕生出誤會,萬一師父對她不是她以為的那種喜歡呢?
梅霽低頭吻上她的唇,啞聲道:「綾兒,我心慕於你。」
屋內變得寂靜,只餘下唇舌交纏的細微聲響。
良久之後,傅綾細喘著伏在師父身上,淺啄他的唇角,眼角眉梢掛著狡黠笑意,「師父,你是從何時開始喜歡我的?」
梅霽雙手托住她的腰肢,以防壓到小腹,「三年前的中秋節那天,我突然意識到了此事,若是問起具體哪日喜歡上你的,我也不清楚了。」
「原來師父偷偷暗戀我好久哦。」
傅綾笑著親上他的耳垂,調皮地吹了口氣,「師父一直瞞著我,不乖,要受罰。」
梅霽身子一陣酥麻,聲音啞了幾分,「綾兒要怎麼懲罰我?」
「唔……」傅綾歪頭想了想,目光忽地落在了床邊小几上的拂麈上,她狡黠一笑,「不如我們玩點新鮮的。」
梅霽作為太清觀觀主,拂麈自然也比傅綾等人的更為精緻貴重。
採用上等馬毛製成,通體雪白,檀木持柄烏黑油潤,半根毛刺也無。
平日裡梅霽一身月白道袍,手持拂麈,寶相莊嚴,翩然出塵。
此時那拂麈卻被傅綾用來做點壞事。
「師父,你不必緊張,我肯定不會害你和寶寶的對不對?」傅綾安撫地親了親梅霽的唇,「我輕輕的,你若是不舒服了,就及時叫停。」
拂麈如羽毛般輕輕掃過,梅霽驀地顫了顫身子,氣息粗沉幾分。
他眼尾泛起紅意,眸中也隱約可見水光,被拂過的地方也劇烈動了一下。
傅綾挑了挑眉,玩意更盛,將手中的拂塵上下左右,拂弄個不停,親眼見到它漸漸變得濕潤黏連。
耳邊師父的喘息聲漸重,似乎已然瀕臨邊緣,她聽得口乾舌燥,沒忍住堵住了那張一直誘引她的薄唇。
外在的聲音隱去,內里的燥火卻又燃燒起來,傅綾心跳如鼓,面頰緋紅,手撐在師父胸膛上,在他漆黑幽邃的目光注視下,舔了舔唇……
**
翌日,傅綾是在梅霽房中醒來的。
師父正端坐在蒲團上打坐,外面天色晴朗,陽光透窗而入,使得他整個人都沐浴在一片聖光之中。
可這樣俊美神聖的人,昨晚卻被她……傅綾意識回籠,昨夜發生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得分明,不禁臉頰發熱,微微紅了耳根。
她目光轉了轉,在窗邊發現了懸掛著的拂塵。
已然被清洗過,正在晾乾。
傅綾不甚自在地別過眼,起身穿衣梳洗,正洗臉時,忽聽到外面傳來老師父的聲音。
「清和,小綾兒在你這裡麼?」
傅綾大驚,胡亂擦了擦臉便想找地方躲藏,卻見梅霽神色平和地起身,徑直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
傅綾猝不及防便與虛谷打了個照面。
令她更沒想到的是,他身後還跟著其他幾位師兄,成明和成守笑得蔫壞,成禮則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
虛谷笑眯眯道:「清和、小綾兒,事到如今,你們倆也就別藏著掖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傅綾還欲辯解:「老師父,我與師父不是你們……」
她的話卻被梅霽打斷——
「師父,徒兒錯了,我與綾兒的事,確實不該瞞著您與眾弟子。」梅霽攬過一臉驚愕的傅綾,溫聲道,「我與綾兒擇日便會成親,屆時再請你們多喝幾杯以表歉意。」
傅綾更是驚訝,將梅霽拉到一旁,悄聲道:「師父,咱們何時說到要成親了?」
難道昨晚他們提及此事,她喝斷片忘記了?
梅霽凝著她,「此時開始商談也不晚。」
「可是……」
梅霽眸色微黯,「還是綾兒你不願與我成親,不想給我和寶寶一個名分?」
「不是,只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梅霽輕嘆一聲,「我倒是無所謂,哪怕讓我一輩子無名無分我都心甘情願,只是我們的寶寶不一樣,再過幾個月她便要出生了,若是她只有我這個父親,而沒有娘親,怕是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她是沒娘的野孩子。」
「我看誰敢說她!」傅綾騰地一下怒了,「寶寶是我的好寶寶,才不是野孩子!」
梅霽溫聲道:「話雖如此,可除了少數幾人知曉事情的真相外,旁人又如何得知?你若是不願成親也成,那我以後便帶著寶寶隱居深山,不見外人,如此也不會有人胡說八道了。」
「那怎麼行?!」傅綾蹙眉道,「寶寶又沒做錯什麼,她憑什麼要悶在山裡?」
她頓了頓,「成親就成親,只不過此事我要先和家裡人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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