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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梅霽將傅綾抱伏在身上,捧住她的臉吻了下來。
四周看不真切,傅綾也不必擔心被師父看到她發紅的臉,心身放鬆之下,不由得便更加投入享受。
雖只是唇舌糾纏,卻讓人心跳加速身子發軟,這種感覺太過奇妙,傅綾本就行事不拘,追求享樂,此事既能為師父治病,又叫她極為舒適,是再好沒有的了。
因此她比前幾回更加大膽,主動攀住師父的脖頸,小舌靈活地遊走勾纏,聽得師父的氣息愈發急促沉重,她心口直跳之餘,竟也體會到一種別樣的快樂。
——她可以操縱師父的情緒與反應。
見師父一點點因為她而失控,傅綾竟比得到無數金銀珠寶還開心。
親了半晌,傅綾只覺唇瓣似乎都被吮得發腫,師父仍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她有些支撐不住,軟臀不期然又抵在了劍柄之上。
她又不是傻的,此時已懵然懂了幾分,隱約知道這物與女子受孕大大有關。
因此日間磨蹭此物雖萬分舒爽,但此時她卻存了幾分戒心,饒是腰肢軟綿無力,也不敢再坐下去。
梅霽似是覺察到她心中所想,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啞聲道:「綾兒別怕,隔著衣衫,不會有事的。」
「當真?師父可不許騙我。」
一開口,傅綾便被自己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發出如此軟綿發顫的嬌柔聲音?
梅霽吻去她鬢邊的汗珠,「我不會騙你。」
他雖無恥,卻也不會做出傷害傅綾身子的事。
明日天一亮,他便準備去傅府告罪、提親。
若太守夫婦應允那他便與傅綾結為夫妻,若是被拒,哪怕名譽掃地,被萬千人唾罵,他也要跟在傅綾身邊。
就算是日後她嫁與了旁人,陸承也好,他人也罷,他即便做個見不得人的外室,也要與傅綾在一起。
梅霽眸中氤氳著暗光,這一剎那間腦海中竟閃過如此多念頭。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對傅綾的愛戀痴迷,已然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唔……」傅綾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放鬆了身子。
她面色緋紅,杏眸泛著水霧,仗著夜色方敢去看師父的臉。
只隱約能看見他線條明晰的下頜,那張俊美攝人的面容隱沒在黑暗之中,倒叫人沒那麼心裡發慌。
傅綾悶聲低吟,又立時咬住唇瓣。
唇卻忽地被一片柔軟輕舔,師父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不必強忍。」
黑暗給了人放縱的膽量。
傅綾攀住師父的肩,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洞內氣息聲交錯,到後來,兩人皆心身劇顫。
傅綾只覺無數焰火在頭腦中炸開,她眼角不受控地流下淚來,伏在師父胸膛上劇烈喘息。
過了好久,梅霽方低聲開口:「綾兒喜歡麼?」
傅綾面色一紅,點了點頭,想起師父或許看不見,小聲道:「喜歡。」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梅霽為她擦拭額汗,將她擁入懷中,在傅綾沉沉欲睡時,她似乎聽到師父說了句「到你家提親」之類的話。
她頭腦昏沉,不及細想便墜入夢鄉。
翌日,傅綾是被一陣鳥鳴聲吵醒的,一睜眼便看到滿眼明亮,外面已然太陽高懸,師父卻不在洞裡。
她起身穿衣,冷不丁想起昨夜之事,登時臉上作燒。
果然還是黑夜中人比較膽大放肆,若是白日裡,她怎麼也不敢在師父身上那樣胡來……
正胡思亂想間,梅霽走了進來,他采了些野果打了些水,兩人隨便吃了些,梅霽便說要回城中去。
「綾兒,雖很唐突,但你為了幫我治病,犧牲良多,我不是那般不負責任的無恥之徒,今日我便準備禮物,去太守府登門提親。」
傅綾愣住:「啊?」
她指了指自己,「師父說,要與我成親?」
梅霽頷首,「近些日子,綾兒為我所做的,早已超出師徒關係,我不能不對你負責。」
傅綾連連擺手:「不用不用,為師父治病是我心甘情願的,並不曾想過要、要什麼報酬,更不必師父您、您娶我。」
梅霽凝著她,「綾兒不喜歡我?」
「呃……」傅綾面露猶豫,「也不能說不喜歡,只是,只是此事太過突然,況且我與陸承已有婚約,師父若是冒然去提親……豈不叫我爹娘為難?」
梅霽點了點頭,「是我考慮不周了,依綾兒的意思,我該怎麼做?」
「嗯?」傅綾想了想,「依我之見,不如就先保持現狀,我照樣為師父治病,其他的一概不管。」
「可是此事若傳揚出去,於你的名節聲譽大大有損……」
「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你不說我不說,旁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梅霽靜默須臾,只得暫且按下提親的念頭。
他之所以急著想提親,也無非是想將自己與傅綾綁在一塊兒,以免她被別的男子搶走。
少女心性未定,對情愛尚未開竅,之所以喜歡與自己親昵,也不過是因為貪圖新鮮享樂,可若是以後也有旁人這般欺騙於她,她豈不是也會跟旁人走?
梅霽心焦如焚,卻又無法將一切對傅綾言明,只好佯作無事,與她略作收拾,一道回了太清觀。
甫回到觀中,便被老師父叫了去。
「師父是說,叫我明日帶兩名弟子去江州參加三清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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