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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驕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拍了下他的手。
收回時,被他握住。
凜初意味不明地道:「你現在慣用左手?」
祝驕想到他方才的話,嘀咕道:「你不是知道我受傷了嗎?」
消息還挺靈通的。
凜初卻道:「我只是一眼看出,你法力滯澀。」
聞言,祝驕面露新奇。
這也能看得出來?
他又道:「無妨,這隻手也是一樣的。」
祝驕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一道微涼的靈力自雙手貼合的皮膚,沒入她的骨血,迅速流過四肢百骸。
幾乎是頃刻間,將傷處癒合。
不止是右腕的經脈接續起來,連同無數細微的阻塞之處,一併疏通。
祝驕抬起右手,握了下拳。
體內法力前所未有的澎湃,竟比先前更上一層樓。
凜初並未放開,沉吟道:「應當沒有別處不適了。」
祝驕看向他,一個字擲地有聲:「有!」
凜初皺眉,想再探查一番。
卻見她揚起個笑,忽然起身,朝他撲了過來。
凜初手上一松,改為圈住她的腰身,仍舊站得極穩。
祝驕的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道:「阿初,你真好。」
那神君卻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離,甚至退了兩步,道:「我們已然分開了。」
祝驕低頭看了眼鞋履相隔的距離,又難以置信地抬頭,道:「你變了。」
「是我們的關係變了,」凜初撫平前襟的褶皺,道,「還是說,你無論對何種關係的生靈,都能像方才那般……親近?」
「那你還回來做什麼!又給我療傷,又……」祝驕抬起左手晃了晃,道,「你剛剛還抓著我不放,翻臉就不認人了?」
凜初面色不變,道:「你為何生氣?」
祝驕哼了聲,道:「我沒有!」
「那麼,」凜初抬步,走近一分,道,「你想要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
「是現在,還是之前,」凜初再度迫近,補充道,「之前那樣的『伴侶』?」
祝驕心下生出些許異樣,好像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
沒等思索出個所以然,不遠處落下一道聲音:【祝驕。】
祝驕下意識地看過去。
時午靠著回廊,正望著這邊,眸中的神色看不分明。
「你在看什麼?」凜初繼續上前一步,與她鞋尖相抵,身影籠罩下來,將她的視線徹底隔絕。
祝驕暗道後退就顯得心虛了,於是卯足了氣勢,道:「沒有。」
凜初有些疏冷的眸子對上她飄忽的視線,道:「許久之前我就覺得,你同我在一處,常有神思不屬的時候。」
祝驕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訝然。
凜初道:「像在分心,聽旁人的言語。」
祝驕連忙正色道:「是你的錯覺。」
「錯覺……」凜初重複著,看向她的發頂,「怎麼,他現在不在你的首飾里嗎?」
祝驕心神一震,表情管理差點失敗,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凜初沒理會她的反駁,道:「那是在我身後?你方才看的那邊。」
祝驕一臉誠懇:「是兩隻飛鳥經過,怪好看的!」
凜初凝視她良久,道:「可我並未察覺有飛禽的氣息。」
祝驕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失算了。
真有生靈他怎麼會發現不了。
等等……
「所以根本沒有別的生靈不是嗎?」祝驕為自己的機智鼓掌,「我哪次同你說話時,有旁人了?」
也就他剛醒來那次,時午被抓到過,之後再怎麼蹦躂都沒事。
哼,她囂張也是有底氣的。
就在這時,她感到身後一涼。
那被他們討論的書靈,將下巴搭在了她的肩上,道:【你怕什麼?除了你,此界無人看得到我。】
理雖如此,祝驕還是心慌,但又不能掙扎,道:【你走開。】
時午眯眸,怎麼覺得似曾相識呢?
【上次同榻要走的是我,這次也是我。祝驕,你怎麼每次都這麼理所當然,要我退步?】
祝驕快急死了:【你先……】
凜初出聲道:「現在呢?他過來了?」
祝驕當即停了與時午的交涉,專心看著眼前的神君,道:「誰?我剛剛在想別的事情。」
下一瞬,瞳孔一縮。
時午竟咬住了她的耳尖……
微痛之後,是毫無溫度卻又柔軟濕潤的觸感。
酥麻一路蔓延到指尖,連雙腿都開始發軟。
祝驕咽下呻/吟,袖中的手忍不住握緊。
身後的書靈似有所覺,探入她的袖中,掰開她的手,而後,冰涼的指節強勢地插入她的指間。
同她緊密地十指相扣。
祝驕幾乎想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掙脫開來。
偏偏凜初又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見她抬起一雙水潤的眼眸,以一副純然又無助之態看著他。
凜初眸中醞釀著墨色,道:「他做了什麼?」
不等她回答,他已收不住神威,殺意凝成的劍氣隱約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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