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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女主絕對想不到,不必多此一舉, 男主與他們也是仇深似海。
祝驕坐了回去, 道:【那之後有關君家的劇情節點,是不是都消失了?】
【大概如此。】
【好吧,】祝驕能理解菟嬌嬌的做法, 又想到當初被君千歧滅門的不止一家, 不禁道, 【早死早超生,免得還有別人成仙成妖了, 找君千歧尋仇不得,將怒火轉移到君家。】
滅門一次,也算了了。
除非再有哪個像菟嬌嬌一樣帶著記憶投胎……
祝驕裝模作樣地一嘆:【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時午以為她是同情那群凡人,直到聽到後面幾句話:【……】
一時不知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有點良心,也偶爾心軟。
但好像不多。
凜初將她的神情變化收入眼底,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繼續翻了一頁書,沒有多問。
祝驕有些意外,卻也樂得不解釋。
時午則對那好似洞悉一切的眸光感到不適,心下冒出幾分不安。
次月。
祝驕拉上凜初,飛往記憶中的魔城。
這段劇情,原是幾個城主機緣巧合下,得了凶獸之血。
若是等閒的上古凶獸也就罷了,但據說與開天闢地後,大荒孕育出的獸祖大有關聯。
人人都想獨吞,於是人人都難以獨吞。
爭執不下時,不知誰出了個昏招,各城以實力相爭,勝者方得。
幾個城主立了誓,以獸血為賭注,願賭服輸。
之後卻意外走漏了風聲,不得不將賭局擴大。
也不拘於幾座城池和周邊的勢力,凡是魔界生靈,都可摻和一腳。
前世,祝驕因著好奇,與鸞飛雲一同蹚進了這渾水。
競技過程卻不甚順利,在兩個城主被殺後,更是陷入了混亂,獸血也不知所蹤。
時午翻著原著。
她以一己之力,力挑一眾妖魔。
少羿的手下被她重傷,這位魔尊也是年少輕狂,意圖親自找回場子,卻是不敵。
最後她奪得魁首,又接連將兩個城主斬殺劍下,於是女妖「祝驕」揚名三界。
但經此一事,她明里暗裡也開罪了不少勢力。
原著並未將此段展開,許多情節在他看來頗為困惑,最古怪的當屬……
【你為什麼要殺那兩個魔物?】
【和他們下屬打架的是我,如何挑釁我都罷了,但他們非要辱罵阿雲……嘴那麼不乾淨,他們活該!】祝驕咬牙,沒有詳說。
時午道:【所以你就把他們殺了?】
她素日裡時常把殺伐掛在嘴邊,真正動手的次數卻很少。
【我只是想給他們兩劍算作教訓,誰知道他們那麼弱,】祝驕回憶著,趁凜初不注意,用手比劃了一下,【可能刺進去這麼一塊兒?結果他們就死了。】
時午眸光一閃。
他清楚她的秉性,但那些妖魔定然是不信的。
從獸血到賭注,從傳出消息到魔物被殺,處處透著蹊蹺。
若真是為了引她入局,幕後之人算準了每一環,也知曉她與鸞飛雲的關係,清楚如何激怒於她。
【沒什麼意思,還空惹一身麻煩,所以這次才沒有喊上阿雲一起,】祝驕繼續道,【如果不是為了徹底破壞劇情節點,我也不想去。】
時午提醒道:【這段劇情不止有你,少羿和那兩個城主,以及獸血,都是關鍵。】
【我知道,】祝驕一個個細數,盤算得極好,【我去了但不會出手,再看住獸血不讓它消失,那兩個城主只要不滿口胡言,誰管他們?】
至於少羿……
祝驕對他是否出現表示懷疑,但時午給了肯定的答案,就靜觀其變。
祝驕思索著,瞟了身邊的神君一眼。
凜初察覺到了,卻仍舊專心御雲,目不斜視:「此次也要隱匿身形,是嗎?」
祝驕點頭,怕他看不見,又應了一聲:「不錯!」
很上道嘛!
兩人進入魔城。
祝驕在路邊小攤上挑了個面具,又跑到商鋪中買了個幃帽。
時午:【……你做什麼?】
祝驕眨眨眼:【降低存在感啊。】
揚名的反義詞,不就是低調嘛。
雖然她和這個字眼半點不沾邊,但為了破壞劇情,她會努力!
祝驕認真握拳。
時午看了一圈,周圍妖魔行跡坦蕩,沒有第二個遮遮掩掩的。
她這樣和白天穿夜行衣有什麼區別?
好在她戴了一會兒,嫌棄幃帽遮擋視線,於是摘了。
餘下的面具柔白偏金,繪著精巧的紋飾,覆住大半張臉,僅露出漂亮的唇形。
時午盯了半響,心口微熱。
他也是以此覆面。
沒有緣由的,竟生出一種錯覺。
好似借著一個物件,他與她產生了隱晦而無法言明的牽絆。
天地不知。
眾生亦不知。
只有他們兩個知曉。
城郊。
獵場正中的空地上,已然搭起擂台。
魔族善戰,一如人間武林,比試鬥法是常有的事。
祝驕混入妖群,打量著周遭。
與前世差不多,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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