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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羿笑得眯起雙眸,兩枚虎牙若隱若現。
在祝驕以為他會答應時,他道:「姐姐怕是想岔了,我從來不缺什麼天材地寶。」
少羿上前兩步,貼近了她,道:「而且,你就這麼放心,把底細告訴了我?」
祝驕意識到自己可能做了個錯誤的選擇。
他只是相對於君千歧而言,沒有那麼危險,卻也不是個安分的。
少羿見她不說話,道:「姐姐可知,我為了替你教訓敖厭,受了多重的內傷?」
當然,敖厭也沒在他手裡討到好處。
唯一可惜的就是,最終沒能殺得了他。
祝驕道:「替我教訓?」
少羿隻字不提自己對他的厭惡,道:「我知道,姐姐一向看不慣他。」
「他不是幫過你嗎?」
少羿道:「我的事哪裡比得上姐姐重要?」
綁架仙童的主意還是那廝提的,摻雜著不少的私心。
祝驕懶得和他繞來繞去的,道:「所以你想要什麼?」
少羿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猶豫著是將她打暈了帶回魔界藏起來,還是……
最終渴血的本能壓過了心中的興味。
就這麼帶回去,不過是多出個新奇的小玩意兒,肉體凡胎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壽盡,血脈更不及仙軀。
祝驕剛巧看到那瞳中一閃而過的紅芒,也想起了他執著的事物,道:「你想要血,我可以給你。」
少羿見她答應得如此輕易,心思一動。
所謂慾壑難填,人的私慾往往會得寸進尺。
輕易得到了一件,就覬覦起了另一件。
「姐姐可要說到做到,」少羿道,「再加一條,陪我雲遊一年。」
祝驕聽他獅子大開口,不樂意了,道:「不行。」
少羿反應極快:「那我陪你。」
祝驕惱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怎麼沒有?」少羿道,「何時,何地,如何游賞,由姐姐來定奪。」
祝驕面色古怪:【他圖什麼?】
時午:【……】
還能是什麼。
「可以。」
【好感+5】
少羿勾唇,忽然看到了她身後。
對上那道毫不掩飾敵意的視線,心中生出一股惡念。
當即欺身而近,在她額間落下一個輕吻。
少羿偏頭躲開利劍,那劍身貼著他的側臉而過,深深嵌入背後的木板。
祝驕猝不及防,回過神來一把將他推開,滿臉嫌棄地擦著頭上的痕跡。
「少羿!你又發什麼瘋?」
這情景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呢?
思及當年那兩個神君,少羿覺得有意思,低聲道:「你總是給我驚喜。」
他向來熱衷於看別人爭搶,在中間添一把火,再抽身離去。
然而每當對上她,他時常忍不住以身犯險,蹚個渾水。
於是少羿沒有見好就收,倒嫌那不遠處的凡人殺氣不足一般,火上澆油道:「來日方長,姐姐還是早些習慣為好。」
君千歧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怨自己的身手太好,如若不從另一隻船上飛落至此,也就不會看到方才那一幕。
再加上那話,直讓他的理智被妒火焚燒殆盡。
「師父,他是誰?」
祝驕詫異回眸。
他叫她什麼?
難不成……
「你早就認出是我了?那你還……」
他從頭到尾都在捉弄她!
「我還什麼?」君千歧道,「是迫使師父飲酒,陪著師父沐浴,為師父捏肩拭發,又或是別的呢?」
少羿先是驚訝於他們的關系,聽到後面的話,臉色黑了下去。
和她有了師徒的牽絆也就算了,舉止如何能這樣越界?
不過是個凡人,他憑什麼?
祝驕為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了:「孽徒!」
君千歧看著她。
他想要的遠不止於此,還有更大逆不道的心思。
只是他們兩個的事可以私下解決,如今更重要的是另一件。
於是再次重複了一遍,道:「他是誰?」
「我和姐姐的關系還輪不到你一個凡人來管,」少羿心中不適,自然不肯讓對方好過,道,「姐姐,你怎麼從未提過你還收了個徒弟?若覺得他拿不出手,我魔宮裡多的是好苗子,隨意你挑幾個解悶。」
君千歧到底是城府更深,聽出對方有意離間,道:「她想要解悶的東西,也不用你來給,我和師父共度二十載春秋,比旁的生靈更為了解。」
少羿眸光陰鬱。
難怪這麼有底氣。
若她只是偶然興起,何至於費這麼多時日?
等等,二十年?
那不是……
此刻,少羿才是真的動了怒,道:「是在敖厭他們被關的時候,你找上了他?」
祝驕沒想到他還記得這茬。
少羿磨了磨後槽牙,道:「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尋了個替身?」
他就說,這小白臉的劍招如此熟悉,分明是她慣用的招式。
敖厭的身手不必多說,當年的天界就屬他和祁鈞的劍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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