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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飛雲憋了許久,不吐不快。
那魔頭總是明面上示弱,暗中窺伺祝驕的視線隱晦而貪婪,偶爾流露出的那份扭曲的獨占意味,讓她這個旁觀者都覺得窒息。
若不是為了祝驕,她根本不想和他打交道。
【鸞飛雲對祁鈞的好感-20,當前好感度30。】
祝驕一愣。
說降就降啊?
鸞飛雲見她看向自己,試探道:「我說得過了?還是你又覺得他有幾分可取之處?」
祝驕搖頭:「一點也不過,沒有可取之處。」
鸞飛雲放心了。
【鸞飛雲對祁鈞的好感-30,當前好感度0。】
祝驕也放心了。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拿得起放得下。】
不管怎麼樣,鸞飛雲能提防那人就好。
好感度都-90了,還能偽裝得毫無破綻,潛伏在身邊,騙了她50的好感,怎麼想都可怕。
時午明白這小妖是在誘勸,欣慰於她的清醒之快,卻又生出一分同情——
對祁鈞。
一天前,她還覺得他千好萬好,這是那魔頭汲汲營營多年,終於換來的結果。
然而當他暴露出與鸞飛雲對立的真實面目,她便毫不猶豫地將他拋棄了,不管問號之下是何等情意,堅定地站在了好友那邊。
因許久未見,祝驕和鸞飛雲一連廝混了十餘日,玩得實在盡興,臨到分別,兩人都戀戀不捨。
但一個要化作凡人回華山,另一個要假扮神仙去天界。
祝驕怕鸞飛雲一時想不開,冒險跑到天界尋她,也沒有說明自己的去處。
回天宮的路上,她以為能趕上瑤池宴的尾巴,做好了蹭吃蹭喝的準備。
到了之後,卻得知瑤池宴提前結束了。
「宴會匆匆收尾,是發生了何事?」
被拉住問話的仙娥認出了她,耐心地道:「聽聞仙君回了兩界山,沒被牽扯其中也是幸事。此番是皓微神君和敖厭神君在凡間擅動法力,還與一位魔尊起了爭執……」
祝驕啞然,她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待仙娥解釋完前因後果,不由幸災樂禍道:【擾亂凡塵因果本就違反天規,原是平息魔獸動亂,卻惹了少羿這個更大的麻煩,罪加一等。】
聽她向仙娥問起關押地點,時午頓感不妙:【你想做什麼?】
祝驕摩拳擦掌,道:【現在可是刷仇恨值的好時機啊!】
時午試圖阻攔:【他們因你而大打出手,又將你全然摘了出去,只要不去探望,好感自然會降。】
【那樣也太慢了,不如添把火,】祝驕笑嘻嘻地道,【我去了,非但不噓寒問暖,反而挖苦嘲諷,這般刺激下,何愁好感不降回負數?】
且兩人分開關押,她說什麼做什麼不怕被拆穿,能發揮的空間可就大了。
時午聽得心驚肉跳,道:【……你別作死。】
第15章 刺激
問心崖。
當年開天神劍全力一斬,將天界最高處的山頭劈開,那陡峭到近乎垂直的石壁下,峰底被無邊歲月侵蝕著,天長地久,形成了一處岩洞。
祝驕在洞口站定。
天兵細細查驗著通傳的仙帛,片刻後恭恭敬敬地歸還於她。
「真麻煩,都說了是姑母讓我來問話的,非要我拿什麼信物。」
起初這天兵非要攔著她,無論如何都不讓她進。
她只得回去找帝瑤,好說歹說,才磨得她給了旨意。
帝瑤千叮嚀萬囑咐,末了嘆道:「既是犯錯,就該受罰,思過時更不該有神仙去探望,你對他們還是太心軟了。」
時午:【……】
你這「心軟」的「侄女」,是要去戳那兩個神君心窩子的。
天兵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道:「職責所在,還望仙君海涵。」
說完讓開了身形,緊閉的石門被緩緩開啟。
祝驕走了進去。
越是深入洞中,空氣越是濕冷。
祝驕打了個噴嚏,再轉過兩道彎,才看到了打坐的神君。
敖厭聽到動靜,當即睜開了雙眸,看清來人後,嗤笑道:「虧你還能來,這都多少時日了,怎麼不再過個幾年?」
【好感+1】
祝驕向前走了幾步。
地上的陣法察覺到生靈的氣息,顯現出半透明的屏障,將此處隔為兩個空間。
見他被拘在其中,祝驕大膽了許多,道:「我總有玩膩的時候,幾年太久了,今日回來剛好。」
「……你剛回天界?」
祝驕想到某隻好用的工具魔,道:「是啊,少羿帶我游賞了許多地方,沒有人在一旁搗亂,人間的日子很是有趣。」
【好感-1】
「你來這裡就是想告訴本君,在本君受罰時,你和那個魔頭待在一起有多快意?」
「怎麼會呢?我聽聞你和皓微攬下了所有過錯,才想著來找你說幾句話。」
敖厭面色稍緩:「畢竟是因為本君一時衝動,道謝就不必了。」
祝驕蹙眉,滿臉的無法理解,道:「我為什麼要道謝?本來就是你們的錯啊,誰讓你們打架的?我還覺得姑母罰輕了呢。」
敖厭咬牙,暗道一句小沒良心的,道:「那日尚未來得及問,我們幾個大打出手,你卻只是看戲……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說什麼?」祝驕道,「你們想打就打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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