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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午道:【他的實力很強。】
不只實力,若非以陣法模糊了存在感,此神無論出現在三界何處,都會第一時間糾纏住旁人的目光。
祝驕輕輕呼出一口氣,道:【這樣的人物,更是曾為神君之首,在原著中如何能讓天界眾仙避而不談?這可能嗎?】
【有一種可能,他死在了劇情之前。】
【死?】這是祝驕從未想過的字眼。
【上古神魔的氣運自有定數,大多逃不過應劫而亡,原著里的帝瑤也是如此。說起來,她和你一樣是主和派,神魔大戰的爆發與她的隕落不無關係。】
正說著,話題中心的凜初忽然起身。三個神君知他有離席之意,也跟著站起,一一行禮。
凜初卻不予回應,兀自飛下玉階。
皓微和常瓊已是見怪不怪的神色,只敖厭頗為不忿地捏緊酒樽,猛地灌了一口。
高台之上,唯余祝驕仍坐在原位,她被另一樣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凜初腰間也佩有一塊玉。
祝驕莫名有種熟悉感,這感覺絕不是源於她身上的假「信物」。
在仍舊殘存的畏懼和被好奇心勾得心癢難耐之間搖擺,眼看著那身影越走越遠,祝驕不再遲疑,探出了一縷神識。
與玉相碰的剎那,仿佛觸到了什麼極為詭秘的東西,強大的吸力攀附著神識而上,意圖將她的整個神魂吞噬乾淨。
祝驕連忙切斷神識,喉間湧上了一股腥甜。
她確信,那最起碼是一件神器,以及——
凜初比她熟知的所有神魔都要危險。
時午發覺時晚了一步,已來不及阻止,被迫目睹了她在作死邊緣瘋狂蹦躂的全過程。
【不是,你怎麼敢的啊?】
又一細想,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原本篤信以她不走尋常路的性子定然能將劇情掰向歧途,畢竟她可是連他給的路也不肯走。
但現在時午有點恍惚了,他們真的能幫助這個世界實現正常運轉嗎?
他不會要跟著她一起玩兒完吧。
【凜初不在劇情設定里,是神是魔和我們無關,你不需要招惹他。】
【放心吧,他和我無冤無仇,我當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時午覺得一點也不放心,道:【但願如此,畢竟他的好感已經-100了不是嗎?】
祝驕提出了質疑:【話說他這樣也能做神仙嗎?】
【……對所有生靈的好感度都一樣,也是某種意義上的萬物齊同吧,比起別的神仙,他更不像是會動私慾的,】時午分析道,【綜合所有數據來看,好感度刷破-100的方案的確可行。】
唯一的例外……
凜初是個異類,不納入考慮範圍。
第4章 誤闖
凜初一走,祝驕頓時覺得常瓊扎眼了起來。
偏那常瓊不知是不是因為鄰桌空了,竟轉頭與她搭起了話。
「仙子從兩界山而來,天界的酒食可還合你的口味?」
祝驕在她的注視下,緩緩搖了搖頭,道:「遠不如兩界山。」
「……」常瓊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會如此說,一時有些接不住話。
按照常理,拋出這樣的話是斷然不會有什麼岔子的,對方怎麼也該客套幾句。
倒是另一側的皓微輕笑了聲:「不知山中有何珍饈,能得仙子這番讚譽,若有機會,本君也去嘗嘗?」
祝驕連忙求助:【兩界山有什麼好吃的?】
時午:【不知道。】
【……那虛因平時都吃什麼?】
【原著沒說。】
祝驕扶額。
敖厭意味深長地道:「巧了,本君有幸嘗過兩界山的魚。」
祝驕抬頭,內心虔誠地祈禱著。
然而——
「又酸又腥,又苦又澀。」敖厭毫不留情地抨擊道。
祝驕捏拳。
呸,死拆台的,就知道他會實話實說。
時午更是傷口上撒鹽:【你說你讓他給你烤魚乾嘛?】
這話提醒祝驕了。
祝驕道:「我那一簍魚兒可都是你烤的,吃飽喝足又嫌棄上了?」
這口巨鍋扣下來,讓敖厭氣惱異常。
那麼難吃的魚,這小仙簡直在侮辱他的品味!
常瓊有些意外地道:「敖厭神君……烤魚?」
「還不是你哭著求著,本君一時心軟才答應幫你。」敖厭咬牙切齒,這女仙是覺得沒人看到就可以任意編排?
好,那就編。
祝驕嘆息道:「誰讓你非要吃生的,長痛不短痛,我是見不得那些魚兒受苦,才勸你給它們個痛快。」
來啊,繼續。
「哇,仙子好生慈悲,」敖厭被她胡謅的話氣笑了,撫掌讚嘆道,「那你為何還要將它們釣上來?」
這實在是冤枉祝驕了,那堆魚只有最後一條能勉強算到她頭上。
於是也有了遷怒的對象:【那麼難吃的魚,你釣它幹嘛?】
躺槍的時午:【?】
祝驕對著敖厭卻是打定了主意嘴硬到底:「山中日月長,總要做些事消磨時間,我釣上來再放生了不行嗎?」
「那你為何勸本君給它們個『痛快』,不勸本君放了它們呢?」敖厭發出了靈魂拷問。
祝驕語塞。
餘光瞟到桌上的鮫綃帕兒,當即靈光一閃,將其拎起,矯揉造作地揪成一團,掩面自怨自艾道:「怪我,只是個法力低微的小仙,如何打得過一介神君?單是提了改吃熟食,神君就已動怒,遑論說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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