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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爸連夜坐飛機趕過去,看到女兒的死狀,只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她唯一的孩子就這麼被一個極端偏激的陌生男人,不明不白給害死了。
因為規定,他們沒辦法把女兒的屍體帶回家安葬,只能在當地火化後帶回來安葬。
要知道他們村里大多都是土葬,一想到閨女在陌生城市被火燒成灰,她到了夜裡都會流淚。
進到屋子裡,方文慧給李洲弄了一杯茶,李洲心虛地接過茶水,暗中瞅了好幾眼方文慧。
不管是面相,還是村里人的口碑,方文慧都不像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李洲他媽之前也說方文慧性格溫和,很少和人紅臉,怎麼就養出一個囂張跋扈的拜金閨女?
李洲試探:「叔不在嗎?」
方文慧點頭:「你叔去送貨了。」
「姨,你家裡有什麼缺的?」
「沒,你有心了。」
這段乾巴巴的聊天持續了差不多有兩分鍾,方文慧實在沒忍住問:「是不是有什麼事?」
平時也沒什麼來往,冷不丁的上門噓寒問暖,方文慧不信他不是為了其他事。
只是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家能幫上什麼忙。
該來的總會來的,李洲雙手不安的交握,覺得就算自己說了實情,方文慧肯定會體諒,畢竟他也不是故意的。
深呼一口氣後,李洲定眼看去:「我確實有件事想告訴你,就是上個月我……」
安靜的村落,驟然發出一聲大動靜,周圍的村民立馬跑出來查看,就看到一向好脾氣的方文慧,手裡緊緊抓著用來掃院子的竹掃帚,追趕著李家那個好吃懶做的老三,嘴裡還咒罵著難聽的話。
李家老三則是抱頭亂竄,嘴裡大聲嚷嚷:「姨,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醉了,腦子不清楚,這不是來找你道歉了嗎?咱們遷墳,不就乾淨了嗎?我們好歹也是親戚啊,你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打死我吧!」
大家一頭霧水,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扯到遷墳上了?墳是可以隨隨便便,說遷就遷的?
顧音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一心想逃命的李洲看到顧音就如同看到了救星,立馬朝著她的方向跑去,躲在了她身後,試圖來抵擋方文慧的掃帚攻擊。
方文慧正在氣頭上,沒注意顧音不是村裡的人,以為是李洲的家裡人,是專門來幫他的,於是她想也不想就把舉起的掃帚打過去。
眾人只見一隻大公雞冒出來,直接把掃帚給頂偏了。
「雞師叔威武!」黃小胖立馬鼓掌,啪啪的聲音也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這才發現村里多了三個生面孔。
帶頭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看起來高高瘦瘦的,皮膚很白,缺少血色,身體一看就不好。
她左右兩側各站著一個男人,一個瞧上去高高帥帥的,另一個不矮但是身材很敦實,他正朝降落在地上的大公雞豎起大拇指。
「發生了什麼事?」有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女人跑了過來,看到顧音身後的李洲,女人立馬瞪著眼,幾步過去踢了他一腳,「是不是你又惹事了!」
最近老三天天找大師來家裡驅邪,把全家鬧得不得安生,現在又在大伙面前鬧,非得把家裡的面子裡子都丟光不可嗎?
李洲看了一眼氣得大口喘粗氣的方文慧,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方文慧見狀,氣得指著李洲,對李母控訴他的罪狀:「你家老三到我閨女墳上撒尿,竟然還敢說我們是親戚,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表哥到表妹的墳上上廁所,我找人去你家祖墳隨地大小便,你干不干啊?今天我非要討個說法!真當我們家好欺負是不是?」
聽到了來龍去脈,看熱鬧的人立馬不贊同地看向李洲,指指點點。
「這事幹得也太缺德了。」
「三歲小孩都知道不要去墳上玩,李家老三都多大人了,還這麼沒輕沒重。」
「喪良心啊,你就不怕被鬼纏上。」
嘈雜的人聲傳來一語命中的話,李洲聽到後臉瞬間垮了一大半,嘟囔:「已經被纏上了,不然傻子才會上門討打。」
李母也被兒子的騷操作搞得啞口無言,以為他又聽了哪個大師的話,才跑去人家墳上做這種缺德事,於是立馬揪著他的耳朵大罵。
「你三十多歲了,不是三歲!能不能懂點事!」
李洲一邊躲,一邊喊:「所以我專門來道歉啊,我還準備找大師選個風水寶地,給木子換個好點的地方待著,也算是我這個表哥賠禮道歉了。」
他再也不相信什麼相由心生了,方文慧看起來溫溫柔柔,罵人和打人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含糊。
剛才他一個大男人都差點要被她給罵哭了,他現在總算知道林木子的臭脾氣怎麼來的了,當初被人捅死,肯定也是因為脾氣太欠打。
聽到「大師」二字,李母的火氣更大了,二話不說就奪過方文慧手裡的掃帚:「大師大師,我讓你隔三差五找大師,我今天非得打死你,看你還大不大師!」
李母打人同樣不含糊,李洲也顧不上顧音了,嚇得撒腿就跑。
喜歡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紛紛追過去看,方文慧咬咬牙,決定跟上去,到李洲家裡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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