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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少女端坐在桌前,旁邊的椅子上趴著一隻懶洋洋的大公雞,聽到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
「雞師叔好久不見,你好像變得更威風了。」黃小胖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只見原本慵懶的大公雞立馬用一種挑剔打量他。
馬屁精胖子,你雞爺不吃這一套。
一想到這個馬屁精很快就要成為它名正言順的師侄,雞師弟圓溜溜的眼睛裡溢滿了嫌棄。
黃小胖也不問顧音為什麼要換成道袍,直到顧音吃完了飯,背上竹背簍,完全沒要穿外套的意思,他才提醒:「師父外面剛下雪了。」
雖然師父穿道袍更像一個仙風道骨的大師,但也不能要風度不要溫度,真要凍壞了怎麼辦?做徒弟的有義務照顧師父的身體健康。
「無礙,我不冷。」既然是去辦正事,自然要穿得體些。
黃小胖知道自家師父本事大,區區低氣溫肯定不在話下,也就不多說什麼,自覺地抱起還沒跳到竹背簍的雞師弟。
「雞師叔,你也知道你師姐,也就是我師父身子骨不好,今天就讓我這個師侄來好好伺候你吧。」
雞師弟:「……」後面那句怎麼聽都有點噁心。
雞師弟嫌棄地斜睨他一眼,到底沒有說什麼,這裡是市區,它作為一隻雞確實不好飛來飛去引人注目。
黃家。
黃父一覺醒來,發現兒子又跑出去了,立馬給他打電話,然而這小子竟然把他拉黑了,黃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說好了今天家里有客人上門,讓他好好呆著哪也別去,結果大清早就沒影了,根本不把他這個老父親的話放在心上,逆子一個!
餐桌前,黃父全程黑著臉吃早餐,比起丈夫如黑炭一般的臉,黃母就顯得淡定多了。
「放心吧跑不了,他姐的事情一天沒解決,他不可能跑的。」
雖然小兒子做事不靠譜,總喜歡想一出是一出,但還是很在乎家里人的。
說起女兒的事情,黃父的表情更黑了。
「要我說,既然養不熟,乾脆把那臭崽子送回去算了,我們黃家也不缺這麼個東西。」
對於那個改姓黃的外孫,黃父一直喜歡不起來,誰讓他有個出軌的鳳凰男爹呢,以前倒也還好,性格軟乎,中規中矩的,不討人厭,如今卻愈發沒規矩,小小年紀就滿口的污言穢語,缺家教。
雖說女兒有些問題,但問題最大的還是在男的那邊,基因裡面就帶著壞,他們黃家不需要這種孫子。
黃母嘆氣:「不可能,玲玲捨不得。」
那是女兒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況且都帶在身邊養這麼大了,現在讓她親手送到前夫和小三手裡養,換做誰來都捨不得吧。
退一萬步來說,也咽不下那口氣啊。
自己生的,自己養的種,吵著鬧著要去負心漢那邊生活,甚至喊破壞自己婚姻的女人為媽,仿佛那對狗男女才是他的親生父母,光是想想就吐血,然而這麼離譜的事情還真就在她閨女黃玉靈身上發生了。
黃父恨鐵不成鋼:「有什麼捨不得的,當斷則斷,我們黃家少了這麼個東西難道還活不成了?我黃澤天的女兒離了誰都能活!」
黃父在培養兒子和女兒方面一向一視同仁,不會因為是女孩就嬌養,寵著就好,他黃家人不需要一個嬌生慣養,離了家的幫襯,離了丈夫的寵愛就活得灰頭土臉的小公主。
說話急了,男人被口水嗆了幾聲,黃母連聲安撫:「玲玲也不是小孩子了,心里有數,咱們家最該擔心的是玉傑。」
大兒子和大女兒如今都三十好幾了,比小兒子大了一輪多,因為小兒子出生比較晚,除了黃父,其他人對他都比較縱容,只要不去做違法的事情,一切都讓他隨心所欲的自由生長。
自由是自由了,就是性子浮,定不下心,至今都沒有幹過一件正事。
這不,前段日子好不容易被他大姐逮回家,一問他這半年多以來都做了什麼,人家大言不慚的拍著胸脯說學玄學去了,起初跟了一個老道士學,但是被騙了,後來又找到了一個真大師,會看相抓鬼,他認定人家了。
把對方說得神乎其神,一言一行都對他口中的師父充滿了膜拜,一問對方姓甚名誰,家住哪之類的關鍵信息,他死活不肯說,不然她和丈夫早就去打探情況了。
再過不久就要過年,結果一堆糟心事也跟著來了,黃母嘴上祈禱:「但願老大那邊別再出什麼事情。」
她和丈夫年紀都大了,真的不能受刺激。
夫妻兩人興致缺缺的吃完了早餐,黃母就接到了小兒子打來的電話,正要搶先訓一頓,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小兒子興奮的聲音:「媽,我馬上要帶我師父來家里一趟,你和小老頭準備準備,你兒子的未來就掌握在你們手裡面了!」
「你——」
黃母剛冒出聲,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看著跳回手機桌面的屏幕,黃母按壓眉心,什麼跟什麼啊。
黃父疑惑:「怎麼了?」
黃母沒好氣:「你兒子要帶他那無所不能,神通廣大,但是弱不禁風的好師父上門了,讓我們好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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