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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朱亞月單獨走過來,孟纓絡下意識想帶上兩個孩子離開,但又想到音音身上的各種疑點,只能先忍下不適,想趁機試探一番。
朱亞月溫溫柔柔的開口:「大嫂,今天不上班嗎?」
問完,她又看向顧音,神色複雜:「我知道大嫂把音音當成親女兒疼,但是音音正處於關鍵期,還是該以學業為主。」
孟纓絡最討厭的就是朱亞月這種白蓮花般的口吻了,不管什麼話到了她嘴裡,都成了別人好心辦壞事,或者是暗藏心機。
孟纓絡冷笑了一聲:「弟妹你這話就不對,什麼叫做我把音音當成親生女兒?她就是我親生女兒,所以請注意你的言辭,不然被人聽見豈不是要誤會了。」
朱亞月眉眼溫順:「大嫂說是那就是吧,看你這麼愛護音音我也放心了。」
孟纓絡心頭一火,正要和這個陰陽怪氣的女人好好掰扯的時候,一隻纖細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側目看去,就見顧音用那雙乾淨的眼睛看著她,又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和朱亞月起衝突。
孟纓絡知道女兒沒別的意思,但還是因此升出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心想女兒是不是在護著朱亞月這個女人。
朱亞月也看到了顧音的舉動,神色動容,喊了一聲:「音音。」
她原以為自從上次的談話後,女兒真要狠心和她一刀兩斷了,可是血脈相連,豈能是她說斷就能斷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改變不了她身上留著她的血,改變不了她是她肚子裡出來的種。
顧音一眼就看出朱亞月壓根沒把她當初說的話聽見去,她客氣又疏冷的打招呼:「朱女士。」
那一聲朱女士明顯刺痛了朱亞月的心,孟纓絡聽見了卻格外的痛快,當初是誰不要音音的,現在跑來這裝母女情深給誰看?也不嫌虛偽。
瞧著神情恍惚的朱亞月,孟纓絡覺得機會來了,冷不丁開口:「朱亞月,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和音音去做什麼了嗎?」
朱亞月看過來,看著孟纓絡意味深長的表情,心裡騰升出一抹不明緣由的慌張,下意識問:「做了什麼?」
孟纓絡直勾勾地盯著朱亞月,免得遺漏掉任何可疑的細節,才挑起嘴角告訴她:「我和音音去做了親子鑑定。」
話音剛落,孟纓絡成功從朱亞月臉上捕捉到了幾絲慌亂,但很快,這些慌亂又被譏諷取代。
這個一貫會用溫婉賢惠來偽裝自己的女人,在此刻撕開了這些面具,面帶嘲諷。
「孟纓絡,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會以為音音是你的女兒,簡直好笑死了,你的女兒已經死了,她死的時候我家音音還在我肚子裡呢,原來你這麼缺女兒啊,難怪非要跟我搶女兒,可惜不管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和音音的母女關係。」
孟纓絡擰眉,不是因為朱亞月用早夭的女兒來刺激她,而是因為朱亞月的反應太奇怪了。
剛才的慌亂是真的,現在的有恃無恐同樣也是真的,過於矛盾的反應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顧安遠見朱亞月竟然在撕孟纓絡的傷疤,氣憤的站到孟纓絡前面:「二嬸你可別忘了,音音是被你們這些所謂的親生父母拋棄的,而且誰知道你是不是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把我妹妹變成了你的女兒。」
朱亞月神色一變,目光不善地盯著顧安遠:「大嫂,你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有他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孟纓絡也不甘示弱:「我再怎麼不會教育孩子,也比你親自教出來的那兩個孩子好。」
孟纓絡不僅不喜歡朱亞月,也不喜歡顧媛顧凱這對姐弟,前者太會裝心機深,不愧是朱亞月培養出來的女兒,而後者被慣壞了,又太蠢太熊,極易受人挑撥。
朱亞月按捺住想要上去和孟纓絡撕扯的衝動,深呼一口氣,冷笑:「孟纓絡你記住,音音是我的女兒,現在是,以前是,以後更是,你做一千次一萬次的鑑定都改不了這個結果。」
丟下這句嘲諷,朱亞月轉身就朝李佩芸所在的方向走去。
李佩芸正在試第二條項鍊,見朱亞月過來,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鬧矛盾了?」
雖然沒聽到她們的談話,但李佩芸也能從朱亞月的臉上看出端倪,看樣子是不歡而散了。
換做以往,李佩芸根本不會關心朱亞月這種小門小戶的太太,因為向來都是這些人上趕著捧著她供著她,但今時不同往日,朱亞月給她介紹了一個保證可以把她兒子治好的大師,衝著這個面子,她自然不介意把一些表面功夫做足了。
朱亞月臉上再次恢復溫婉的笑容:「沒,就是多聊幾句。」
李佩芸嗤笑:「行了吧,在我面前就別裝了,哪家妯娌之間沒點事啊,以前怎麼沒提你說過這個嫂子,我還以為你老公是家裡的獨子呢。」
每回聚會大家都會聊一些家裡事,但是朱亞月卻從來沒有透露過她老公上頭有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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