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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吟,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方向盤,決定去一趟二房那邊,看能不能從老太太嘴裡套出什麼話,不然這件事一直在他心裡頭吊著怪難受的。
顧建國完全不知道他升起的念頭,和剛起床不久的孟纓絡不謀而合了。
被鬧鐘叫醒後,孟纓絡一邊刷牙,一邊思索那個很荒誕的猜測,刷好了牙,她也決定要找個時間接近朱亞月,看能不能從她嘴裡翹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驗證自己的猜測,不然她真的很難死心。
就在夫妻兩人計劃如何開展行動的時候,顧音已經慢悠悠地走到了高三的理科火箭班。
她一進去就察覺到教室里的座位調換過,而她之前坐的位置也有了人。
因為馬上要打鈴了,所以她一眼看去可以發現每張桌子上都有人坐著,說明整個教室都沒有了她的位置。
顧安遠剛從辦公室那邊抱著一堆要發的試卷回教室,遠遠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腳步不免加快了許多:「音音。」
少年因為過於激動,發出的聲音不由大了一些,教室里不少人都聽到了那聲親昵的音音,不由起鬨也跟著喊了一聲:「音音~」
除了剛到火箭班的兩位新同學,其他人都清楚顧凱和顧音是親兄妹,所以起鬨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好玩,調劑一下氣氛。
鮮少會被當眾調侃的顧安遠,臉刷拉一下就紅了大片,他下意識用手扶了一下左邊的鏡架,將手上的試卷放在第一排的位置:「發一下。」
顧音知道他可能有話要和她說,也知道這個三哥臉皮薄,所以很貼心地走了出去。
到了人少的地方,顧安遠連忙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周末在學校宿舍,沒回去,所以並不知道顧音回來了。
顧音:「昨天下午。」看來家里人忘了把她回來的消息告訴他了,不過似乎也沒有告訴的必要,畢竟她第二天就要來上課,總會碰到的。
顧安遠緊張打量顧音:「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顧音一直沒有回家,孟纓絡對內的說辭是顧音和朋友出去旅遊了,可能要玩上很久,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家,也沒辦法去學校上課。
但顧安遠不是很信,因為根據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沒發現顧音交到了什麼可以一起旅遊半個月的朋友,而顧音本身也不像是喜歡玩樂的人。
更重要的事情是他們旅遊回到家,也就是六號的當晚,越接近凌晨,顧安遠就越心慌。
顧安遠從來沒和人說過這種沒由來的焦躁心慌,其實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具體要追溯到幾歲,顧安遠不記得了,哪怕並不頻繁,但一年到頭至少也有那麼四五次,年紀小的時候他還會因此生病。
每次生病都是來勢洶洶,把孟纓絡和顧建國嚇得不輕,生怕一個不慎,這個小兒子也跟著小女兒一樣一命嗚呼了。
在以前,顧安遠從未深想過背後的原因,也知道他出生的過程並不順利,所以他從小體弱屬實正常,後面他也有在努力增強自身的體質,不知道是起效的緣故,還是隨著年齡增長,導致他的抵抗力也跟著加強了不少,後來他也沒再像小時候那樣隔三差五進醫院了。
但是心慌焦慮的毛病一直存在,只是隨著年齡的增加,頻率也在逐漸降低。
一直到顧音這個血緣上的堂妹出現,顧安遠這才隱隱抓到了一些說不清也道不明的細節。
事情還得從六號那天晚上說起,因為心慌睡不著,顧安遠就去了院子裡的那座涼亭吹一吹風,以此冷靜冷靜,剛坐下沒多久碰上了同樣睡不著的媽媽孟纓絡。
因為太擔心顧音,孟纓絡就和顧安遠提起了顧音兩次進醫院的事情。
一次是顧景行接她回家的途中,吐過血進過醫院。
另一次是中元節的前一天發生的,當時孟纓絡在外地出差自然不知道,還是在這次旅遊期間顧建國沒留神說漏了嘴,她才知道還有這麼一件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顧安遠猛然察覺到了一個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的細節,顧音兩次進醫院的時間段,正好對上了他某兩次心慌焦慮的時間點。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堂妹,顧安遠就對她有種莫名的好感,當時他以為是堂兄妹之間的天然血緣好感,所以並沒有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可是當他把很多事情聯繫在一起之後,顧安遠陡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一個明明圓不上邏輯,擁有很多bug,卻還是讓他忍不住去想的猜測。
這個猜測就是:顧音會不會就是他的親妹妹!
既然顧媛的那個保姆媽媽可以調換二嬸的孩子,那為什麼就不能有人暗中操作,調換了他那個據說沒來得及睜眼的妹妹小溪呢?
只是具體要怎麼調換,顧安遠想了無數種可能,順著這些可能深想下去又發現不能圓回來。
首先年齡就對不上,他比顧凱大了七個多月,如果真的有人要調換小溪的話,那就得先把其實還活著的小溪藏起來,等到七個多月後二嬸生下女兒,再把兩個孩子進行調換。
第一次調換之後,二房那個保姆又把自己的女兒,和已經被調換過一次的孩子再進行調換,也就是第二次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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