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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這個情況後,顧建國立馬知道二兒子說了謊,他想到女兒病弱的模樣,一猜就知道肯定是顧音進了醫院,顧景行幫忙瞞著他,他立馬匆匆忙忙來了這家醫院。
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顧景行只能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顧建國出去再說話。
顧景行也顧不上邱明澤說過走廊上都是鬼了,反正再多的鬼他也看不見,這地方也不止他一個人。
到了樓梯間,顧建國深呼一口氣,沉聲:「說吧,怎麼回事?」
該怎麼解釋?顧景行有些為難,因為家裡似乎只有他和孟女士知道顧音在做什麼,其他人都只當顧音是個會算命的道士,根本不會想到神神鬼鬼的東西。
顧音自己不主動說,顧景行絕對不可能幫她說,因為沒人會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別人公開。
顧景行不是那種打著「我是你xx,不會害你,全是為你好」的說辭,就擅自替妹妹做決定的人。
「具體的我不方便說,得看小音的意願。」顧景行打算改變策略,讓顧建國明白一件事,「小音才到我們家沒幾天,我們對她,她對我們都不是很了解,還處於磨合階段,你不能仗著關心就貿然讓她對你全盤托出。」
雖然顧建國四肢發達,腦子不太好使,但也能聽出二兒子在轉移話題。
他瞪著他:「我是在問你,不是在問音音,我讓你照顧好你妹妹,你就把人照顧到醫院躺著了?而且竟然還敢瞞著我。」
「建國同志,音音的事情真不是我想說就能說的。」顧景行直接擺爛了,主打一個「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告密」的態度。
顧建國又不可能真的在這裡打他,只能深呼一口氣,詢問顧音的情況:「醫生怎麼說?」
顧景行這次擺正了態度:「暫時沒什麼大事。」
顧音的身體狀況一直都很糟糕,之前做出來的體檢報告,顧景行也和父母提過,簡而言之,顧音的五臟六腑都低於正常值,但是又達成了一種微妙的牽制,這才導致她活到現在。
她就像是個瓷娃娃,稍有不慎就會碎裂。
顧景行真的很難想像,顧音前面的十八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偏偏她還十分執拗的用病弱的身體,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把顧音送來醫院的路上,顧景行甚至都想蠻橫一次,做一個惡人,逼迫顧音放棄她堅守的事情,完全回歸普通生活,做一個專心學習的學生,不要再接觸這些鬼。
從古至今都講究一個人鬼殊途,經常和鬼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顧建國察覺兒子的情緒變得不對,擰眉:「行了,我也不逼問你了,就像你說的一樣,音音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非要刨根問底,不過以後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別拿什麼出門逛街來搪塞我,家人不是用來騙的,是用來依靠的。」
他重重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皮笑肉不笑:「懂了嗎?」
這一巴掌還真不輕,雖然顧景行不是個弱雞,依舊被拍得肩膀發疼,那張面癱臉還得認真點頭:「懂了。」
父子談心時間結束,顧建國見兒子一臉倦色,於是讓他先回去睡覺,睡好了再來替換他。
顧景行忙前忙後,也確實累了,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顧妹妹。
外面的天漸漸亮了,睡在窗戶邊上的邱明澤一個晚上都沒敢睡,他生怕睡著了就鑽出一堆鬼。
看到微微亮的天,邱明澤緩緩鬆了口氣。
太陽出來後,這些鬼應該就會躲起來吧?
昨天下午,天色一直處於陰沉的狀態,因此邱明澤還是下意識認為鬼怕陽光,陽光出來了,這些鬼就會消失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那位大冤種舅舅總算醒了。
舅舅顯然還沒有搞清楚情況,迷茫地看向隔壁床位的大外甥:「小澤,你怎麼跑我房間來了。」
邱明澤翻了一個白眼,按了鈴,讓醫生過來查看情況。
顧建國聽到隔壁的動靜,只瞅了他們兩眼,並沒有將顧音受傷和這兩人聯繫在一起,只是看到舅甥兩人身上都還有泥巴,納悶他們是怎麼才搞成這樣的。
一聲陡然出現的急促咳嗽聲,立馬將顧建國的注意力拉了回去,只見一直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終於睜開了眼,用手抵著唇,不斷的咳嗽。
見她想要坐起來,顧建國連忙把病床搖起來,這樣更方便。
顧音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又看看坐在床邊的顧建國,不免歪頭疑惑。
她明明記得昏迷之前見到的是二哥,怎麼變成爸爸了?
因為太難受,所以導致視覺錯誤?
顧建國見小姑娘眨巴著那雙乾淨澄澈的眼睛,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本來想故作威嚴的他,心頭頓時軟了下來。
「還難受嗎?」
顧音搖搖頭,最難受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情況還是和平時一樣。
她又輕咳了一聲,走神想,果然不該產生太大的情緒起伏,一覺醒來,壽命在正常流逝的情況下,又掉了兩天。
做人可真難啊……
如果她這輩子死後也能做鬼的話,其實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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