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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一睜眼,太陽依舊明晃晃掛在天空中央,燦爛極了。
宴和歌呆滯。
「?」宴山亭
「盛先生。」
他顫巍巍轉頭含淚看盛嚴凜:「今天早上,是忽然很忙嗎?」
要不然每天像工作機器般自律嚴謹的盛嚴凜,怎麼沒有叫他起來?
「既然沒什麼大事,那睡到自然醒又何妨。」
早上五點就已經起床辦公的盛嚴凜,就在房間裡伴隨著宴和歌幸福平穩的呼吸聲,一直到日上三竿。
宴和歌:「雖然自然醒很快樂,但我和小止約好了要一起畫畫。」
盛嚴凜:「既然是朋友,那他一定理解你,也不願看你睡眠不足難受吧。」
四兩撥千斤。
宴和歌呆滯:「誒?」
說的好有道理。但似乎又有哪裡不太對……
於是宴和歌能與江止見面的時間,也順理成章的從一整天,縮減到了半天。
再加上節目組必要的拍攝和任務流程,實際上兩人能在畫室獨處的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
——本來不太密集的節目任務,偏偏總是湊巧在宴和歌要與江止去畫室的時候,忽然間增多,占用兩人時間。
導演都快要化身打散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了。
宴和歌愧疚:「小止,是不是耽誤你畫畫了?對不起我太喜歡睡覺了嗚。」
江止微笑搖頭示意沒關係。
只是他的視線越過宴和歌落在遠處的盛嚴凜身上,驚疑不定。
旁觀的嘉賓也疑惑嘀咕:「盛總故意的嗎?」
「應該不是?盛總這麼多年也沒有過戀愛傳聞吧。」
「巧合吧,當盛嚴凜那種事業卷王是我這種富二代呢?人家分分鐘幾億上下,哪有時間搞這種事。」
但也有人笑得很開心。
秦禮洲才不在乎盛嚴凜究竟怎麼想,只要結果是有利於他的,他就樂見其成。
江止漫不經心提起最近幾次巧合,無意道:「我當然知道這隻是節目組的安排,和盛先生無關,不過似乎有人說這是盛先生故意為之。他不喜歡你嗎?宴宴。」
宴和歌茫然,轉身回程時正好碰到偷看沒來得及跑的秦禮洲。
秦禮洲正心虛,就聽宴和歌問起了盛嚴凜的事。
他劍眉一挑,就知道是誰在給宴和歌吹「枕邊風」。
「當然不是了,怎麼可能。」
他嗤笑:「盛嚴凜和我們這些人類不一樣,那完全是個財神,眼裡估計就沒愛情這個東西。不然他會這麼年輕就掌權諾大盛家?有那時間做這些小動作,都夠他多賺幾億了。」
「誰和你說的這話?」
秦禮洲瞥了眼遠處的江止,心知肚明但還故意說:「這種人肯定別有用心。宴和歌你是個小傻子,離這種人遠點。」
宴和歌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麼複雜嗎?」
但他怎麼舉得哪裡不對勁?
秦禮洲被宴和歌這一眼看得像小貓伸爪撓了下心臟。
他抬手揉亂了宴和歌的頭髮,惡聲惡氣:「總而言之,離壞人遠點。」
【秦少你表現得太明顯啦,兇狠過頭了。】
但預想之中的宴和歌懷疑他人的景象並沒有發生。
——他直接去問了當事人。
「小止,你會害我嗎?」
宴和歌問得直接,江止愣在原地。
旁觀的導演等人:「???」
江止回神,神色複雜但語氣鄭重:「不會。絕不會。」
他握住宴和歌手掌的力氣很大,像將要跌落懸崖之人抓住最後的救命絲線。
「你是我最好,並且唯一的朋友。」
「我只想將我目之所能及的一切美麗,全部饋贈於你。」
宴和歌開開心心點頭,親昵攬住江止肩膀:「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和小止天下第一好。」
旁觀人:「?」
我已經是不純潔的大人了嗎?難道江止不是在表白嗎,怎麼宴和歌回應得這好像是朋友宣言?
宴和歌才不在意其他人怎麼想,轉身又去找了盛嚴凜,將疑惑問出口。
正好在旁邊匯報工作的李愛愛差點腳底一滑摔倒。
她震驚了:別人就算有懷疑也不會直接問出口吧,更何況是盛嚴凜這樣的實權高位人物。宴和歌也太直接了!
盛嚴凜卻頷首承認:「是我讓李愛愛重新規劃的流程。」
本以為對方會否認的宴和歌:「誒?」
李愛愛:「啊?」
宴和歌看來,她趕緊點頭:「對,是我。」
「我不精通娛樂圈運作,但既然是戀愛綜藝而非繪畫藝術,那觀眾想看的就不會是江止畫畫,就算他是商業價值最高的年輕藝術家也不行。你與江止獨處,鏡頭也必然會忽略你,更多拍攝其他人。」
盛嚴凜絲毫沒有被發現的慌張,而是平靜解釋:「如果一檔節目產生不了商業效益,它就是失敗的。」
「流程調整不是針對你個人,而是為商業效益考慮。」
宴和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旁邊的李愛愛:這也可以?
宴和歌不僅可以,他看起來更喜歡盛嚴凜了。